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是想要知道皇上現(xiàn)如今如何了?”月綰綰看王孫一副擔憂的樣子,也不想瞞著王孫,現(xiàn)在說明了,也不至于日后手足無措。
“不錯。皇上已經(jīng)兩日沒有上朝了。朝中傳言是皇后娘娘迷惑了皇上。屬下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兩日未見皇上,屬下還是放心不下。”王孫坦率的承認了,言語中對尹佑瑾的關切之意顯而易見。
“皇上的確出事了。這事,本宮日后自會給你個交代。只是現(xiàn)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而西域雅鳶和雅琦絲又在京都圖謀不軌,本宮希望將軍可以幫助本宮將京城戒嚴,絕不能讓雅鳶和雅琦絲逃了出去。”月綰綰并不是害怕王孫因為她傷了尹佑瑾的事情而責怪于她,而是不想在這個緊要關頭產(chǎn)生嫌隙,因此對于尹佑瑾為何受傷的事情并未提及。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以追捕西域亂黨為名全城戒嚴?”王孫聽了月綰綰的話,眼中流露出凝重和擔憂。
“不。就以本宮的丫鬟偷了本宮的飾物,本宮要追捕為名。”月綰綰輕輕笑了笑,若是此刻以追捕西域亂黨為名,豈不是弄的京城草木皆兵,這時候若是西域以此為名出兵,對京城局勢也是不好的。
“皇后娘娘,若是這樣,京城百姓只怕…”王孫想要勸阻月綰綰,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
“只怕會更討厭我,更說我是妖蓮惑世?”月綰綰揚起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輕輕說道,眼神中帶著漠然,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皇后娘娘,不管百姓們怎么說,屬下覺得,皇上沒有愛錯人。”王孫此刻卻真真恭敬的對月綰綰說道。
“或許,沒有我,他確實不會經(jīng)歷這么多不幸。”月綰綰明白王孫之前對她的尊敬完全是因為尹佑瑾,如今的恭敬才是真正的佩服,可是她自己卻覺得尹佑瑾或許是愛錯了人吧。像她這樣的女子,怎么值得他如此深情。
王孫看著月綰綰臉上飄忽的深情,不由有些看癡了,這樣傾城絕代的女子,明明是扶風弱柳之姿,可是卻偏偏有著聰慧無雙的心思,果敢決絕的執(zhí)行力,甚至寧愿犧牲自己的名譽來保住京城的安定。這樣的女子,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那高高在上的無雙男子。
“王將軍,京城的安定就麻煩你了。”月綰綰輕輕拜別王孫,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在暗月閣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看見月曉曉一臉勞累的回來。
“曉曉,你回來了。”月綰綰看見月曉曉勞累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想必是為了四處尋找雅鳶和雅琦絲吧。
“還沒有找到雅鳶和雅琦絲的蹤跡。就連原本發(fā)現(xiàn)的西域死士也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月曉曉微微蹙起眉頭。暗月閣打聽消息的能力可說是江湖首屈一指的。在各個酒樓,綢莊,甚至青樓都有探子。
“不必著急。我已經(jīng)命王將軍全城戒嚴。從今天起,一個人也出不了京城。我就不信雅鳶和雅琦絲可以真的人間蒸發(fā)。”月綰綰看月曉曉一臉抱歉的樣子,輕輕摟了摟月曉曉的肩膀,安慰道。
只是深深鎖著的眉頭卻沒有因此而舒展。連暗月閣都不能夠打探到雅鳶和雅琦絲的具體下落,想必雅鳶在京城一定有一個據(jù)點,悄悄的藏在暗處。否則那樣多的死士,怎么可能人間蒸發(fā)呢。
“對了,綰綰,落雪山莊最近的人員調(diào)動也很是頻繁。”月曉曉似乎想起什么來,對月綰綰說道。
“落雪山莊?”月綰綰反問道。月曉曉并不知道落雪山莊的少莊主君落雪就是尹佑澤。
“不錯。落雪山莊的人和朝中的有些大臣也有些聯(lián)系。而且落雪山莊似乎還派人監(jiān)視了近來崛起的一個江湖門派,土或門。”月曉曉提溜提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來,對月綰綰說道。監(jiān)視落雪山莊也是月綰綰讓她去做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月綰綰說的一定不會有錯。
“土或門?”月綰綰微微蹙了蹙眉頭。土或門她也是有所耳聞的,是近幾年崛起的一個江湖組織,很是神秘,平日里也不曾采取過什么行動,落雪山莊為什么要監(jiān)視土或門呢?尹佑澤是皇室中人,不會對一個低調(diào)的江湖門派采取什么行動,這個土或門一定和朝廷有什么關聯(lián)。
土或門。土或門。土或,不就是西域的域么。難道說是尹佑瑾發(fā)現(xiàn)了雅琦絲和雅鳶的陰謀,所以派尹佑澤去監(jiān)視土或門。
是啊,她怎么一直忘了去聯(lián)系尹佑澤。想必尹佑澤現(xiàn)在也和一干大臣一樣很是擔心尹佑瑾的安危吧。看來她有必要去看一看尹佑澤,和他說一下尹佑瑾的情況,也好了解一下尹佑瑾之前的計劃是什么。
