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站在清蓮閣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已然有了掂量。
于是她走上前去,卻被老鴇和幾個下人攔在門外。
“喲,今兒個是怎么了?一個個的難不成都是來找相公的?”說完用眼神瞟了瞟她:“姑娘你也是?”
老鴇掐著腰,身旁的下人一個比一個健碩。整個像一堵墻一樣,嚴密的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讓紫心實在頭疼了一把,本來她也不會轉眼就會把這棟樓炸掉的。為啥要這么攔著她?
“那個……”紫心清清嗓子:“那個,大姐……我不是來找相公的。請問,驪王爺可在此?”紫心想來想去就只有找驪王爺探個究竟了,雖然說。她長得像高廉泰,不過她當然知道她不是。所以繼高廉泰與青蓮的唯一紐帶,也就是青驪王爺了。
所以她想也沒想就來到了清蓮閣,不知道是不是錯了,也管不了那么多,試了總比沒試強。
“哦,找驪王爺啊。”老鴇恍然大悟。
紫心點點頭,用特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你別這么看我啊,讓我感覺好有壓力。不過……這驪王爺似乎是剛剛出去,好像是買什么東西去了。”
紫心急道:“那王爺沒說什么時候回?”
“這……我怎么會知道,哎,不過我聽說。他的哥哥今天來了,應該是在屋里頭。”老鴇提醒道。
本以為沒什么希望的她聽到這個消息后,眼神頓時變得湛亮。
“是哪位王爺?”紫心問。
老鴇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進去看看?”
紫心欣喜的點點頭,老鴇擺了個手勢,只見彪形大漢們自動分成兩排,從中間讓開了一條光明大道,之后便笑道:“今日王爺駕到,自然規矩些。姑娘切莫見外。”
紫心笑著搖搖頭,她一點也不建議。只要她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點困難算什么。不過被人當成恐怖分子拒之門外,感覺是挺別扭的。距離謎底可能只差一步之遙,這樣想著,一切自然也就不成問題。
雅閣內陽光通透,輕紗扶幔,香煙淼淼。
雅座前坐著一男子,男子面前擺著一古琴,細長潔白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勾弄著,男子面色如華,身著天青色長袍,更襯的他與世隔絕的氣質。
眉毛如畫,雙眸黑如曜石。緊緊抿著的雙唇透露出清冷的氣息,一看此人平常少見笑容,雖然在彈著琴,但是琴聲并不似別人彈得婉轉好聽,好是好矣,不過像是缺少了某種東西。
紫心在門外站著,老鴇撂下她后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如果是青驪的哥哥的話,必然也是個王爺,不知道能不能是孔觴的君主呢,于是她把門推開一條縫,悠悠的琴聲傳入耳。紫心靜靜地聽著,直到屋里傳來一聲:“什么人?”
她這時才回過神來,輕輕推開門,低著頭跪到珠簾前面:“小女子劉紫心,是來拜見青驪王爺的。”
珠簾里的人淡淡的應了一聲,“青驪不在,你有何事?”
紫心微微抬頭,不知為什么她好想看看這人的樣子,只可惜面前垂著的珠簾阻擋了她的視線,于是她把頭埋的更低了。
“回大人,請恕小女子這樣稱呼,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珠簾內的人沒出聲。本來么,如果是皇上,叫王爺豈不是殺頭之罪,若是貿貿然的叫了皇上,萬一里頭是王爺那可怎么辦。她可不想把她的一生都搭在這兩個字上。紫心如是想著,只聽屋內的人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謹慎。”
乎,紫心長長的舒了口氣。
“說。罷,什么事。”
她心想,如果他要能知道那荷包的去處,那豈不是省了好多事?于是她低著頭回答道:“小人來找驪王爺是來求一物的,不知王爺能否知道它的去處,小人也是來賭了一把。”
“哦?”屋內的人似乎很感興趣。“賭了什么?”
紫心低著頭,回道:“賭的是……小人的一生。”
“呵呵”那玉般的人輕笑道:“我很好奇是什么東西值得你把你的一生都壓上,可否洗耳恭聽?”
只聽跪在地上的女子回答道:“是一個荷包。”
“怎么講?”
“是一個寄托人的感情的荷包。”
“是高將軍與青蓮的定情信物。”
那人一驚,指上的琴弦應聲而斷!
“大膽!”他氣憤的站起身來,怒喝道。
紫心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發脾氣,不過她隱約的知道得罪了這位大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了結了的。
“大人請息怒!小人不知說。錯了什么還請大人見諒!”
“見諒?”那人嗤笑道:“你知不知道,此事自三年前起朕就下令不準提起?現在你又當朕面說這些,你可是真不把朕放在眼里?”
朕?朕?難道這人就是孔觴國的君王?請驪王爺的大哥,孔青蓮?
紫心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說:“小人不知啊,小人一點不知此事!”
明明皇上已經禁止再提的事情為什么會當題目出來?難道有人想加害于她?不可能啊?芙蓉沒理由這么做啊!
“來人啊!把這膽大包天的女子拖出去!”孔青蓮絲毫不聽她的解釋。
話音剛落只見從門進來兩個侍衛,把她的胳膊整個兒一架,立馬她的腳就離了地。
紫心還沒從眼前的狀況出來,怎么回事?這就是傳說。中的伴君如伴虎?一句話說。錯就要了她的命?關鍵是她真的沒覺得自己哪錯了啊!
之見那人負手而立,身子背對著她。看來是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了!她不能,她不能就這么死了,而且是這么不明不白的!于是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放開我!我就是高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