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至于她們后面再講了什么,她也沒有再聽見了。蘇言拖著疲憊的身軀快步走出那個魔窟,朝花園大門走去??删驮谒煲叩竭_大門時候,一道閃電在她眼前劃過,擊中了她左邊的一棵大樹,嚇得蘇言忙驚叫出聲,腿都軟了。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整個人仰躺在水泊中了。手也因為在倒下去的一剎那胡亂抓路邊的植物,結(jié)果被枝丫杈的給弄傷了,鮮血直往外流。
聽到蘇言的驚叫聲,那群怪胎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蘇言的跟前。而這確實是一堆沒有人性動物,看到蘇言倒在水泊中狼狽的樣子,她們不但沒有將她扶起來,反而放聲大笑起來。
“一群惡魔,你們好生保祐我今晚不會有事,要是我死了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蘇言在心里詛咒,可她并沒有哭,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哭得話,她們會更開心的。蘇言也沒奢望這當(dāng)中有誰會伸出援手,將自己扶起來。蘇言只好試著自己爬起來,可一驚一嚇的,再加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
倘若,沒有一個還有理智,心理還算正常的人的話。蘇言不知道,那場鬧劇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在蘇言看來,在這一家人中,就只有那個搞衛(wèi)生的楊媽還算是個正常人。
在聽到花園里鬧哄哄的聲響后,楊媽從二樓走了下來。從那群惡魔中,擠到蘇言的身旁。善良的楊媽還以為是圍觀中的某一個人對蘇言施加了暴力,蘇言才狼狽到這步田地,就毫不客氣地對那些冷血動物喝斥了一番。當(dāng)然,她的女主人不在她的教育對象之中,她在喋喋不休地罵除蕭弦以外的每一個人時,甚至不敢直視蕭弦一眼。
“來來,來,可憐姑娘,我扶你起來!”說著楊媽把蘇言從水泊中拉了起來。然后就扶著蘇言走回了客廳。
蕭弦那一行人隨后也跟了進來。蕭弦剛才那歡愉笑臉已經(jīng)消失不見,此時此刻又獨自沉浸在她的憂悶之中。其余的幾個人就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她們的房間里去了。楊媽把蘇言安置在沙發(fā)上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廚房里取出了一個小藥箱,從里面取出棉簽與藥水,小心仔細地替蘇言清理傷口。
時間才過九點呢,這家人就都回自己房里去了。偌大的客廳里,散發(fā)著刺眼的白光。
楊媽給蘇言找來了一套她的衣服,讓蘇言將就著穿一個晚上。然后就躡手躡腳地把言引了二樓,走到了二樓最西邊的一間房間里。
“你得小點聲,千萬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主人是不讓任何人進入這間房間的!倘若她知道我把你帶進了這間房間,她有可能會把我給撕了的!”楊媽小聲地對蘇言說。
“為什么不讓人進?”蘇言問。
“我也不知道,我才在這里工作幾個月而已。這里的怪事可真不少,很多不是我們這些常人所能理解的。對于她們家的事,我是見怪不怪了?!?/p>
好奇心是女人固有的天性,作為女人,蘇言對眼前這位純樸婦女的話,可是充滿了好奇??墒牵K言還是知道節(jié)制的,雖然自己很想知道更多這間屋子的秘密,但由于剛剛淋雨了,頭疼的像快要爆炸了似的。這讓蘇言不得不把心中的好奇之火熄滅。
楊媽開門讓蘇言進去后,她就回一樓與她與盧志紅共屬的那間房間里去了。
蘇言剛剛踏進這間房的時候,迎面撲來是一陣陣刺鼻的灰塵,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一整套的橡木家具,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里面的照明,也因為年久失修而全部失靈,只有床頭的一盞臺燈還能用,勉強只能發(fā)出一些微弱的燈光。
天花板上長滿了蜘蛛網(wǎng),墻上沒有什么裝飾品,只是在大床的床頭正上方,掛有一幅孤獨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輕,不過服飾款式很舊,估計是80年代流行的一種服飾,男子長得非常英俊,一頭清爽的短發(fā),烏黑發(fā)亮,雙眼炯炯有神。那東方人少有的希臘式鼻子,使他的臉看起來,更加地有立體感,更加的迷人。照片上的他,看起來好像很開心,露出一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臉上很干凈,毫無瑕疵。
“倘若有機會遇上如此標(biāo)致的一位帥哥,我肯定會不顧形象地撲上去的!”蘇言在心里暗想道、。
衣柜鎖上了,書桌上放有一疊很久以前的報紙。蘇言沒有打算翻閱這些“收藏品”因為上面的灰塵蓋了厚厚的一層,她可不想弄臟自己的手。
蘇言不知道這間房間到底封閉了多久,總之也一進來,就感覺到很悶。她來到了窗前,輕輕的掀起窗簾。蘇言手才剛碰到了那窗簾,那上面的灰塵,竟像千軍萬馬一樣,涌入她的口鼻。剎時,蘇言被嗆得咳嗽不止,蘇言又不能發(fā)出聲音,只好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蘇言屏住呼吸,終于把窗簾拉到了一邊,然后才得以打開了窗子。夾著雨水的風(fēng)撲面而來,讓蘇言感到了久違的舒暢,外面依然電閃雷鳴,大雨磅沱,但蘇言舍不得把窗關(guān)上,因為這間房間真得需要一些新鮮的空氣注入。
在窗邊呆了一會兒,蘇言就在床上躺了下去。床上的被單有一股濃濃的發(fā)霉了的氣味,熏得蘇言的鼻子很難受。腦袋也因為這刺鼻的氣味而攪得毫無睡意。
蘇言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希望能從當(dāng)中找出一些能打發(fā)無聊時間的事物。整間房間空空蕩蕩的,陰森可怕,把蘇言的視線逼回到床上。最后,蘇言的眼睛落到了床頭上的那個小柜子上面。抽屜沒有上鎖,蘇言一拉就開了。
里面有一本厚厚的相冊,還有一本,日記本。蘇言把這兩本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在床上。蘇言首先翻開了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