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淅瀝的秋雨清脆地地敲打在靜靜的黑瓦上,有力的節(jié)奏感里蹦出悅耳的聲音,透過古色古香的經雕刻的窗戶,可以欣賞到,對面房屋上的雨流經“檐牙高啄”拋出美麗的弧線,的確極具藝術感。
李若思躺在床上好幾日了,因為生理期的緣故和不適應,李若思只是靜靜地看著,聽著,同時尋求回去的方法,:“哎呀!煩死了,我怎么回來這種鬼地方,真是要命。”雖然這里環(huán)境很好,還有爹娘,哥哥,甚至是丈夫,婆婆公公,但是,這時屬于慕容蝶思的,不知道被他頂替后的慕容蝶思過得好不好,會不會正在流落街頭,如果真是這樣,李若思會因此自責死的。
“王妃,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嗎?”司馬軒皓進來,看到開著的窗戶,眉頭皺了皺:“怎么開著窗戶?你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還這么吹風,很容易著涼的。”說完,走到床邊合上窗戶后,走到李若思的床邊,坐在床沿上:“感覺好些了嗎?”
正震驚的李若思回過神來,趕緊搖了搖頭:“沒,我沒事,只是你,你是不是有事?沒事干嘛對我這么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若思警惕地看著司馬軒皓說道,可是換來司馬軒皓微微一笑:“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關心你是本分,還有,本王來是想告訴你,倘若你的身子好些了……”
“你想干嘛?”李若思沒等司馬軒皓說完,便打住警覺地說。司馬軒皓先是一愣,然后輕松一笑,故意湊到李若思的耳邊,曖昧地說道:“你嫁給本王之后……”司馬軒皓故意停了停,繼續(xù)說道:“因為一些意外,還沒有回門。我們這里不是有七日回門的習俗嗎?所以,你如果身子好些了,我們回趟慕容家,也好報個平安。”司馬軒皓說完,從李若思耳邊離開,留下一臉受驚后放松的表情。
丞相府。
華麗麗的大廳,經打磨過的紅木圓桌閃閃亮,擠滿餐桌的饕餮盛宴,散著誘人的香,上官丞相,上官蕓兒,司馬翎皓三人坐在餐桌前,然后客套著,心里卻是各懷心事。自從上官蕓兒嫁給司馬翎皓后,仿若是沒有表情的木偶般,只是沉悶著,然后過著古代女子該有的生活,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然后面對一個不愛的丈夫,慢慢在婚姻中走向墳墓。倒是司馬翎皓和上官丞相的關系走得越來越近了。
“岳父大人,小婿敬你一杯。”司馬翎皓舉酒敬向上官丞相。
“王爺客氣了,都是自家人,只是蕓兒不懂事,還要王爺以后多多包涵,多多照顧。我還等著抱外孫哪!”說著上官丞相哈哈笑著,司馬翎皓也笑著,只有上官蕓兒蹙著眉:“爹,王爺,蕓兒不舒服,先回去了。”說著上官蕓兒放下筷子站身離開。留下司馬翎皓和上官丞相面面相覷。
“哈哈……”上官丞相尷尬地笑著,想要緩解這種別扭的氣氛:“王爺,蕓兒大概是害羞了,這孩子,雖然嫁作人婦了,卻還是一臉不適應,希望王爺多多包涵。”
“岳父大人言重了,蕓兒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怎會不照顧她?”說著,端起一杯酒往嘴里送,眼角卻是透著邪惡的寒意,放下酒杯:“岳父,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父皇立太子一事,不知岳父有何見解?”
上官丞相先是一頓,而后喝了幾杯酒,然后看向司馬翎皓:“上次宴會軒王爺莫名失蹤一事,看樣子是天意,是上天希望我的蕓兒成為將來的皇后,不知王爺是否贊成老朽的話。”
司馬翎皓哈哈大笑著,舉起酒杯:“岳父大人言之有理,小婿敬你一杯。”
兩人似乎已達成共識。
滿地落葉堆積,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看著物是人非的后院,上官蕓兒呆呆地望了很久,回憶起了,以前的時候,司馬軒皓住在這里,而自己每天來看他的那些時日,只是,現(xiàn)在兩人早已分道揚鑣了,一片梧桐葉落下,上官蕓兒接在手里,自言道:“王爺,你還好嗎?”
