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側(cè)過身,莫清流見到來人這才收斂了身上的殺氣。
“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應(yīng)該在皇宮準(zhǔn)備婚事,而不是在這里發(fā)泄。”走近的云宮宮主,伸手一捻,將那飛濺起的碎石握到手中,五指一合,那手掌大的石塊頃刻間化作粉塵,沿著指縫隨風(fēng)撒去。
“師傅,清流一向敬重您,可是為何要違反與清流的約定?”莫清流猛然對上云宮宮主的雙眼,那墨色的眸子漸漸瑩上絲絲晶紫。
“約定?為師做了什么嗎,為師答應(yīng)你的事哪件沒有做到?”迎風(fēng)而立,云宮宮主對于莫清流的直視并沒有做任何反應(yīng),那一貫保持的淺笑依然掛在嘴角之上。
“師傅知道清流指的是什么。”他沒有想到他最為敬愛的師傅竟然答應(yīng)他不傷害蕭狂世后又派人御使火鳳襲擊她,如果不是他派人保護(hù),那…
只覺得周身的氣壓一瞬間驟降,云宮宮主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知道了些什么?這是自己最為看中的弟子啊,原來他一直都在防范著自己,他是該慶幸自己收了個如此出色的徒弟,還是應(yīng)該悲嘆自己這個師傅做的失敗?
許久無言,任平那山巔之上冷風(fēng)陣陣,依然立在原地釋放著冷氣的兩人始終沒在動作。
“你這是在埋怨為師?”這是他辛辛苦苦調(diào)教出來的徒弟,竟然給他為了一個蕭狂世與他翻臉。
衣袖中的手掌猛地握緊,然而伴隨著云宮宮主手掌一握,那山巔之上的空氣猶如被什么吸引著一般,扭曲旋轉(zhuǎn),在他與莫清流只見形成了一道圓盤大小的颶風(fēng)漩渦。
“師父。”見此的莫清流緩緩開口,語調(diào)也隨之降了下來。他師父這是,生氣,發(fā)怒了?
“好了,清流你該回去了。”頓了頓,云宮宮主好似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一般,那聲音硬是被壓低了好幾度。
“我不會娶她。”莫清流說的堅(jiān)決,那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余地,他,不愿意,也不想,他答應(yīng)了她不會娶那個女人,就會做到,哪怕她還不曾給過自己任何的承諾和答復(fù)。但是他等,他等著她接受他的那一天。
秋風(fēng)瑟瑟,帶來的不單是寒意,還有徹骨的冰寒,仿佛可以凍結(jié)一切的冰冷的極致。
山巔之上,那聽到莫清流說完的云宮宮主霎時間臉色大變,怒發(fā)沖冠間,身形就要向著浮淵皇成飛去。
他給他辦的這門親事是為他好,浮淵與望川結(jié)親,那是在助他成就大業(yè)啊,這個孽徒竟是不懂,還反過來怪他,真是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師傅你這是?”看著轉(zhuǎn)身就要向著皇城方向而去的云宮宮主,莫清流一個閃身便要擋住云宮宮主的去路。
皇城方向,他師傅這是要去殺蕭狂世。
身形向前,他絕不能讓師父去殺狂世,頃刻間,莫清流手中長劍飛出便直擋在了云宮宮主身前,師徒間刀劍相向這是他最不愿見到的,只是此時的師父已然怒氣沖天,再多的言語也根本阻止不了他。
“怎么?你想要與為師動手。”怒目的看著持劍擋在自己身前的莫清流,心里的怒火非但沒減反倒更為旺盛了。
浮淵皇城中——
狂世從莫清流寢宮回來就一直心緒不寧,回到住處干脆直接栽倒在了床上躺尸。
只是剛一閉上眼睛腦中總會出現(xiàn)昨夜莫清流對自己說話的畫面,狂世不由得抱頭,煩,很煩。煩的不明所以。
“你這是怎么了?”驀地耳邊一抹邪魅的聲音響起,狂世猛地雙眼一睜,緊接著便從床上一躍而起。
那聲音她熟悉得很,是冥澈,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冥澈?”
“難得你還記得我啊。”只是瞬間那一抹紫紅色的身影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狂世身前,幾乎跟上次見面沒有人很改變的冥澈出現(xiàn)在了狂世面前。
“你怎么會在這兒?”當(dāng)下從床上站起來,狂世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冥澈,上次他不是說他家里有事,趕回去了么,怎么會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這兒?難道他的家就在浮淵?
“本公子只是有事路過而已,不過也順便過來看看你。嗯,果然順眼了很多。”
“什么?”這家伙又犯病了?什么順眼了很多,誰有說過要讓他看順眼了。自大,自大之極。
“不過本公子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嘖嘖,那副樣子怪嚇人的,就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了。”開玩笑,就憑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穿了女裝去,那還不魅惑死人,還是原來好,原來那能嚇?biāo)廊说臉幼樱膊粫惺裁慈藭矚g。面前冥澈一臉邪笑的說著。那樣子看在狂世眼里怎么看都…欠揍。
狂世定定的看著那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冥澈,無奈的聳了聳肩,這人,又忘記吃藥了?
“你真的只是路過?”路過?騙鬼去吧,那會這么有閑情路過這,這么說了就一定有問題。狂世墨眸一閃,當(dāng)下向著冥澈方向靠近,她倒要看看他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咳,靠的這么近,你不會是這么快就想要投懷送抱吧。既然這樣,那本公子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看著逐漸向著自己靠近的狂世,冥澈嘴上雖然沒邊的說著,可是心里清楚得很,這小東西說不定又在跟他耍什么鬼心眼呢。
“說吧,你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就在快要接近冥澈只是,狂世猛地從手腕處伸出一條極細(xì)的絲線隨后便是速度極快的纏上了冥澈的腰身,讓他動彈不得。
“不用掙扎了,這是雪蟬絲,你掙不斷地,你越是動它就會纏得越緊。”
“我不是說過了么,我可是來見你的。”聞言的冥澈一動未動,那一張妖孽的臉上依舊掛著一臉的邪笑,全然沒把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任狂世宰割的魚肉的覺悟。
“實(shí)話。”她想聽實(shí)話,他想知道這冥澈到底有多少秘密,為什么每次見到他都是在自己出現(xiàn)的地方,就好像是他一直都在盯著自己一樣,這種感覺,不爽,老子很不爽。
“這就是實(shí)話。不相信就算了,本公子形勢向來正大光明。”一副大義凌然的冥澈此時也不再多言,他說實(shí)話了,他到這里卻是是來找她,可是人家不信,他也沒有辦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