“綰綰,你也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吧。這個門派也是神秘的很。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月曉曉看月綰綰蹙著眉頭思考的樣子,不由問道。
“曉曉,你也派人去監(jiān)視這個土或門。務必掌握他們的全部動向。我還有事,明日再來找你。”月綰綰想了一想,對月曉曉說道。
出了暗月閣,全城戒嚴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看來王孫的辦事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啊。
月綰綰蒙著面紗走在百姓中間聽著百姓的議論。
“就為了替那妖后找一個首飾,就要戒嚴半個月,不讓我們出城?”一個老伯憤恨的說道,那架勢恨不得把月綰綰給吃了。
“就是啊,皇上一向?qū)ξ覀兒芎茫趺礊榱诉@么個妖女,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旁邊一個老漢也是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
“這個妖女啊,不僅氣病了公子,還迷惑了皇上。真是禍害尹國啊。”一個老婦人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百姓們的議論不斷。全都是指責月綰綰的。月綰綰走在他們中間,若無其事的聽著他們的指責,平淡的走著。仿佛身邊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她只是一個路過的過路人。
月綰綰看著四周的百姓,嘴角揚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她是為了他們的安危而愿意承受名譽的損失,而他們卻是這樣拼命的辱罵她,若是被他們看見了她的容顏,知道所謂的妖女就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又會如何呢。
真是諷刺啊。為什么想要保護的人,都要傷害她。而她傷害的人,才是全心全意保護她的人呢。不管發(fā)生什么,為了那個躺在深宮中,受了自己一匕首,卻仍無怨無悔的男子,她都要堅持下去。
月綰綰到了尹佑澤的王府。
“皇后娘娘來了,佑澤有失遠迎。”尹佑澤看見月綰綰來了,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爽朗的笑道。
“我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月綰綰走進了王府,示意尹佑澤屏退了左右。
“七弟現(xiàn)在怎么了?”四周沒有人之后,尹佑澤一把抓住了月綰綰的手臂,有些急切的問道。
“昏迷不醒。”月綰綰冷靜的答道。
“你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樣狠毒。是你傷了七弟,對不對?”尹佑澤一臉又氣又恨的樣子,想要伸手打月綰綰,可是觸及她的眼神時,又怎么也下不了手。
“現(xiàn)在追究這個也沒有用了。我只想知道,尹佑瑾昏迷前是不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西域的異動。”月綰綰看著尹佑澤揚起的手,并沒有躲避,反而她內(nèi)心希望尹佑澤可以真的打下那一巴掌,因為她欠尹佑瑾的太多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尹佑澤一臉防備的看著月綰綰,“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玉辰的關系,你們以為上演這樣一出苦肉計,就可以騙得過我么?”
“苦肉計?”月綰綰不怒反笑。
“難道不是么。你假意嫁給七弟,刺殺七弟,趁著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妄圖圖謀尹國。”尹佑澤看著月綰綰說道。
“若是我要這樣做。我大可以放雅鳶和雅琦絲離開京城。到時候邊關告急,京城勢必要派兵前往。尹佑瑾昏迷不醒,若是我和玉辰極力要求,你也奈何不了我們。這樣一來京城不是盡在掌控,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來找你?”月綰綰看向尹佑澤,目光一派沉靜。
尹佑澤看著月綰綰的眼睛。這樣一雙澄澈的眼睛,仿佛有著魔力一般,叫你不得不信。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尹佑澤看了月綰綰一眼,然后說道,“不錯。七弟確實早就察覺了雅琦絲的用心。更是發(fā)現(xiàn)了西域的暗樁,土或門。”
“我果然沒有猜錯。土或門真的是西域的勢力。想必雅鳶和雅琦絲,還有那些死士現(xiàn)在都在那里吧。”月綰綰目光柔和,可是尹佑澤只覺得眼前寧靜的女子,眼中蘊含著不可相信的力量。
“是。我只是派人監(jiān)視了土或門。”尹佑澤也不避諱,大方的承認了。
“那么我就去會一會雅鳶。”月綰綰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為今之計,只有控制住雅鳶,等待尹佑瑾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