“愛妃,本王很好,只是一時不見,怎如此想念本王?”司馬翎皓用完晚膳,尋覓到上官蕓兒,走來說道,上官蕓兒嚇了一跳,回過身行禮:“臣妾參見王爺。”司馬翎皓上前扶起上官蕓兒:“愛妃,多禮了。”說完,轉身看了看院落,像是故意說道:“這可是往日,六弟住的院子?”
上官蕓兒聽了,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說:“王爺,那些都是往事了。蕓兒現(xiàn)在是翎王妃,不會做讓王爺丟臉的事。”
“最好是。”司馬翎皓上前,一把環(huán)住上官蕓兒,低聲在耳邊說:“岳父大人似乎很急著抱外孫。”話一說完,上官蕓兒臉一下子刷紅,而司馬翎皓則將上官蕓兒打橫抱起……
將軍府。
“大家別敬來敬去的,好好吃飯。這么客氣不累嗎?都是一家人。”李若思正想要夾菜,卻被敬來敬去的酒杯亂撞,一氣之下,又說了這些在這里似乎不合情理的話。果然,話一出后,慕容夫人,慕容二夫人,慕容蕭,慕容颯,慕容將軍,司馬軒皓全都看向了,正用手拿著雞腿的李若思。
“王爺,老臣調教無方,讓王爺為難了。”慕容將軍連忙請罪道。
司馬軒皓微微笑了笑:“將軍,無須自責,這是本王的過失,話說在家從夫,嫁人從夫,現(xiàn)在王妃已是本王的妻子,管教無方也是本王的錯。現(xiàn)在,本王自罰一杯,算是向大家賠罪,希望大家賞本王一個面子。”說著司馬軒皓喝下一杯,眾人也跟著喝下,李若思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司馬軒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矯情,這么多話,真惡心!
一場“變故”后,大家又開始吃飯,看著大家安靜的樣子,李若思就是不習慣,平日里在王府的時候,因為大部分時候都是和翠竹一起,所以吃得很自然,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哪像現(xiàn)在,渾身不自在。
“爹,你知不知道,上次綁走我們的是誰呀!那些人真奇怪,干嘛把我們扔在深山老林里。”李若思一邊吃著飯,一邊說著,樣子似乎很習慣,只是大家不習慣,古代吃飯可是真正地不能吃飯。慕容將軍冷哼了一聲,李若思馬上憋了回去。
就這樣,只是一開始的客套,之后李若思偶爾說了一兩句,其他的時候都挺安靜的。大家吃好后準備離去,突然慕容將軍叫住了司馬軒皓……
夜深了,因為在慕容家,李若思沒辦法不和司馬軒皓一起過夜,而在王府的前幾日是因為司馬軒皓忙于處理要是,時常睡在書房,才沒打擾到李若思的好睡眠,只是今夜注定無眠。
“喂,你還醒著嗎?”李若思冒出話。
“有何事?”司馬軒皓出乎意料沒睡,兩人就這么平躺著望向床頂。
“我很想知道,你那天回來之后,我說,那個……”李若思其實是想問,那天回來之后,司馬軒皓有沒有去見上官蕓兒,有沒有搶婚,有沒有……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對他的事好奇了起來,一定是新聞的敏感,李若思說服自己,對,一定是我的新聞好奇心又出來了。
“你是說,上官蕓兒嗎?”司馬軒皓卻是很平淡地說出,和那天瘋掉的樣子截然不同,怎么回事?這個變幻莫測的男人,李若思不懂。司馬軒皓繼續(xù)說:“她現(xiàn)在已為人婦,還是我的四皇嫂,我們只能是沒有緣分吧!罷了,過去吧!”
“你為什么喜歡她?什么時候喜歡她?喜歡是一種什么感覺?真的有真愛嗎?你為什么放的下?是不是都因為我,所以才害你們。可是我也是很無辜……”李若思像是在問司馬軒皓,更是自言自語,司馬軒皓突然將她摟進懷里,李若思身子一僵,擔心著某些事,但是卻是聽到平和的聲音:“時辰不早了,睡吧!”
李若思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只是司馬軒皓充滿神秘感的眼睛,望了李若思一眼,繼而望向屋頂,心里想著李若思的問題和慕容將軍的話,只是自己也不曾明白。
讓明日隨黎明而來,一夜相擁安靜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