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呀!這是哪里?”李若思捧著自己的頭,難受地搖了搖,看著四周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偶爾伴著幾聲狼嚎,心里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該死的,現在我又是在哪里呀!穿越回去了,還是又穿到另一個時空,真是的,我是不幸還是榮幸?!崩钊羲疾挥X得自嘲地說。
“我們應該是被人用迷藥迷昏了,然后扔到這里來的?!彼抉R軒皓高大的黑影出現在李若思的面前,嚇得李若思警覺地問道:“司馬軒皓,你怎么也會在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這里又是哪里?我們現在要怎么辦?要是宴會上發現我們不在了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擔心?”李若思總是習慣性問出很多問題。
“你問題怎么這么多?你只是會問,不知道怎么解決嗎?”司馬軒皓的語氣有些戲謔,有些氣憤,有些無奈,但是夜黑得看不見任何的表情,司馬軒皓轉過身走到李若思身邊:“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找個地方過夜吧!我們應該已經昏迷了很多天了,皇宮里的那些事先別管了?!?/p>
“好多天,我們昏了好多天了?怎么會?那怎么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怎么辦?冷靜,李若思你要冷靜,冷靜,不要緊張?!崩钊羲荚臼呛退抉R軒皓說著的,后來演變成了自言自語。只是這些話都被聽到了司馬軒皓的耳朵里:“你剛說什么,什么李若思,她是誰?難道這就是你的真實身份,你果然不是慕容蝶思,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司馬軒皓如是問道。
李若思心里嘀咕著:“你耳朵真是靈呀!你說對了啦!我不是真正的慕容蝶思,我是李若思?!钡沁@樣的話說出來,不是找死嗎?于是李若思想了想說:“那個……我沒有說什么,你聽錯了吧!哎呀,先不要管其他什么事,我們現在要想想晚上去哪里過夜,要想想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是吧!呵呵……”李若思心虛地笑了笑,想要轉移話題。
司馬軒皓沒有再做聲,徑自向前走開,李若思反應回來,趕緊跟上,黑燈瞎火的,只有星星還來捧場,李若思艱難地跟在司馬軒皓身后:“喂,你可不可以等一下我,你走那么快,趕著去投胎呀!真是的,我真倒霉,怎么就攤上你這個爛人,好歹我們也是名義上的夫妻呀!算了,沒良心的家伙。”扶著各種樹木,李若思探索地跟在司馬軒皓身后,這樣的一番話終于讓司馬軒皓有了一點點反應:“你方才說我什么?沒良心,爛人,很好,慕容蝶思,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以你不尊敬丈夫為由休了你,你信不信?!?/p>
“信,我當然信?!崩钊羲济髦叩剿抉R軒皓的前面,滿是不滿的語氣說道:“在這個時代,女生哪有什么權利,不就是禮教下的冤魂嗎?你休了我吧!反正我已經和你成親了,就不算不遵守什么狗屁約定,也不會連累我家人,所以,就算是放了你,也放了我,你休了我吧!”李若思一幅女權主義,渴望自由地說。
而這一番話,狠狠地震驚了司馬軒皓,這個小女子說出的話竟是如此的大義炳然,雖說自己也偶爾覺得女子三從四德有必要,但是不是絕對的,至少,李若思的這些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自己不謀而合。
“啊……”走在前面的李若思一個踩空,瞬間失去重心,從一個很陡的山坡上不停地往下滑,心里暗自哭叫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司馬軒皓一定是你在咒我是吧!算了,死吧死吧!反正這個沒良心的家伙根本就是無動于衷嗎?”于是,李若思像是認命般的不作任何掙扎,便便漸漸陷入了一種黑暗的漩渦之中。
耳聽到響聲的司馬軒皓從剛剛自己的思緒里醒過來,便看到了李若思踩空往下摔得一幕,或許出于某種感覺,司馬軒皓立馬使出武功想去救她,但是是證明,一個人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地球引力的強大,所以……
像是有一種溫暖包圍著自己,像是有什么躍動的光芒閃爍在緩緩睜開的眼皮前,李若思終于辛苦地睜開了眼睛,支撐著自己好不容易坐了起來,看見一對篝火在眼前跳動,李若思的第一個想法是:“離自己這么近,萬一燒到我怎么辦?”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司馬軒皓的。然后不自覺地尋找起了司馬軒皓,沒有人,果然這個家伙就這么拋棄了自己。不過還算他有良心,肯屈尊救自己,算是不錯了。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冷!李若思突然感覺渾身冷冰冰的,同時肚子又不適時地叫了起來,想想也對,自己好像是昏迷好幾天了,真是的,自己來這里也就一個月左右吧!應該沒得罪什么人吧!那可能性只有一個了,就是該死的司馬軒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臉堂堂的皇宮都敢闖。李若思搖了搖頭,準備躺回去睡時,司馬軒皓帶著一些野果子和小野兔回來了。
李若思見了趕緊坐了起來:“你怎么還沒走?”
