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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相逢未晚

第40章錯在重逢

“整個柏林就像一片白云。”這句古老的諺語,真是無比貼切。 

俞千雅帶著天霖和天恩于Amy婚禮前三天抵達柏林,漫步在著名的菩提樹下大街上,心情輕松而愜意,正如同柏林天空里悠游自在的白云。他們游覽了勃蘭登堡門,參觀了德國歷史博物館,到弗里德里希皇宮劇院觀賞了一場芭蕾舞劇,到愛樂大廳聆聽了柏林愛樂樂團的一場演奏,熱愛小提琴的天霖,熱愛芭蕾和鋼琴的天恩都激動不已。

Amy Holzer,俞千雅多年摯友,兩人十年前相識于北歐的一次旅行中,結(jié)伴去過埃及和西班牙。俞千雅生下天霖天恩后,Amy多次到洛城探望,看著兩個孩子越長越可愛,羨慕不已,原本立志周游世界抱定獨身主義的想法竟然有了松動,終于決定和癡戀她多年的男友步入結(jié)婚禮堂。

Holzer家族是德國東北部的一個名門望族,Amy的父親是德國國會議員,掌舵德國最大的化工企業(yè);Amy的母親出身名門,任教于柏林洪堡大學(xué)。

Amy的婚禮在柏林近郊的一座莊園舉行,儀式并不奢華,卻莊重而溫馨。

“媽咪,Amy阿姨好美呀!”天恩羨慕地看著金發(fā)藍眼一襲白紗的Amy,“將來我也能穿上這么美的婚紗嗎?”Amy的婚紗是俞千雅親自為好友設(shè)計的,她早已放棄了不再設(shè)計婚紗的堅持,她希望世界上有更多美麗幸福的新娘。

俞千雅笑著親親女兒的額頭,“當然可以!”頭戴白色玫瑰花環(huán),一身白色蓬蓬裙的天恩如果背后插上一雙翅膀,沒有人會懷疑她就是天堂來的天使。

天恩蹦蹦跳跳去找天霖了,俞千雅微笑著看著女兒的身影,可以想象得到十多年后會有多少男孩子圍在天恩身邊大獻殷勤,只為博她一笑,而她也相信聰明的女兒會比自己幸運得多。

平時,俞千雅喜歡帶孩子參加各種家庭聚會,也常常在家里宴請朋友,她想讓兩個孩子充分感受到家庭生活的美好,不要因為自己不能給孩子提供一個完整的家而致使他們將來對愛情對婚姻有陰影。

天霖從來沒有問過媽媽為什么別人都有爸爸,而他和天恩沒有;天恩剛進幼稚園后的一天,回家后撅著小嘴說同桌的William問她爸爸是做什么的,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俞千雅當下便紅了眼圈,還沒開口,乖巧的天恩已撲進媽媽懷里安慰媽媽,“媽咪,你別難過,我不問了。”天霖也偎在媽媽肩頭,“媽媽,謝謝你給了我們一個溫暖的家,我們只要有你就夠了。”

還記得那一刻自己淚如泉涌,抱著兩個孩子泣不成聲,她多么慶幸上天賜給她這樣兩個天使,也慶幸自己從得知懷孕后從來沒有過不要他們的念頭。

俞千雅正出神地看著那邊樹下天霖天恩和幾個新認識的小孩子一起玩耍,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千雅,好久不見了!”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得帶些邪魅的東方男人的臉,狹長的桃花眼,薄薄的嘴唇……

似曾相識,俞千雅才有些疑惑,那男人苦笑又似輕嘆地說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曾馳。”

看著她眼中的疑惑轉(zhuǎn)瞬轉(zhuǎn)變成驚詫和緊張,曾馳解釋道:“我是Richard的朋友,來給他做伴郎。”俞千雅知道Richard是新郎的名字,而新郎是德國鼎鼎有名的柯萬特家族的一員。

“我一來就看到你了。”曾馳盯著俞千雅有些驚惶不定的眼睛,輕聲說。

五年多不見,她比五年前更美,如一朵盛放的芍藥,艷光奪目外更多了一份沉靜內(nèi)斂的氣質(zhì),多了一份嫵媚柔婉的風(fēng)韻。

五年前,他到Weggis找她,難忘的是冰天雪地里她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語氣,她整個人似乎都被冰雪覆蓋了,周身寒氣襲人,“曾先生,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考慮你!”

