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秋的詩意慢慢從現在蔓延到古代,但是正值午時,太陽毫不吝嗇地照在在李若思和司馬軒皓的身上,兩個人渾渾噩噩地走了老半天,李若思抱著兔子坐在地上,眼巴巴地望著司馬軒皓:“怎么辦?為什么還是找不到地方,再這么下去,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呀!不是餓死,早晚也會餓死,不然還是會餓死。”李若思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好吧!我們在這里等死吧!反正早晚會死,就好好等死吧!反正就是死。”司馬軒皓配合李若思說道。李若思好笑地笑了幾聲:“喂,你真好笑,真可愛,卡哇伊。”說著,李若思興奮地捏了司馬軒皓的臉。
“你干什?休得無禮。”司馬軒皓變回一臉正經地說。李若思收了收豪放的樣子,心里卻是偷偷地笑:“那個包在我身上,放心,你死不了的,知道嗎?人家都是沿水而建的,有水才有人住,人不論什么時候都是離不開水的,所以只要我們沿著河流一直走就會看見人家,跟我走就行了。”說著一手抱著兔子,一手招呼司馬軒皓,得意洋洋地走著,心里還得意地想,沒想到高中學的地理知識現在居然用上了,呵呵。
因為擔心司馬軒皓,回頭一看,李若思真是驚訝:“喂,你杵在那里做什么。”
司馬軒皓沒有作聲,只是深邃的眼望著前方。李若思苦惱,只有返回去,拉起司馬軒皓:“你跟我走吧!要是你死了,我負責。”說著使出蠻勁拉著司馬軒皓。
“住手,本王自己會走。”司馬軒皓有些氣憤,卻是一副腹黑的樣子走到李若思的前面:“本王先走,你跟著本王。”說著徑自走掉了,李若思終于漸漸明了他什么意思,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死要面子。”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李若思時而摸摸兔子,只是,突然,兔子一陣鬧騰,不會這么衰吧!這里是荒郊野外,而且,還是跟司馬軒皓這個家伙在一起,但是,這種事,不是靠人力能阻止得了得,怎么辦?李若思忍得一臉蒼白,左右為難,這些事又不方便與司馬軒皓講,很沒形象的。
司馬軒皓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轉過身:“你怎么了,別裝死。”但李若思一臉的忍耐,不管了:“那個,那個,我想我想上廁所,不是那個,治理好像是講出恭吧!對,出恭。”此話一說,李若思臉紅了一大半,同時還有司馬軒皓無語地表情和黑了一大半的臉,或許在心里會在想怎么就攤上這樣一個王妃那!可是李若思的心里也很委屈呀!用很俗的很俗的話說:“你管的了天,管的了地就是管不了別人拉屎放屁。”話雖粗俗,卻是實在……
富麗皇宮。
鳳鸞殿內,幽幽的檀香,輕輕的柔紗,免不去皇家必有的黃金燦燦,如此美的裝飾里,卻帶皇后的凄而唯美的抽泣,皇帝司馬烈在皇后面前也是踱步來回,焦急不安,雖是整個天下的霸主,雖是萬人之上,唯我獨尊的皇帝,在面對親情和真實的愛情面前,也是真摯的,脆弱的。
“皇上,要是軒兒真的丟下我們走了怎么辦,我就只有軒兒這個孩子,沒有他,臣妾也不活了。”皇后沒有形象地說著,皇帝見了,心疼地說:“皇后,不要難過,相信我們的軒兒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想當年,要不是軒兒的機智和勇氣,朕或許早就死在那場變動中了。”
于是兩人的思緒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司馬烈還是一個皇子,因為自己的皇兄司馬詳覬覦先皇對自己的信任寵信,便開始了一場夏王朝里史無前例的大屠殺,不分手足之情,不分父子之情。
司馬詳覺得自己的才華和膽識遠超過司馬烈,而先皇卻是處處表現地要將皇位傳給司馬烈,這種現象便使得司馬詳開始策劃了一場計謀。于是就在夏王朝九九年六月四日,司馬烈向先皇告發了司馬詳的陰謀,先皇決定次日詢問司馬詳。司馬詳獲知陰謀敗露,決定先入皇宮,逼先皇表態。在宮城北門烈焰門執行禁衛總領,現在是將軍的慕容將軍本是太子親信,卻被李世民策反。六月四日(庚申),秦王親自帶一百多人埋伏在烈焰門內。司馬詳入朝,待走到臨江殿,發覺不對頭,急忙拔馬往回跑。司馬烈帶領伏兵從后面喊殺而來。司馬詳情急之下向司馬烈連射三箭,無一射中。司馬烈一箭就射中司馬詳,卻并未中要害。司馬烈不忍再殺掉自己的親兄弟,于是從馬上跳下來,走到躺在地上的司馬詳身邊:“皇兄,我們無需再自相殘殺了,只要天下百姓能豐衣足食,你我二人又何必在乎誰一統天下哪!”
