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那個彥祥少爺,他不愛蕭弦了嗎?”蘇言問。聽到那處彥祥少爺跟子青小姐在一起,她竟不自覺地同情起蕭弦來了,心里直罵那個彥祥少爺花心。
“愛,怎么會不愛了呢!”姑媽頓了頓,說,“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我們家彥祥少爺竟是這么一個癡情種子!”
自蕭弦走后,他很少呆在家了,而在家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是在蕭弦的房間里度過的。他不許我們清理蕭弦的東西,更不許有人住進里面。因為他與曾家有著特殊的關系,彥熙小姐在這件事上,也就順從了他。
有幾次,我經(jīng)過蕭弦的房間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他在里面哭泣。甚至有時,他自己還會偷偷買了幾打啤酒放到蕭弦的房間里,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喝,直到喝到不省人事,然后醒過來了,又繼續(xù)作踐自己。
有一次,他又喝到不省人事了,哭著喊著要去找蕭弦。結果一出門,栽了個跟斗,從二樓滾了下來,撞得頭破血流的,送到醫(yī)院里住了好一陣子。
還有啊,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曾家老爺要彥熙小姐答應他那個條件,他們才愿意幫她的忙。彥熙小姐是想都沒想就滿口答應了。她的爽快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對彥熙小姐來講,這與其說是一個條件,不說說是曾家老爺給的贈品。倘若彥祥少爺做了曾家的上門女婿,家里的一切就真正屬于她了,她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跟她搶家產(chǎn)了,對于這樣的好事,她當然會欣然地接受了。
可彥祥少爺就不依了,他說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別的女人,他說他要等他的蕭弦回來。他還膽大包天地朝他姐姐嚷道,“要結婚,就叫你老公去結,我想他肯定會很樂意的!”
人總會需要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的,彥祥少爺?shù)捻斪矒Q來的是兩個月的經(jīng)濟封鎖。
那時,彥祥少爺已經(jīng)在讀大三了,生活費用也用得比以前多了,沒有錢的日子可謂度日如年。其實他大可不必過這種生活,只要他主動一點,肯向子青小姐開口,他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子青小姐有的是錢,別說養(yǎng)活一個彥祥少爺了,就算是整個周家,她也能養(yǎng)活。
但子青小姐的慷慨相助,并沒有得到彥祥少爺?shù)母屑ぃ炊箯┫樯贍敻拥赜憛捤?/p>
不得已,子青小姐又向她的父母親求助了。有錢人家的孩子,父母親就是他們面對大風大浪的堅實的后盾,有父母親在,他們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果然,沒過多久,曾家老爺就又給彥熙小姐施壓了。而曾家老爺一給彥熙小姐施壓,這邊便立即開展了新的行動。
彥熙小姐深知來硬的只會使他們姐弟的關系更加僵化,就只能施軟計,以討好彥祥少爺了。
很不幸的,我也成了他們陰謀中的一棋子,彥熙小姐知道我和彥祥少爺平時比較能談得來,便支使我付出“開導開導”一下彥祥少爺。我當然是一口回絕了??伤C{我說,如果我不去的話,不但會丟掉飯碗,而且連過去一年的工資也都會沒有了。不得不承認,彥熙那丫頭,真是一個毒婦人,她總是把我們幾個月的工資扣起來,一般要半年以上才會發(fā)。我的話,是一年一年地發(fā),并不會按月給我工資。她還美其名曰是怕我們會亂花掉,她是好心幫我們保管,實質上就是防止我們在她家做著做著就不干了,她就好有理由扣掉我們的工錢。
她還說,倘若我愿意幫她的忙,她就給我加工資。經(jīng)她左一危脅,右一話誘惑的,我就鬼使神差地踏上了“勸導”少爺?shù)牡缆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