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岳辰眸光一閃,接著沉聲堅定的說道“本王并不知道皇兄會來。”
他說他不知道,難道是她誤會了他。可是他剛剛明明說她只是猜中了一半,那么他還是利用了她不是嗎?即便這只是巧合,他也親口承認他是利用她的不是么。
“宮岳辰,我不管你有什么計劃,我只是想說,能不能不要利用我去傷害我在乎的人?”她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堅定的說道。
不管是以前在乎的人還是現在在乎的人,他可不可以不要利用她去傷害他們?
宮岳辰眼眸一緊,一瞬不瞬的看著一臉堅定的女子。他以為什么都不會入了她淡漠的眼中,可是他錯了,她并不是仙子,她也是人,而且是女人。她也有她很在乎的人。
可是她在乎的人是誰?宮亦禽?那么…就怪不了他了。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陰霍。
“可以嗎?”很長時間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她再次問了一遍。
“可以。”許久他才說了這么一句話,他雖然答應了她,但是凡是總是有意外的不是嗎?他沉下眼眸對她許下承諾。
她在聽到他說可以的時候眼眸一閃,隨即恢復自然。
“這樣便好。若是你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淡淡的說完,轉身準備離去。不料,剛轉過身的纖細背影便被溫柔的抱住。
“宮岳辰?”她撇過頭疑問竟在眼眸。
“不要據我于千里之外好嗎?我沒有想過要利用你的,真的沒有。”只是你自己闖了進來而已,怪不得本王。
媚衣渾身一怔,他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那略帶祈求的語氣讓她不敢相信。
“你…”
“別說話,就這樣讓我靜靜的抱著你就好、”說著他閉上了勾人的桃花眼,嗅著只屬于她的芳香。
她秀眉微蹙,不知他演的是哪一出。靜觀其變吧。
“試著做我的妻子吧。”半響,宮岳辰不失溫柔的將她緩緩的轉了過來,眼眸中的深情是真是假,她竟分不出。迷茫的大眼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眸。
似想看出些什么。可是看到的除了深情那就是溫柔,讓人不經意跌入其中。她…竟然分不出是真是假。
……
“王妃你在想什么?”彤彤看著媚衣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
“沒什么。”只從宮岳辰跟她說了“試著做我妻子吧”這句話讓她煩惱不已,心中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著小小的竊喜。她好像越來越不能自己了。
突的,腦中響起“你只猜對了一半”這么說來,他還是利用她的對么?不管怎樣,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女子,就算沒有把握的事只要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還是會選擇。
“宮王妃接旨。”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媚衣的思路。
接旨?難道是宮亦禽?這…好像不大可能。那又會是誰?難道…?
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來,就連父親他都沒有跪過,可是現在竟然要跪一個對于她來說可能是很陌生的人,這就是封建社會。
宣旨的太監看見媚衣右臉的胎記,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絲鄙夷之色。轉念一想,半月之前她的天人之姿便讓他不得不心服口服。
“奉太后懿旨,特宣宮王妃進宮一敘。”整了整嗓子,朗聲說道。
“臣妾遵旨。”不卑不亢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否的威嚴,那透出的清冷讓人沒辦法護士。
“宮王妃還請準備準備,趕緊隨咱家進宮吧。”他始終是斜眼看著媚衣,直到媚衣緩緩站起身的時候,他依舊是那樣冰山不動的表情。
她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有勞公公了。”冰冷的聲音,一雙攝魂的眼眸深深的望向他的瞳孔中,意料之中的看見他瞳孔一縮。
…
“臣妾拜見太后。”媚衣進了宮之后直接被帶進了泫苑殿,想必也知道是太后的住處了。上一次宴會沒見太后的身影,可這都半月了不知太后召見她是何意?
