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秋意襲來,李若思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和司馬軒皓一同走在皇宮里,深宮高墻,李若思感嘆自己又來到了這里,只是這次并不是為慶祝自己的大婚,而是同樣的,為了再次慶祝司馬翎皓和上官蕓兒的婚禮,李若思想不通為什么上次自己和司馬軒皓會莫名其妙失蹤,而且也不曾聽其他人提起這些事,仿佛是沒有發生過的事一般。
告別了慕容將軍府后,李若思和司馬軒皓便直接來到了皇宮,同樣的有一次來到了皇后的寢宮,只是這一次,司馬翎皓和上官蕓兒已經在那里了,看見李若思和司馬軒皓進來,互相行了禮,問了好。李若思不自覺地看了看上官蕓兒,只見她一身雍榮華貴不失大雅之風,頭綰青絲大顯母儀風范,站立一方不聲不動,卻顯著一種高貴的氣質,是一種讓女人自慚形穢的感覺,相比之下,李若思覺得自己還很幼稚地不想幫那些發式,奇怪,干嘛要注意這些,不想給司馬軒皓丟臉?算是吧!好歹兩個人外面還是夫妻,還要是和諧的恩愛的夫妻。
不自覺地望了眼司馬軒皓,原以為他會流露一種很欣賞上官蕓兒的表情,然后癡癡地望著她,可是,他看的居然是司馬翎皓,兩個人對視著,眉目間流淌著高深莫測的神情。
而皇后一手一個,牽著李若思和上官蕓兒:“本宮真是好福氣,能有你們這兩個好媳婦,兩個都是才貌雙全,只是,你們兩個要加把勁,為我們皇室多多添香火。呵呵……”皇后慈祥的說著,有一種母性的光輝。
上官蕓兒臉微微紅,李若思則是多見不怪了,上次會臉紅純屬意外,這次要是再臉紅,那自己就是現代人了。看上去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被一個聲音打破了:“母后,兒臣來給你請安了。”司馬玥皓進來了,看著四個人成雙成對,尤其是看向上官云兒的時候,停了停,然后把失落的表情掩藏起來了。接著向兩個皇兄皇嫂請安。
“是玥兒呀!來來,過來讓母后看看。”皇后招呼著,放開李若思和上官蕓兒。
“多謝母后掛念,兒臣很好,蓉兒讓兒臣替她向母后請安。”司馬玥皓說道。
“蓉兒這丫頭,精靈搗蛋,難為她這么快活的孩子,你父皇偏偏讓她替皇家出面去古清寺,都兩年沒回來了吧!不過也是時候回來了。”皇后說道。
“母后嚴重了,蓉兒能替皇家去古清寺是她的榮幸,一點都不委屈她。”司馬玥皓說道。
皇后搖搖頭,笑著,語氣溫和地說道:“等蓉兒回來了,本宮一定要好好疼她,還有玥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兩個皇兄都成親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你的其他一些皇兄不是已經成親了,就是孩子都有了,再不是就是常年在外,公務纏身,沒時機,你現在……”
“母后掛念了,兒臣立志以天下,以我泱泱大國為重,兒女私情,兒臣暫不去考慮,多謝母后的好意。”司馬玥皓推辭道。皇后搖搖頭:“也罷,也罷。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我們去晚宴吧!”
于是,皇后在前,子女在后,一行人浩浩湯湯地前往宴會現場。一路上,李若思總會看向司馬玥皓,想起那晚他央求自己綁住司馬軒皓的天真的樣子,而今日卻是什么兒女私情不重要,簡直判若兩人,到底是……應該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的人,而且是同一個人,上官蕓兒呀!上官蕓兒呀!果真什么叫紅顏禍水,太優秀了,似乎也是件苦惱的事。
“在想什么事?”司馬軒皓見李若思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問道,李若思輕聲回應沒有。可心里一直打鼓,司馬軒皓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覺得綁架之后,上官蕓兒她嫁之后,和自己……就變了一個人,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很多,好太多了,雖然,自己一直就不怎么喜歡會脾氣的人,但是對于一個突然對自己好的人,簡直是太奇怪了,奇怪道不能接受。
宴會上,又見司馬烈,這個皇帝,這個像李世民一樣無可奈何在手足情下,轉身踏上了這個皇位,看著他至高無上地坐在所有人的中間,這是怎樣的寂寞,為什么還是有很多人想要踏上這條不歸路,司馬軒皓,司馬翎皓,司馬玥皓,或許還有許多自己還未熟識的人,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順其自然吧!
