“還不快去把小姐救上來。”見狀,那一臉陰沉的云恒直接呼喊身邊的侍衛下水去救人。
在冰冷徹骨的湖水中泡了許久的云夢蝶在被救上來時,已然是面色發青,看不出絲毫的血色。
“狂世,沒事吧?”送走云恒一行帶著云夢蝶離去,云夢雪快速的沖到狂世身前,雖然對于剛才狂世躲避常見之時的迅速感到懷疑,只是現在顧不上想的太多。
“沒事,放心了啦。”自己怎么會有事呢,她這個娘子大人真是好體貼呀。
“沒事就好。”見到狂世無事總算是放下心來,這才長舒了口氣。
“狂世,可知道是什么讓人想要殺你?”處理好一切的蕭逸風轉過身向著狂世問道,在云蒼境內而且膽敢刺殺太子,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來頭不小。
“我也不知道,看起來好像是很恨我。”聳聳肩,狂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似剛剛發生的事情根本沒什么大不了一樣。
此時瑞王府中的某間寢室內,蕭冥寒一手握著一把短劍,另一只手則端著茶杯,悠閑地品著茶。
“世子。”驀地一抹黑影竄入隨后恭敬地跪倒蕭冥寒的身前。
“事情辦得如何?”
“回世子,失敗了,屬下等人未能傷到太子分毫。”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語氣顫抖的說道,它能夠討回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沒想到竟會順勢如此慘重。
“一群廢物,連那個草包都殺不了。”還好自己沒有把太大的希望寄予這些死士。暗嘆口氣,蕭冥寒突然將手中的短劍一揮,那原本跪在身前的黑衣人隨即倒地,鮮紅的血液流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飄散在寢室內。
因為狂世遇刺,所以此次陌陽游湖也就因此草草結束,狂世帶著云夢雪一路回到太子殿,放心不下的蕭逸風直將他們送到門口才轉身離去。
“狂世,小夜怎么不見了?”剛剛因為擔心狂世所以沒有在意,只是現在才發覺到那小東西竟然不見了。
狂世側過身看向云夢雪,沒想到她還挺關心那小東西的,當即只是淺笑道:“許是自己去哪里逛了,動物什么的晚上會比較精神哦。”
夜色迷蒙,狂世斜臥在軟榻之上接著窗外微弱的月色打量著寢宮的四下,“回來了。”
驀地一抹白色的身形從窗口一躍而進,飛快的跳到了狂世的懷里然后撒嬌似的向著狂世懷里拱了拱。
“爹爹…”黑暗中突然一聲諾諾的聲音傳出,原本睡的正香的滿寶驀地被那突然跑過來和他爭搶爹爹懷抱的小夜弄醒了,隨后便是不滿的向狂世說道,好似在控訴著自己的不滿。
“怎么了,睡了那么久了,也該起來了。”看出滿寶的不滿,狂世伸手輕揉著那金色的小腦袋。
“小夜查到什么了?”今夜她故意放走了兩名黑衣人,然后讓小夜尾隨過去,就是要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殺她,現在小夜回來了嗎,現在也該知道到底是誰了。
“滿寶,小夜它在說什么?”聽著小夜一陣嘰喳,聽不懂半句的狂世只有看向滿寶了,都是靈獸,溝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它是說那兩個人到了瑞王府。爹爹,瑞王府是什么?”好奇寶寶樣的看著狂世,滿寶顯然對這個很好奇。
“瑞王府什么都不是。”冷笑一聲,狂世抱起滿寶和小夜向著內室走去。
蕭冥寒,想要殺我,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秋夜風動伴著翩翩落葉描畫出無盡冷寒,月色如蒙,浸染了無邊夜空。
“來人啊,今天天氣不錯跟本太子出去逛逛。”狂世一聲高喊驀地打破了太子殿的寧靜。
“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風跟隨著狂世一路出來,無非就是在街上瞎逛著,主子有什么目的?完全不知道。
“去哪?額,不知道。”
“……。”倒。
“夢雪今早回將軍府了?”
“太子妃今早便回去,說是去看云二小姐。”風扶著額頭,滿面的無奈,看不透的主子,做事從來都讓人措手不及呀。
“那我們…”
“喂,你怎么不看路的啊!”狂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大呵打斷。因為忙著和風說話,所以不小心的撞在了前面人的身上。
止住欲要向前的風,狂世轉過身看向那被撞之人。一身藍衣長衫,墨發高冠,面容清秀,儼然一副文雅之相。只是在他身前,一副侍從模樣的男子正怒目的看向狂世,剛才沖自己喊得應該是他。
“喂,你這個人,撞到人了,怎么不道歉,反倒這幅表情。”看著狂世那一副打量樣子的看著自己的主子,那侍從顯然是不高興了。
啪的將手中的折扇打開,狂世笑看著面前的一對主仆,并沒有打算說話。開玩笑,她是撞到人了沒錯,只不過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那就別怪她心情不好了。
“你,你是…”藍衣男子看到狂世手上的折扇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連忙拉過一旁的侍從,轉身便離去。
“這是出了什么事?我就這么嚇人,看一眼就被嚇走了?”不解的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狂世心情比剛才更糟了,不爽啊,不爽,貌似自己什么都還沒做呢。
“太子殿下不記得他?”
“我應該記得他?”風這是什么一絲,為什么弄得好像她應該認識那個人似的。
“那位是崔尚書家的公子,崔明遠。”
“跟我有關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狂世臉問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缺少底氣。
“有,他應該算得上是殿下你的…”雖然風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但是狂世卻從他臉上看出了一抹難言的神色。
狂世看向風的神色一冷,無形的在告訴風,還不快點說,再不說本太子可是真的會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