“哀家想和王妃說說話,你們先下去吧、”微微有些蒼老的聲音不失威嚴的說道。反而直接忽視了媚衣行禮。媚衣只是淡淡的以半蹲半起的姿勢站在那一動不動、
“是、”周圍一片起伏聲,緊接著便聽到暗紅色的大們被關上,一瞬間屋子里暗黑一片、
媚衣依舊保持著半蹲半起的姿勢,而太后只是穩穩地端坐在上方緊閉著眼一句話不說。媚衣緩緩抬起頭見她沒有要說話的樣子,淡淡的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許久,媚衣的腿都快麻木了太后終于發話了“起來罷、”
一句話像是給了媚衣多大的榮幸般,媚衣心中有著絲絲的不爽,但面上已經是面無表情。抬頭,毫無畏懼的看向上方的苑太后。
只見她只是穿了意見不算華麗的后服,只是上面的圖案竟然是蘭花。這讓媚衣有點不可思議,頭發一絲不茍的全部攏到耳后,一副嚴肅的模樣。沒有想象中的年輕,沒有想象中的美麗,若不是身上透出的華貴媚衣差點會以為她不是太后。
可是仔細一看,她竟然有點像…文娘?這樣的想法讓媚衣狠狠的一顫。
“紅顏禍水,王妃知道嗎?”苑太后緩緩的走到媚衣的身旁突然就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太后的意思是?”
她吐出一口氣,掀起眼簾直視苑太后犀利的眼眸。
好一個不卑不亢的女子,苑太后在心總微微贊賞到。面上依舊是平靜如初。
“禽而跟你的事哀家并不是不知,現在你嫁給了辰兒,想必王妃你應該知道哀家想要說的是什么吧?”苑太后伸出雪白的玉指攏了攏媚衣并不亂的衣領。
媚衣勾起嘴角不動聲色,不想苑太后的手保養的竟是如此之美。
“太后的意思是讓媚衣做好王妃的本分不要再糾纏皇上了是嗎?不然…?”嘴角擒住一抹淡淡的微笑,垂下眼簾看向那一雙蔥白的玉手,不然就讓她死是嗎?
“呵呵…王妃果然是聰明人,還希望王妃不要讓哀家失望了、好了,哀家乏了,你且下去吧、”說罷,緩緩的走上剛剛坐著的榻上,緩緩的躺下閉上雙眸。
“臣妾告退。”媚衣微微行了禮,轉身,纖細的背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待媚衣走出的時候,后面的雙眸咻地張開,迅速閃過一絲陰狠。隨后,閉上眼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媚衣做在回王府的驕子中思緒有點凌亂。
先是宮亦禽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說“我才是你該愛的人。”后來太后有讓她入宮,難道只為了說那幾句話?紅顏禍水是在說她。
她大概能猜到她跟宮亦禽的關系,可是傾若媚衣的記憶時有時無讓她有點理不清。看來,是時候該弄清楚了,這樣迷糊狀態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大膽,你是何人?你知道驕子中是何人嗎?”一聲怒吼從驕外傳出,隨即驕子便停了下來。
媚衣眉頭微蹙,坐在驕子中不動聲色。
“在下當然知道是誰,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在此攔截的,只是想要請驕中之人敘敘舊而已。”爽朗的聲音讓媚衣感覺有點熟悉,掀開簾子、
“荒唐,我們王妃也是你…”
“凝風?”她不經意叫出聲,難怪她會覺得熟悉。如今她臉上赫然有著明顯的胎記,她并不能說認知。
“難得姑娘還認識在…”
“本宮不認識,走吧。”放下簾子,緩緩說道。
凝風在聽到這么一句的時候臉色一沉,他清晰的能夠聽出那就是她的聲音,可是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不與他相認?
驕子再一次抬起,準備離去。
“且慢。”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叫道。
“不知公子還有何事?”清冷的聲音從驕中傳出,讓凝風渾身一怔,竟不知該說什么。
“我…”
“哈哈…我說美人好久不見。”正在此時竟然從天而降一個戲謔的聲音,媚衣一愣,她立刻想到,是他!封玄敖。
掀開簾子,還真是他。眼中閃過一絲惱火。今天可真是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