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日子又平平靜靜地過了幾天。彥熙小姐未能實現她的計劃,反遭蕭弦舉報,被捕入獄了。
我也不知道蕭弦到底使用了什么法子,竟可以把責任推得如此干凈。她不但沒有受到牽連,還被嘉獎了,被說成是大義滅親的人。
彥熙小姐被捕的消息,我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她的那間家具公司,在蕭弦摻入一腳之后,竟紅火起來,成了市里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也正因為這樣,對于她買兇殺人的這件事情,才被媒體大肆報道,就算是我這種足不出戶,不知時事的人,也能知道了。
不用說,她的那間公司自然而然地就被蕭弦接手了。而冷文彬得知自己的妻子鋃鐺入獄,蕭弦卻獨善其身,操著武器就要去找蕭弦。但蕭弦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做了,冷文彬還沒有看到蕭弦呢,就被抓了。不過,沒憑沒據的,也不能就告他殺人。結果關了沒幾天,就又被放了出來。
報仇是沒望了,自己的身體更是沒求了,想著,他也痛苦。
冷文彬確實也真夠慘的,公司沒了,老婆也沒了,自己又攤上了這樣一種病,他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另外,有錢有勢時,雞犬升天。失勢失利時,那叫豬狗不如。曾經那些所謂的鐵哥們,好友,都避而不見,別人都把他的事當作茶余飯后的笑話,他是連出門都不敢出了。
過了沒多久,就聽說他自殺了,是臥軌自殺的。死得可真夠難看。
壞事總是接二連三地發生。冷文彬出事后的大概一個月后,以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曾子學猝死在獄中了。
幾乎所有人都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惟獨蕭弦在逍遙快活。那幾天,她正在為她的喬遷新居而興奮不已,說是新居,也不是什么新居,那是周家的那間大宅。冷湘婷在她的母親入獄后,而父親又自殺了,公司也沒了,幾乎是身無分文了。家里的產業又被蕭弦吞掉了,唯一的屬于她的財產也就只有那房子了。
為了維持自己的生活,她不得不買掉那房子國。蕭弦不但出高價把房子買了下來,還允許冷湘婷在那里繼續居住。剛開始,我還以為,她是良心發現,才收留冷湘婷的。到了后來,我才知道,她是別有用心的。
我和伊伊到監獄里探過幾次子青小姐。那那姣好的面容已經蒼老了許多。不過,子青的精神還算是挺好的,見到我們來了,都有說有笑,還勸我們不要擔心她。上一次去的時候,她還告訴我們,因為她表現良好,現在又減少了幾年。可她從來都沒有后悔過她當年做的那件傻事,唯一讓她覺得愧疚的就是,伊伊了。
相比于子青小姐,彥熙小姐就沒有那么好命了,據她家的女仆盧志紅說,冷湘婷壓要根兒就沒有去看過她媽。
那時的冷湘婷,以蕭弦為榜樣,對蕭弦的話是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她的熱情絕不亞于她母親當年對蕭弦的追捧。
可是,可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跟蕭弦粘在一起,哪有學好的那一天。
記得有一回,我在菜市場遇見了盧志紅,無意中聊到冷湘婷。才得知,她已經是一個墮落的女人了。
盧志紅告訴我說,“我懷疑呀,她是在干那一行?”
“哪一行?”我疑惑地問。
“就哪個唄!”盧志紅若有所指,見我迷惘不懂,她才說,“唉呀,就是哪男人睡覺的那種!”
“不會吧!”
“有什么不會的,你沒有看見了她的那些打扮,哪里像是正經女人家該有的。每次出門都化著濃濃的妝。穿的盡是一些露大腿,露胳膊的衣服。有時,我看她的裙子短的,連屁股都要露出來了,大半個胸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也沒什么,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穿的清涼一點!”我勉強笑道,真心不希望是盧志紅所說的是真的。
“是這樣就好嘍,可惜不是呢!你不在那里,你是不知道的。她經常會帶一些陌生男人回家過夜。唉,有時,有時,就,就,在客廳……”盧志紅突然變得結巴起來,似乎有難言之隱。
“有時干什么?”我問。看著她那拘束不安的樣子,我覺得很好笑。
“唉,就那個呀!”盧志紅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就在客廳里做男女這間的那檔一事兒!”
“不會吧!”我一臉的不置信,不敢相信一個女轉眼間能腐化到那種程度。
“怎么不會?就那樣,而且跟她回來的男人可不止一兩個。那可是經常換的,白的,黑的,黃的,不知道哪里來的都有。”
“你想多了吧!她賣掉了那間大宅,已經有足夠的錢花了,犯得著去做這種丟人的事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呀,又吸煙,又喝酒,養男人,還吸毒呢!她不想辦法賺多一點錢怎么可能夠用。”
“唉,真是作孽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會變成那樣了呢!”我不禁替冷湘婷感到惋惜。
然后,我又想到了伊伊。我突然感到很慶幸,慶幸蕭弦離開了曾家,沒有繼續跟我們住處在一起,要不然,我真的不敢想像,她會把伊伊弄成什么樣子。那時,我就在心里發誓,絕不能讓蕭弦傷害伊伊,我一定要讓她安全長大,然后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