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能為難什么?”
“你和楊師兄難道不是一對兒的嗎?”若梨倒是快言快語的問了出來。
“怎么可能?楊師兄眼界很高,連咱們書院的第一美人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是我?”喬水寒開玩笑的說,卻看到末兒一臉無奈苦笑模樣,臉上那黯然的神情倒是已經消失了。
“寒兒,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想到寒兒竟是對楊師兄的心情毫不知情,末兒竟是有了看好戲的模樣,就不知道楊師兄會如何來追她們的寒兒。
看著末兒離開,喬水寒這才垮下臉上無知的笑容,露出迫不得已的神情,她雙手捂臉,使勁搓了搓臉上的肌肉,或許剛才笑得太多了,這會兒只覺得臉上的肌肉都已將僵硬了。
這幾天,無論是從楊遠話語中,還是從他的神情中,她已經看得很明白了,即使她看不明白,也該從那日楊遠的舉動里知曉了。只是,這份情,她該接受嗎?敢接受嗎?
那個楊遠本不是個普通人,而來此也只是為了守護之晶,他怎么可能會對一個不怎么好看的女子動情?
喬水寒苦笑,既然猜不透楊遠的心思,不如就裝傻,以楊遠那樣高傲的人物,說不定碰壁幾次,便轉了方向。末兒對楊遠的感情是真的,而楊遠也不會為了什么而利用她。若是這兩個人能湊到一起,說不定還是一樁美事。
想到這兒,喬水寒進了空間,就看到熊爺爺一反常態的正襟危坐著等待著她的到來。
“熊爺爺,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嗎?”
“寒兒,你可知守護之晶是什么?”
“聽說是上古神仙遺留下來守護這片大陸的神物,熊爺爺難道想要瞻仰一下仙靈之物的仙氣嗎?”喬水寒呵呵一笑,心中一驚,沒想到這熊爺爺在空間里呆了那么久,竟也對外面的事物都了然于心。
“明日,大夏的圣女便要選出,你們鴻蒙書院的學生本就為了保護圣女的安全而選出,到時你雖然不能近身保護圣女,但也能做個跑腿的雜役。到時,若能靠近守護之晶,就把它去了來。”
“取來?熊爺爺你不是說笑的吧?那守護之晶是神物,說不定我還沒碰到便被甩出來了。再說,即使我真的偷出來了,那圣女一看見神物不見,全稱一定會戒嚴,到時我豈不是小命休矣。”雖說,守護之晶乃是神物,但比起自己寶貴的生命來,她還是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愚人啊,你可知那守護之晶可全魂魄,可升人為仙,你若得了那守護之晶,便可直接成仙,那可是不用你再辛苦的修煉了。”
“熊爺爺,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早早告訴我,反而讓我一心修煉,還為我煉制了那么多藥丸?”
白熊神情一轉,道:“你若是個普通人,別說靠近守護之晶,就是連圣殿都進不去,又如何知道守護之晶這件事呢?”
“我師父推薦我入鴻蒙書院,只是為了讓我的修為上更進一步,若我因此偷了守護之晶,倒是我師父該如何向他的好友交代?這種不仁不義之事,我是一定不會干的。”喬水寒又搖頭,怎么她認識的一個兩個都覬覦守護之晶?楊遠利用她是為了那塊紫色的晶石,而這頭一向待她不薄的白熊,也是因為這個,難道她還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能夠靠近那守護之晶?
“事到如今,我便跟你只說了吧,這大陸上,除了像國師修為的那種人,和守護之晶選出的圣女之外,就只有你這種天生無靈骨的廢柴才能靠近。那守護之晶中有著一魂一魄,那魂魄對于相國而言,是對強者的折服;對圣女而言,是對守護者的認同;而對于你這種天生無靈骨的廢柴而言,卻是強者對天生弱者的不屑。”
“熊爺爺,照你這么說,我反而真要把那守護之給偷出來,才能證明我并不廢柴是吧?”喬水寒不屑的撇撇嘴,不過是一塊破石頭,竟然還有這種所謂的優越感,還真是看不起人啊。
就是不知道那石頭里鎖住的魂魄到底是誰的,又為何被鎖進去呢?
