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殼從外面應酬回來可能喝了點酒心情還不錯,他在線上問莫銘淺睡了沒,莫銘淺看到他回消息瞌睡都醒了,樂顛樂顛的坐在床上握著手機快速的回復,小貝殼說外面挺冷的要抱女女,莫銘淺掰著手指頭有點難過的說太遠了。然后小貝殼說了點別的,那些都是他平日里不會說,說的每個字都是真心話,真心到她心疼他。
他說的有些像在交代又像在害怕發生什么,所以把一切說的好清楚。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想說的,每一句都讓莫銘淺刻骨銘心,她知道這些話說了這一次不太會有下一次出現的可能,有些話說的越早對誰都有好處。莫銘淺堅信著自己會堅持,她從前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那樣若即若離的,如今她知道了,他也會害怕。
他說這么多年一個人在外面都習慣了,很堅強什么事都扛得住。他說,我不想害人,也不想別人來害我。他說,每個人都有怕的,每個男人都有弱點,所以一直顧慮。他說……
他說了好多,她都記住了。
她只有一個問題想知道,這一刻起,他們算什么呢?
莫銘淺問他,“我能把你當作我男朋友么?”小貝殼反問她,“你說呢?”
莫銘淺抱著軟軟的枕頭有些發愣舒了口氣緩緩打過去,“我想,你是。”
小貝殼簡單的回了她,“那就夠了。”
只一句,莫銘淺的心突然就盛開了,安靜的盛開了。沒有什么比得到喜歡一個人的肯定更開心了,她就讓她的夢想在這個世界里滋生了,安靜的成長,等到有天會盛開出誘人的花。她是這樣想的,她也希望未來就是這樣的。
有些話并沒有多余的意思,只是讓人聽進了心里就會不由自主的難過。
莫銘淺只是覺得心里一陣陣刺痛,眼淚就像決堤自顧自的往外流。她不知道為什么男人總以外界莫須有的東西施加壓力逼迫自己看現實,逼迫自己退縮妥協,在她看來明明一切都是光明的,為什么總能在快要接近中途站的時候有人會放棄會膽怯呢。
莫銘淺不知道小貝殼是哪種人,而她也根本不去想象他究竟想要做哪種人,太過簡單也好太過復雜也罷,那都是之后的事,那都是應該在她真正面臨他之后才會發生的一切。
她知道不論他說什么,她能為他做的她都一定會去做,不顧一切。她只是希望他能溫和的說這一切,即使是她心甘情愿要求來完成的某些事。
她只不過是想借著小小玩笑的名義來得到他的一句寵愛罷了,不過一聲媳婦的寵愛罷了。可他不愿意,那又能怎么樣呢,她卻還是愿意,愿意努力的去分擔,即使那很微小的事。
小貝殼說坐車的時候夢見她了,她就在電腦的這一端樂的傻呼呼的,順手就把杯子的涼水喝了下去,流過喉管時才察覺到那流下去的冰涼。他讓莫銘淺發了幾張近照給他看,他說她額頭高有頭發遮住會好些,莫銘淺其實一直就是有劉海的,只是懶的時候就會梳上去,洗頭時候才放下來。
莫銘淺只是覺得她心里的小貝殼是有那么些在乎著她的,至少他愿意認真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