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等待的沒有得到回復。室友文文撐懶腰的聲音頓時把莫銘淺拉回了正常的軌道,那個測試,果然是不變的定律。
問一件明知故問的事,結局就是沒有任何答案。
過了多久,也許并沒有多久,越來越習慣他出現的頻率,跟消失的頻率漸漸成正比。時不時的出現一下,留下只言片語。
貝殼莫名的在莫銘淺的日記里留言一句,她沒有回復,因為他的留言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無非證明他又活過來了,而當她想要知道什么,問什么的時候他依舊像風一樣的,不見了。
又過了一天還是這樣,莫名的跑去以前的相冊里面留言,然后,終于問了一句有意義的話,他問她,消失了嗎?
依舊沒有給予回答,她怕她一回答了就露陷了,露出了那副放不下的姿態讓他看見,她努力的沉淀,又或者說,她只是想他用心點,既然想找一個人,總不可能只有一種方式。
莫銘淺的電話很少響,除了移動定時發的信息。莫銘淺在等,她在等他,等他能夠讓她說,讓她說她想的,而不是只能聽他說,然后任由他出現又消失。
軟弱是一種通病,一種有著自我折磨傾向的病。
看到他更新的那一句,好好活著,因為我們要死很久。明知道那不過是很多年前一句很普通的話,她卻開始想著,那話是他對自己說的還是他想要告訴她的。
她很想知道,既然他都懂,活著該為了自己,該好好的,可他為什么卻不能那么做,非要傷人傷己。她只能留住疑問在肚子里,問不出去。
她回復他,“終于換簽名了,呵呵。能陪著我好好活著么?”
如果想要釋放就該徹底一點,為什么總是這樣反反復復的想走又想停,想留又想躲。
莫銘淺掛著手機QQ似是在等待著誰的出現,又擔心他出現的那一秒她會有怎樣的情緒,她害怕又期待,摸不透的自己。越來越平靜又想熱烈的瘋狂奔跑。
越是焦慮著的越是不能得到,越是出乎意料的時候越是出現在你眼前,世界就是這么個世界,平凡的時候平凡,只要你心里有一點點的遐想,世界就會不平凡。
淅瀝瀝的雨水打濕了莫銘淺的褲腳,連彎身的力氣都沒有,疲倦的站在站臺的一旁等待公車,黑壓壓的人群爭先恐后而她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而后隨著人潮默默跟上了車。
只不過是回家一趟罷了,不知道什么該帶出去也什么都不想帶回去,卻偏偏的裝滿了兩大口袋,走在相對的人群里就像一個瓷器娃娃,一碰就會碎裂。
她卷縮在被窩里安靜的握著手機寫日記,跳動的小企鵝向往常一樣跳的不停歇,只是那一刻的莫銘淺還不知道企鵝的那一段是那個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單獨的分組頻繁閃爍,那個灰灰的頭像跳出了內容。
貝殼問她,那話是說給我看的呢,還是說給我看的呢,還是說給我看的呢。反反復復的只有這么一句,她才想起,她改掉的簽名,只不過是在日記里看到的分享內容,順便摘抄了一句罷了,只是那一句,不僅僅是說說而已的,而是她真真切切做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