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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諸神降臨

第二十二章飛行術小成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于無窮,彼且惡乎待哉”,吳承鋼翻動《連山易》暗中吃驚:“這句子不是出自于莊子的《逍遙游》嗎?怎么會出現在此處?兩者又存在什么必然的聯系嗎?嗯?對了,莊子是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莫不是這個‘道’與南方道族一脈相承?如此說來,莊子也是修道之人?難怪莊子之文雄奇奔放、想象瑰麗,原來他所繪之境全部都是真實的存在啊!”

“毫無疑問,炎帝親手傳給自己的《連山易》不知道要早于莊子多少歲月,那就意味著莊子一定也修煉過《連山易》的部分功法。只是,歷史上并沒有清晰地記載莊子最終的結局,也許莊子是生是死也未必那!”吳承鋼越看越心驚,產生的想法也越來越大膽:“人類幾千年的歷史,存在了許多難以言說的秘聞,許多似是而非的觀點,看似穿鑿附會,而實際呢?也許并非是空穴來風吧!”

“天地之大莫過乎風,風運地,地載山、水、澤,風頂天而推離成日光,萬物生焉……陰、陽、風、雨、晦、明,順日光而生,得天地之本……故排空馭氣可奔如雷電……”吳承鋼目不轉睛地翻動著《連山易》,不時地擊節贊賞,為之拍案叫絕。

“啊!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此功法之所以開篇講授風,是因為氣動則風生,風成則御六氣之變。說白了,御六氣游于無窮是入門的法術啊!也就是,我學成了御六氣之術就可以飛行了?”吳承鋼難掩激動神色,雙目中充滿了對飛翔的渴望。

好一個吳承鋼,果然心思縝密,慧根清明,只一個瞬間就領悟了飛行術的本質。但領悟歸領悟,如要付諸實踐怕是還有一段路要走。

“鈴鈴鈴”,正當吳承鋼要潛心鉆研之際,他的手機響了:“喂?小寶,什么事?”

“鋼哥,今晚你打算吃什么?”

“哎呀,隨便了!就這點小事你也打電話,浪不浪費啊?”吳承鋼埋怨。

“嗨!這點小錢,比起鋼哥的胃口簡直不值一提。那我做主了,買什么你吃什么啊!”周小寶掛了電話。

吳承鋼無奈地搖搖頭。自從與肖葉子正面交鋒之后,一連三天,他都蝸居在寢室寸步未動。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肖葉子。不過,也正是連日來平心靜氣的狀態,才使得他在功法的修煉上有了突破。

“逃避總不是辦法,順其自然吧!”想著想著,吳承鋼反倒釋然了。

吳承鋼繼續翻動《連山易》:“破混沌開七竅,固本培元,可御六氣而樂逍遙,神游太虛幻境……”

這段文字記述的內容倒是簡明,卻讓吳承鋼陷入了沉思:不對啊!怎么越來越迷惑啊?混沌與七竅的故事我還是略有耳聞的——南海是顯明之方,故以“倏”為有;北海是幽暗之域,故以“忽”為無,中央既非北非南,故以“渾沌”為非無非有者也。倏,喻有象也;忽,喻無形也;渾沌,無孔竅也,比喻自然。倏、忽取神速為名,渾沌以合和為貌。有無二心,會于非無非有之境,和二偏之心執為一中志,故云待之甚善也。倏、忽二帝,猶懷偏滯,未能和會,尚起學心,妄嫌渾沌之無心,而謂穿鑿之有益也。不順自然,強開耳目,乖渾沌之至淳,順有無之取舍,是以不終天年,中途夭折。

這個故事的大概意思就是:南海北海的倏忽二帝,經常在混沌所管轄的地方相聚。為了感念混沌提供場地的恩德,倏忽二帝逆天為混沌強開七竅,最終導致了混沌死去。混沌因俱全“人的”感官認知能力而死去,寓意著人所感官的認知和現實世界的本真是斷離的,即宣揚絕圣棄智,離知抱樸,順從自然,不盲目向外找尋,忘卻而純樸,游戲于有無之間。

“混沌開了七竅,最終死去,而功法上也要求破混沌開七竅,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嗎?”一時間,吳承鋼被自己的想法帶入了死胡同。其實,此功法之所以要求破混沌而開七竅,才能修煉,這些條件都是針對上古的修煉者而言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不斷的進化,人身上的七竅早就開了,所以也不需要再強開七竅了。而人類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先天上的優勢,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迅速的崛起,成為繼五族之后的主宰。

“咣當”一聲,周小寶破門而入。

“鋼哥,晚餐來了!快,幫忙接一下!”

“我靠!你這是干什么啊?滿漢全席啊?”眼見著周小寶大包小裹的,雙手提了能有十多個口袋。

“吃唄!看你這幾天魂不守舍的,特意給你大補一下!”

“來來來,快別廢話了!抓緊時間吃吧!這些東西可花了我好幾百塊啊!”