“只是因為我姓曾嗎?”還記得自己黯然離去時的無奈。

回到BJ后,他又恢復(fù)了原先游戲花叢,放蕩不羈的生活,只是女人一個個換,環(huán)肥的,燕瘦的,艷麗妖嬈的,清純秀美的……,就是找不到一個和她相像的人,更找不回以往那種恣意尋歡的感覺。于是,他收斂性子,轉(zhuǎn)而專注發(fā)展事業(yè),他哈佛商學(xué)院MBA的學(xué)位畢竟不是白拿的,再加之曾家的助力,很快便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曾馳知道此時的俞千雅在緊張什么。

今天的婚禮儀式上,兩個粉妝玉砌般的花童幾乎要搶走新娘新郎的風(fēng)頭。尤其那個五官精致的小女孩提著粉色的花籃,一邊拋撒花瓣,一邊沖著紅毯兩邊的觀禮者毫不拘謹?shù)匚⑿Γ蓯鄣哪幼屧趫龅拿恳粋€媽媽都恨不得把她抱進懷里好好親吻。而男人們則紛紛探詢著什么樣的媽媽能生出這樣精靈般美麗的女兒,當然在看到孩子的媽媽后,一個個眼都直了。

曾馳當然第一眼就認出了女賓里一身鵝黃色小洋裝的俞千雅,再打量那個一身白色禮服,表情略有些嚴肅的男孩,眉眼輪廓一看便是一個小幾號的傅東辰。

曾馳把目光投向不遠處正在樹下玩耍的天霖天恩,“真沒想到,你竟然替傅東辰生了孩子。”語氣里有掩不住的失落。

“曾先生,他們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與別人無關(guān)!”既然讓他撞到了,遮遮掩掩也沒用,驚慌失措更沒有用。

這幾年,俞千雅從不肯讓天霖和天恩曝光在媒體中,為了品牌宣傳偶爾接受時尚雜志專訪她也從不談及自己的私生活,她甚至還雇了專門的公關(guān)公司來為自己和孩子做個人資料的保密工作。

在大陸的朋友,只有謝赫、蘇明月知道她的秘密,連范嬈她也不曾告訴,只害怕心直口快的范嬈一不留神告訴池亦楓,然后再傳到傅家人或曾家人的耳朵里去。以她對這兩家人的認知,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情,她想想便不寒而栗。

看曾馳皺著眉頭不語,俞千雅又說道:“曾先生,我的孩子都跟我姓俞,他們跟傅家沒有絲毫關(guān)系,更不會影響到你姐姐的幸福生活……”

姐姐的幸福生活?曾馳唇邊溢出一絲蒼涼,眼前閃過姐姐時而蒼白憔悴時而憤怒痛苦的臉,耳邊響起姐姐絕望的質(zhì)詢,“曾馳,你是男人,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他愛上我!”

“曾先生,我可以保證,我和我的孩子永遠不會和傅家再有任何交集。我拜托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當做不知道,對誰都好。”她相信曾馳會明白這個道理,把她和她的孩子當做空氣對他姐姐的婚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曾馳看著俞千雅不卑不亢地對自己提出請求,和五年前易急易怒的性子大不相同,又想到自己有生以來挨的第一個耳光,被潑的第一杯水,全都是拜她所賜,自己對她念念不忘了這幾年,而她竟然都快認不出自己了,心里不由微微泛起酸澀。他勾起薄唇似笑非笑地回應(yīng)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告訴別人。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俞千雅皺眉,實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心里隱隱懊惱,世界真是太小了,偏偏遇見一輩子都不想再遇見的人。

“不要一看到我就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如果有一天我們再相見,把我當成朋友。”

俞千雅才要拒絕,曾馳又搶先開口了:“千雅,不要因為我姓曾就討厭我,這樣對我不公平。我知道我給你的第一印象不好,可是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

俞千雅還未及回答,天恩又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仰著紅撲撲的小臉,“媽咪!我可不可以吃一些那邊餐臺上的點心?”

俞千雅微笑著牽起女兒的手,“媽咪帶你去拿。”

曾馳在一邊看傻了眼,原來她溫柔起來是這個樣子。

等到俞千雅帶著孩子結(jié)束了歐洲之旅回到洛杉磯時,已是七月下旬,離天霖天恩的生日還有三天。

俞千雅的合作伙伴,Annika Yue品牌的宣傳總監(jiān)David到機場接她們一家三口回家,一路上天恩嘰嘰喳喳不停給David介紹著這一次旅行中的趣事,又從自己隨身的小背包里掏出薩爾茨堡的特產(chǎn)莫扎特巧克力球給David吃。