“好了,寒兒,你出去好好想想吧。得到守護之晶對你對大夏其實都好,但若你不愿意,就只當我沒說過罷了。”白熊臉上難免有些失望,這個喬水寒還真是個得過且過的人物,即使脫胎換骨,也換不了她那小老百姓平淡過日子的想法。
喬水寒想了想,拉了疾風出來,看它一出來便自覺地窩在床上,霸占了自己的床鋪,喬水寒并未有絲毫的不悅,只是坐在窗邊,拿了書冊,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楊師兄,這是我給你做的香囊,你看你喜歡嗎?”若梨和喬水寒躲在花叢后,看著化從前末兒和楊遠正在說話。
“你讓我來就是看他們親親我我的嗎?”喬水寒看了眼,無奈道,低頭看看若梨使勁拽著自己的手腕,已是出現了絲絲的紅印。
“我們身為末兒的朋友,該來給末兒助助威的,難道你不想楊師兄能夠接受末兒嗎?”若梨回過頭來,看到喬水寒無聊的模樣,睜大了眼睛辯解道。
“若她們發現我們躲在這里,楊師兄還好說,末兒一定會不好意思的。楊師兄接受了香囊倒還罷了,但若楊師兄不愿意接受,你讓臉皮薄的末兒該如何自處?”喬水寒搖搖頭,用空出的一手抓住若梨,使勁拽著她離開。
可若梨還一副不肯離開的留戀模樣,兩人正在僵持間,就聽到楊遠淡淡的聲音:“在下多謝末兒姑娘的好意,只是這香囊,在下還是不能接受。”
“耶?”若梨發出一聲驚叫,就看到那花叢前的兩人聽到聲音轉過臉來,看到了正拉扯間的兩人。
末兒頓時滿面羞紅,眼淚都快冒出來了;喬水寒和若梨則是一臉尷尬;而楊遠卻皺緊了眉頭,眉間的皺褶可以夾死好幾只蒼蠅了。
“呵呵,你們慢慢聊、慢慢聊……呵呵……”若梨一邊說,一邊后退,還差點兒絆倒了喬水寒,不過一會兒,兩人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末兒姑娘,在下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請了。”說著,楊遠竟是再也不看末兒,便轉身離開。
只剩下末兒手中拿著繡了水中鴛鴦的香囊面對著花兒默默垂淚。
“你說,楊師兄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末兒這么好的姑娘,他竟然不肯接受。還是說,使我們在場,楊師兄遷怒了末兒,才不肯收那香囊的?”末兒一邊走,一邊問喬水寒,可喬水寒卻是半晌都不吭一聲,直讓若梨問了好幾吃,才吝嗇的嗯了一聲。
一陣冷風吹過,就看到剛剛拒絕末兒的楊遠出現在兩人的面前:“楊師兄,你和末兒談好了?”
“我找寒兒有些事情。”楊遠盯著喬水寒,慢慢道。
“啊?哦……那寒兒你去吧。”說著,若梨向喬水寒擠擠眼,意思是讓喬水寒說服楊遠,接受了末兒。
喬水寒雖然收到了若梨的暗示,卻是有著不同的意見,她是絕對不會參合到兩人這感情一事上。
若有她參合,即使兩人走到一起,到日后說起來,末兒心里也會有疙瘩。一個女人怎么會允許別的女人和自己夫君的關系更好呢?
“楊師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走在后院幽僻的小道上,喬水寒淡淡問。
“我本不知道末兒姑娘約我來竟是為了送我香囊的。”楊遠停下腳步,鄭重的開口道。
“這件事與我有關嗎?”喬水寒抬頭,一副驚訝的模樣。
“難道不與你有關嗎?”半晌,楊遠才開口,那臉色已經十分不好了。
“楊師兄,熊爺爺要我取得守護之晶。”對于自己不能回答的問題,喬水寒只能轉移話題。
“哦,那你就取吧。”楊遠一挑眉,說出的話卻是讓喬水寒有些生氣。
“楊師兄的意思是,誰能得到守護之晶就只靠自己的能力了嗎?”喬水寒突然抬起頭,一雙隱藏掉感情的眼睛冷冷的盯著楊遠。
“如果你要這么想,也沒關系。”楊遠的面色也冷了下來,這是她第二次如此冷淡的對他了。
“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必再談了。”喬水寒說完,就想離開。
“慢著。”楊遠拉住了喬水寒的臂膀,“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
“楊師兄,我又沒有讀心之術,怎么會知道你心中所想?”喬水寒一臉不耐煩的模樣,讓楊遠看了更是火大。
“是嗎?”說著,楊遠硬扯著喬水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就真的感覺不到嗎?”
“楊師兄,你我本非同路,又何必自尋煩惱呢?不如相忘于江湖,也省的惹了不需惹的麻煩。”喬水寒竟是絲毫不為所動,甩開了楊遠的手就要離開。
“你若離開,我們便再無瓜葛,你……要想好了。”看著喬水寒的背影,楊遠感覺眼眶癢癢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就要奪眶而出。
聽了這話,那背影僅是停頓了片刻,便離開了。
一時間,小道上就只剩楊遠一人,那落寞的樣子好想被主人遺棄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