“你就這么想我走呀!要是我走了,你說不定會死在這里,有這么對救命恩人的嗎?”司馬軒皓居然講出了連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話,什么時候會和一個小女子如此調侃。說著,走到篝火邊,準備把受傷的兔子殺了烤了。
李若思趕緊問道:“你的兔子哪里來的?”
“我打的,你放心,我會去外邊處理的?!闭f著,放下野果子,提著野兔的耳朵往外走。卻被李若思攔了下來:“不要,你這樣很殘忍呢!”李若思立馬站起來,伸開雙手走到司馬軒皓的面前,面對他疑惑的表情:“那你是選擇自己餓死嗎?當然,你自己要餓死是不管我的事,但是,我還要活著出去?!?/p>
“你這個人,怎么這殘忍哪!你吃了他,只是飽了一時,但是,她卻是失去了一條生命。一頓飯和一條命,你自己想吧!”李若思一臉正氣和憤怒的說。
“那你敢說自己是吃素的嗎?你敢說自己從來沒有吃過任何動物嗎?”司馬軒皓一句話點中李若思的死穴,使得李若思一時間無言以對。
“假惺惺……”司馬軒皓諷刺地說。李若思見此,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往司馬軒皓抓著小兔子的手上猛地咬了一口,沒有任何預想的司馬軒皓猛地放開兔子,只是受傷的兔子不會跑了,李若思趕緊抱在懷里:“有我在,你休想吃了它!”
司馬軒皓皺著眉頭,怒斥道:“你是屬狗的嗎?”看著自己被咬的傷口,司馬軒皓低吼道:“好,既然如此,哪你別吃我找的食物,有本事自己去找?!闭f著一臉怒氣地坐到篝火旁邊,吃起摘得果子來。
李若思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兔子,又看了看司馬軒皓:“有什么了不起,不吃就不吃?!庇谑且操€氣般地走了下來,還故意把司馬軒皓的衣服往旁邊踢了踢,從自己身上撕了一塊布,給兔子精心地包扎了一下,安撫道:“乖乖,不怕,有姐姐在。”
只是,笑意漸漸從李若思的臉上褪去,取而代之是蒼白的臉色,李若思覺得一陣暈眩又襲了上來,搖了搖頭,勉強地擠出不服輸的笑意,只是,虛弱的身體,不堪重負,下一秒,李若思懷抱著那只兔子,轟地倒下。
司馬軒皓見了,嘴角一陣無法言語的笑:“你盡管裝吧!沒想到,堂堂慕容大小姐……”只是,司馬軒皓見李若思是真的好像出了什么事,心里頭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涌上來,有點緊張,有點氣憤,有點擔心,低咒了一聲,告訴自己這完全是為了皇家與慕容家的相處才會救她,于是慢慢靠近李若思,看見姣好的臉上,布滿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