“小寶啊,還是你有良心啊!”吳承鋼非常感動。

“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周小寶嘿嘿一笑。

“嗯!好吃!”吳承鋼夾了一塊肉,大快朵頤。

“鋼哥,你試試這條魚,特香!”周小寶示意吳承鋼吃那條大鯰魚。

“嗯!這味道,真是沒得說!怎么會這么好吃呢?”吳承鋼可真是餓了。

“那是自然,這可是名廚做的。我估計啊,肯定是放了一些特殊的佐料,比如什么嗎啡啊、大麻啊、罌粟之類的,一吃就上癮。”周小寶貌似很在行的樣子。

“真的啊?那沒放砒霜吧?”吳承鋼戲言。

“砒霜?哈哈,你真搞笑!吃了之后你不得七竅流血啊?那場面可恐怖了!你看吧,鼻孔、耳道、雙眼再加上嘴角,鮮血淋漓啊!慘不忍睹啊!”周小寶繪聲繪色。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吳承鋼“啪”地一聲放下了筷子。

“啊?別,鋼哥!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當真,再說了,我也沒說是你七竅流血啊!開玩笑的。”周小寶早就領教了吳承鋼的脾氣,一見勢頭不對,馬上告饒。

“不是,再往前?”吳承鋼不依不饒。

“再往前?再往前就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啊!”

“不對!再往前!”

“鋼哥,你饒了我吧!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少啰嗦!快點!”

“鼻孔……耳道……雙眼,再加上嘴角……”

“是了,是了,這就對了……七竅……我有七竅啊!”吳承鋼著魔一般,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七竅?——我也有啊?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嗎?這孩子,是不是在寢室呆的,神經病了?”周小寶一臉惘然,也把筷子一扔。

“我有七竅……我有七竅……”吳承鋼邊跑邊喊,一溜煙跑進了大操場。

繁星滿天,夜色迷人。但吳承鋼可不是來欣賞夜景的。他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修煉飛行術根本就不需要破混沌開七竅。多虧了周小寶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吳承鋼迫不及待地凝神聚氣,嘗試著御六氣而游無窮的妙處。

周小寶在寢室坐立不安,心中想到:“這小子不會再出什么意外吧?上次就是這么瘋狂地跑了出去,結果差點沒回來……這次又是這樣,能不能……我呸呸呸,想什么呢!”

周小寶再難平靜,鎖了門匆匆地跑了出去。這小子肯定在東操場,那里安靜又沒人,更何況他也只知道那個地方。周小寶斷定吳承鋼的去處,直接向東操場跑去。

吳承鋼調動元氣,身上隱隱散出雷火之芒,充滿了妖異之感。他體內澎湃的九轉雷火元氣在他小心翼翼地引導之下,急速地游走,瞬間在其氣海之內形成渦旋。隨著九轉雷火元氣速度地提升,那渦旋越轉越快,隱隱有獵獵風聲傳出,這場面就像山雨欲來。

“氣聚則風生,風成則運地,地載山、水、澤,成陰陽風雨晦明之六氣,故排空馭氣可奔如雷電……”吳承鋼默默念動口訣,全力催動體內的元氣運行。一盞茶時間,吳承鋼明顯地感受到了耳畔呼呼的風聲,他再一次催動法訣,小心翼翼地操控著由九轉雷火元氣衍生而來的大風,輕輕地托舉著自己的肉身,一米、兩米、三米……五米……十米,天哪,吳承鋼竟然成功地離開了地面,大概有十米之高。

吳承鋼不敢托大,謹慎地操控著身下的大風,穩穩地落在地上。雖然成功了,但絲毫看不出他的欣喜。因為他明顯地感覺到體內的元氣不足。

“不行,這哪里是飛行啊!僅僅十米高,距離游于無窮的逍遙之境差的太遠了。而且,我的元氣明顯無以為繼,這要是再高一點還不得跌落下來,摔成肉餅啊!”吳承鋼直搖頭。

二十米之外的周小寶早就被眼前的場面嚇得尿了褲子。他來到東操場的大門之時,恰巧看見了吳承鋼身體騰空的過程。當時嚇得他“媽呀”一聲,大小便失禁了。晚風徐徐,他頓時感覺到了大腿之下泛起陣陣涼意。顧不得害臊,他拔腿就跑。

“咣當”一聲,周小寶忘記了該先邁哪條腿,雙腿一糾纏,直接摔倒在地。還好是塑膠場地,否則非得破相不可。

“誰在那?”吳承鋼敏銳地撲捉到了這個聲音。

“別,別殺我!大仙饒命!”周小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吳承鋼雙目如炬,泛著雷火之光,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周小寶,你干什么啊?”

“大仙饒命,草民不小心路過,并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剛才,什么也沒看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千萬別吸我的血啊!我身上臭著呢!對了,這張是我的銀行卡,里面還有很多錢,你饒過我吧!”周小寶舉著銀行卡,戰戰兢兢。

“哈哈哈!那我就收著吧!難得小輩們孝敬,我就拿這些錢去打發那些孤魂野鬼吧!”吳承鋼大笑不止,他就是要報復報復周小寶。既然讓他撞見了,不嚇唬嚇唬豈不是可惜。

周小寶哆哆嗦嗦地把銀行卡遞給吳承鋼,“嗖”的一聲,銀行卡隔空飛到了吳承鋼的手里。周小寶哆嗦的更厲害了,他幾乎都要崩潰了。

“大,大,大仙,可以放過我了嗎?”周小寶兩股顫顫。

“放過你?——難道你不想做我的好哥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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