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衣女子聞令,轉身走出大廳。
“有落落在,就不必擔心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若汐輕松地道。
“過了這,就離開我們五毒教的界域了,我只能送到這里,二位慢走。”為云寒和羽蝶帶路的人,在到達先前他們強行闖入的地方就離開了。他們踏出五毒,來到落魂時,忽感身邊微風拂動,殺氣鋪天蓋地而來。
“誰?”云寒撐扇做出防御姿態,羽蝶也被這強大的殺氣壓的胸口悶痛。
“你們帶走了一樣不屬于你們的東西,教主命我來取。”白衣女子緩緩自天降下,雙足輕輕踏在綠草上,說不出的優雅。
“什么東西?”云寒問道。
“你的命。”女子淡淡道。
一把軟劍自女子腰間抽出,殺意瞬間提升。幾乎是在劍鋒到達的同一時間,云寒開扇擋在胸前,同時用力將羽蝶推至一邊,自己獨自面對女子的殺意。
女子下手毫不留情,比起璃朝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把軟劍在她手中宛若活物,能夠靈活地隨著女子的意志而動作。
女子狠厲地刺出一劍,云寒翻身越過女子,到達她的身后。不見女子回頭,卻見已經被她反手握住,用內力繃直后從腰邊向后斜插。云寒剛落地,來不及再次躍起,只好向后退去。女子亦隨著他的腳步,與他相同的速度一同后退。
云寒感到自己的后背碰到樹干,隨即側身,女子的劍身便由于慣性直插入內。云寒用扇抵住樹干,瞬間,霜雪布滿樹干,連同劍一起被冰封。女子果斷棄劍轉身,右手成刀狀疾如飛電般沖云寒的頸側砍下。云寒將扇子合起,用扇柄橫檔。兩股內力相互碰撞,震得二人均是后退幾步。羽蝶急忙上前,擔心地左右查看。
“清霜?你和冰寂族長是什么關系?”女子在與云寒扇子對接的同時,亦看清扇子的樣子,霎時殺氣銳減。上次由于距離太遠,而且過于匆忙,雖見過云寒手中握著這把扇子,但只是匆匆一瞥,并未仔細觀看。清霜,是冰族族長代代傳下的,難道他是……?
云寒在聽到冰寂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劃過一閃而逝的悲傷,只聽他緩緩道:“是家父。”
女子似是一震,殺意盡數退卻,聲音也有些不穩:“凌兒,你是凌兒嗎?”
“你是誰?”云寒道。
女子將手伸到蒙面的白紗旁,緩緩取下,一滴鮮紅的淚痣點綴在女子的左邊眼角下。
“梓落……你是梓落姐姐?!”云寒失聲叫道。
梓落點頭,微笑道:“初見時,你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兒,如今卻已長的這么大了,同冰寂族長很像。對了,族長他可好?”
“他……”云寒一頓,閉了閉眼道,“已經去世了。”
“怎么會……”梓落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并未聽說冰寂族長……”
“冰族從外人的眼光來看,的確是還如往常一樣,并未傳出爹已經去世的消息。實際上,冰族內部早已易主。是姑姑她串通炎族的人,還殺了我爹。”云寒滿是痛苦的神色,握緊了手中的清霜道,“爹把清霜和一封信交與我,并將我推進密道。然后,他就……就在我面前。”
“那你可知族長被葬何處?”梓落忙問道。
“不知。”云寒搖頭道,“自我逃出后,就依著爹給的信,找到云莊莊主。而后莊主看信后,隨即為我改名換姓,并對外人宣布我是他自小丟失又找回的兒子。”
“冰寂族長對我有恩,在我為敵所追殺時,是他救了我。可現在,我卻連他已經去世被葬何處都不知道。”梓落嘆道。
“梓落姐姐方才為何要殺我?”云寒突然問道。
梓落沉吟:“大約半月前,一位中原來的公子來到五毒教,自稱擁有雪精,要求與教主談話,教主也應允了。而后,他向教主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不可讓你回去。”
云寒與羽蝶聽了俱是一震,云寒心道:“這時間與我到苗疆的時間很近,這會是何人?他是如何得知我近日要來苗疆的?難道是中蠱的消息走漏?”
又聽梓落道:“教主她答應了,就派了巫、蠱在半途等候,交代若是看到你,格殺勿論。在你安然到達這里后,她又想借著成親之名將你留下。因為你是冰族,身上擁有陰寒的內功,亦能與雪精起到同樣的效果,這樣也不怕那人不遵守約定。誰知你寧愿進入幽藍都沒有答應她的條件,而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