幾場歌舞下來,李若思終于與明白自己應該是一個不懂欣賞高雅藝術的人,或許是時代的代溝問題:“真無聊。”低聲嘟喃了一句,卻被司馬軒皓聽到了:“怎么了?”
“啊。沒什么,你繼續觀賞吧!”李若思在司馬軒皓耳邊輕聲說道:“那個,晚上你好不容易可以見到上官蕓兒,你去和他好好會會吧!我到時幫你纏著四皇兄。”李若思說道,卻見司馬軒皓用一種又氣又驚地眼神看著他,仿佛是在說,本王還輪不到你來同情,李若思如是想到。只是司馬軒皓的反應卻不失這個意思,雙手將李若思摟緊懷里:“你才是本王的王妃。”
李若思看了他一眼,心里嘲諷一笑,自顧自地喝酒了。
這一邊的風景,卻完完整整地落在了上官蕓兒的眼里,心里一陣陣泛酸,司馬翎皓握緊上官蕓兒的手說:“蕓兒,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上官蕓兒身體一僵。這些又被司馬玥皓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陣陣痛,只是,一眼相見,為何喜歡到什么這個份上?
終于,在所有人的配合和堅持下,這場有歡無樂的宴會結束了,中間自然少不了司馬翎皓和上官蕓兒的謝詞,少不了三家鼎力的場面,總之,結束了!
宴會散場,李若思趁司馬軒皓不注意,跑到司馬翎皓面前:“四皇兄,恭喜你大婚,弟妹祝兩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司馬翎皓笑笑:“弟妹客氣了,皇兄都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和六弟。”
李若思笑笑:“皇兄,可否賞蝶思一個面子,蝶思想要請教皇兄一些問題,希望能借一步說話。”司馬翎皓笑笑:“既然弟妹有所求,皇兄哪有不應之理。”于是轉身對上官蕓兒說:“蕓兒,你再次稍作等候,本王去去就來。”上官蕓兒點了點頭。
于是,司馬翎皓跟著李若思走開了……
而原本在和慕容將軍聊天的司馬軒皓,注意到李若思突然不見了,便向慕容將軍告辭,去尋李若思了。只是李若思是沒找到,卻遇見了上官蕓兒,司馬軒皓原打算轉身就走,卻被叫住:“王爺,能說說話嗎?王妃方才和翎王爺去談事情了。”
司馬軒皓暗罵了一句:“自作主張。”便停下轉身:“什么事?”
“我們走走吧!”上官蕓兒不說話了,低頭先一步走開,司馬軒皓跟上,司馬玥皓看著,不語,手里的拳頭緊握。
“王爺,你過得還好嗎?”
“有什么事直說吧!”司馬軒皓:“你現在是我的皇嫂,人言可畏。”
“我知道,王爺,只是,蕓兒只想問王爺是否真的愛過,不,喜歡過蕓兒嗎?為什么你沒有完成你的承諾,王爺不是說王妃的位置是為蕓兒留的嗎?”上官蕓兒語氣有些難過,帶著梗塞。
“是,王妃的位置,你現在不已經是了嗎?本王知道,是本王負了你,在三生崖,你為了就本王甚至是不惜不顧及自己的清白,是的,本王永遠欠你,但是,現在本王只能以其他的方式還了。”司馬軒皓像是道歉道。
“什么?王爺,你剛才說什么,蕓兒的確是在三生崖將昏迷的王爺就回家,只是,那時你已經又被別人包扎過傷口了,之后,王爺醒來,便一直在丞相府休養,何來蕓兒以……”上官蕓兒對司馬軒皓的話感到疑惑。
“你說,之前已經就有人救過我了?所以,那天用身體為我取溫的人不是你?”司馬軒皓像是搞明白了一個誤會之后的震驚于不可置信。而上官蕓兒羞紅了臉:“王爺,你說什么哪!蕓兒和王爺你之間清清白白。”
司馬軒皓有些接受不了:“那那天的人是誰?是誰?我一直都弄錯人了?”司馬軒皓自言道,便轉身離去,留下呼喚他不應的蕓兒,一臉疑惑。
而李若思和司馬翎皓走著走著,氣氛尷尬,沒有話題。司馬翎皓笑了笑,像是故意配合著李若思:“弟妹,你說有事請教我,現在本王都已經和你走了這么久,你都還沒有說,是不是突然忘記了。”
李若思連忙笑道:“對呀!我好像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呵呵……”
可是司馬翎皓卻是一臉嚴肅:“弟妹,要是自己的弟弟和皇嫂傳出什么謠言,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說哪?”李若思望著司馬翎皓,一臉佩服的神情,沒有話以對。
司馬翎皓只是笑笑:“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六弟說不準也在找你。”說完,自己先一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