躺在地上仿佛奄奄一息的司馬詳望著司馬烈:“你又在假惺惺了,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你嗎?總是在父皇面前裝的很有才能,可是父皇都不知道,我其實比你更有治國之才,要不是你母后是父皇愛的女人,你會這么受寵嗎?不公平,我不甘心。”
“皇兄,父皇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你的才情,他并沒有許諾將皇位傳于我。”司馬烈想換回司馬詳。
“哼,我不會信你的,你小時候就是經常騙我,害我被父皇憎惡,你以為我還在相信你嗎?你少癡心妄想了,告訴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著原本躺在地上像是瀕臨死亡的司馬詳,一下子站起來,將劍放在司馬烈的脖子上,兩人身后涌出了兩隊兵馬的廝殺,司馬詳瘋子一般地笑道:“鹿死誰手還未知曉。”
這時,先皇和司馬軒皓也出現在了兩個門面前:“詳兒,你在做什么?快放了烈兒。”
司馬詳苦笑:“父皇,你還是擔心皇弟,我果然都是做錯的那一個,都是這個人的母后,都是那個紅顏禍水,都是他,害得我母妃整日以淚洗面,最后郁郁而終。”說著,司馬詳往司馬烈的脖子上靠近了一些。
“父王……皇伯伯你為什么要把刀放在父王的脖子上,母妃說這樣很危險的。”司馬軒皓可愛地看著這一幕。
但是卻沒有打動司馬詳:“軒兒,到伯伯這里來。”司馬詳利誘著司馬軒皓。
“不要,軒兒不要過去。留在皇爺爺這里。”先皇說。
“不要過來,軒兒,皇兄,你有什么不滿對我,不要對軒兒,他還是一個孩子,什么都不懂。”司馬烈說道。但是司馬軒皓從小眼里便閃爍著連大人都難以理解的光芒,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往司馬詳走去:“皇伯伯我過來了,你把刀放下吧!”
所有人都屏息著盯著司馬軒皓往司馬詳一步步走去,就如所有人設想的一樣,司馬詳將刀從司馬烈的脖子上拿開,往司馬軒皓的身上刺去,所有的動作,原本是一氣呵成,卻在司馬軒皓的一顆彈珠的瞬間停了下來。
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到了司馬詳的胸口,流淌著血液。
而后所有的刀劍架在了司馬詳脖子上,司馬詳苦笑一聲:“我好像真的輸了。呵呵……”說著他放下了手里的刀,有一種當頭棒喝的感覺:“我居然想殺你,我居然想要殺掉我的親兄弟。呵呵……”
“皇兄……”司馬烈想要安撫司馬詳,只是,司馬詳說:“我有一個兒子,叫司馬翎。現在住在我的另一處別院里,我對不起他過世的娘和他,替我好好照顧他,我們的恩怨,軒兒已經幫我們解決了,你有一個好兒子,希望我的翎兒可以被你教的很好。”說完,不等任何人反應,司馬詳主動撞那些刀劍。
就這樣,背后秋風蕭瑟而過,所有的任何事與人定格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