David年近四十,身材偉岸,一頭棕色短發(fā),藍色的眼睛深邃迷人,在時尚圈打滾多年,擔(dān)任過多家時尚品牌的宣傳總監(jiān),人脈很廣,且眼光獨到。他和俞千雅相識于巴黎,交情甚篤,所以俞千雅籌劃創(chuàng)立個人品牌時第一個想到找他幫忙,David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一年多來在他的精心運作下,Annika Yue的發(fā)展蒸蒸日上,前景大好。

俞千雅看著一邊開車一邊還要應(yīng)付天恩的David,不由微笑。

除了在愛情上,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吧?一路走來,身邊總有一些良師益友,像David,像Jacques,如果沒有他們的全力扶植,不會有自己今天在時尚圈里的一席之地;還有Elizabeth,退出T臺多年的她,去年為了給自己在紐約舉辦的第一場個人品牌秀捧場,硬是瘦身三個月復(fù)出,“T臺女王重返秀場,絕世風(fēng)華驚艷紐約”的報道登上多家時尚媒體的頭條,為Annika Yue吸引了多少關(guān)注的目光……

回到家,興奮了一路的天霖和天恩很快就睡著了,David問俞千雅:“Annika,你累了吧?等你休息過來我們再談工作的事吧。”

俞千雅笑,David是個工作狂,自己在歐洲D(zhuǎn)avid一天幾個電話催自己快點回來,別誤了為九月初開幕的紐約時裝周做前期籌備,如果今天不跟他談,他又要多惦記一個晚上了。

俞千雅泡好了咖啡,兩人在客廳落座。

“Annika,下周我安排了《VOGUE》和《Flaunt》對你的專訪,《Flaunt》想把專訪地點安排在你的別墅,可以嗎?”

“好吧。”這樣也好,不用外出不耽誤和天霖天恩在一起。

“他們想給你拍一些照片,你和孩子們一起出鏡好嗎?”水晶城堡般的別墅,美艷絕倫的單身女設(shè)計師和她天使一樣的一雙兒女,絕對是品牌宣傳的最好賣點。

“不好!David,你知道我不會讓天霖天恩在媒體上露面的。”

“那好吧。”David無奈地搖搖頭,放棄了自己的打算。他很清楚Annika的個性,知道堅持也沒用,她肯答應(yīng)接受專訪并拍照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深諳宣傳營銷之道的David自然明白設(shè)計師的個人魅力是能給個人品牌錦上添花的東西,可惜,自身條件極佳的Annika卻不愿意利用這些。其實,以她的才情美貌若肯多在媒體公眾面前亮相,對品牌的推廣宣傳大有裨益。只是,她卻寧可推掉眾多時尚活動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照顧孩子上。

David還清楚地記得十年前在巴黎初見這個東方女子的情形,她一臉惆悵,像一株憂郁的藍色鳶尾,純凈中透著蒼涼,一眼就令自己墜入了情網(wǎng)。只是,她一直只把自己當成朋友,也對所有追求的男人都說不,以致于有一段時間,時尚圈里盛傳她是LES,讓不少覬覦她的男人扼腕不已。沒想到幾年后,她卻帶著一雙兒女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只是,這一回,David看得出自己依然沒有機會,她的心應(yīng)該是早就被什么人占據(jù)了,是天霖天恩的爸爸嗎?卻從不曾聽她跟任何人提起過,這個家里也找不到一絲男人的痕跡。

在柏林遇到曾馳的事,讓俞千雅忐忑不安了好幾天。離開柏林后在奧地利旅行,有幾晚她連續(xù)做惡夢,夢到傅家的人突然闖進門將天霖天恩帶走了,天霖天恩大哭著喊媽媽;又夢到曾楚一臉哀怨地指責(zé)她,而自己只有淚水漣漣……

每次從惡夢中驚醒,她總是趕忙先摸摸睡在自己身邊的天恩,再起身到酒店套間的隔壁看看睡得正香的天霖,一顆跳得劇烈的心才能平靜下來。然后,她會到陽臺上去抽一支煙,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理一理混亂的思緒,曾馳應(yīng)該是說話算數(shù)的人吧?說出去對他姐姐不會有好處,只能是徒增煩惱。 

心里總是隱隱不安,她打了電話給謝赫,跟他講了遇到曾馳的事,又問他:“他們的孩子多大了?”

以往,她從不曾跟謝赫問起過傅東辰和曾楚,謝赫了解她的傷痛自然也從不跟她提傅家的任何人任何事。但已經(jīng)五年了,他們肯定有孩子了吧?她想他們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即便曾馳說出去他們應(yīng)該不會在意天霖天恩的存在吧?

電話那邊謝赫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千雅,他們還沒有孩子。”

千曲獨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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