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的距離再次分開,莫銘淺帶著想念一起回家,貝殼丟下一切回憶逃離。
聽到火車晚點的那一刻,莫銘淺竟希望火車能一直晚點,不需要太久,到9點就好,因為9點過后他也必定會進(jìn)入候車室,因為開往蘭州的火車也在同一候車室等待,她多想在那一刻再看見他,把賭氣的話都吞回肚子里,她想讓他看到她的不舍得,她不想看到他的漠然離開,只是,那樣希望注定是破滅的。
她蹲坐在候車室的角落埋下頭,不停的流淚,止不住,她不知道怎樣去停止,她滿腦子都是他離別時的揮手,停不下來。她不停的上線發(fā)消息讓他陪她說話,他一直不出現(xiàn),一直一直,短信不回留言不回,莫銘淺最怕的就是這樣,在她最想要找到他的時候,他不在,最重要的不是他不在,而是他是故意躲開。
或許情緒反復(fù)的人注定要為自己當(dāng)時的過激行為話語買單,莫銘淺直到快上車了才得到他的一句回復(fù),他說,短信沒聽到這邊在聽歌,要是不理你我現(xiàn)在還回你干嘛,無語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莫銘淺知道,他生氣了,她想起一句話,如果一個人真想忽略你,是不會去解釋的,而如果他還沒想到那么做你卻說了,那么他就會按照你說的做,真正的忘了你的存在。
莫銘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需要道歉,需要軟聲軟氣的說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沒來得及,一切都沒來得及,一切就那樣溜走了。
她躺在上鋪上,不想吃東西不想說話不想看窗外,只是安靜的望著車廂頂,默念著,睡一覺就會過去了,睡一覺醒來,他還是會寵她,她還是那個他手機電話簿里那個小媳婦,睡一覺,該死的不好都會過去,一切還能重來。
火車依舊顛簸著,莫銘淺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還不忘發(fā)了信息給他說晚安。只是,這一次的回復(fù)卻等了好久,久到莫銘淺都記不清那之間到底發(fā)了多少遍才得到了一句回復(fù)。他從前就對莫銘淺說,他不愛發(fā)短信,他覺得那很虛,如果真的想一個人就打電話。所以每次莫銘淺給他發(fā)信息他忙的時候從不回,忙完了就會打電話過來。
火車到成都站了,莫銘淺提著行李一個人出站,一個人去汽車站,一個人買票,一個人回縣城的家,一個人。一個人望著手機沒用等到回復(fù),她知道他今天剛到辦事處,會很忙,所以她不吵不鬧,就連到家了也沒有打擾他一句,他以為他會在晚上忙完的時候回復(fù)她一聲,她以為他會關(guān)心她有沒有安全到家,她以為,得不到的回復(fù)沒有關(guān)系,他不會忘了她的。
莫銘淺放下心中的擔(dān)憂,她依舊像從前一樣,回到家整理好東西,然后去看朋友,跟朋友閑聊跟朋友閑逛,一切都看似很美好很平靜,一切就像他曾喜歡的那樣安靜,一切都像他曾說過的那樣,他有心情他有興致他想她了就會找她就會告訴她。
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她以為他也會回到他原來那樣的世界,那樣一個依舊心里裝著她的世界,那個依舊偶爾冷冷她,有時間的時候就花大把時間來哄。
她不知道,從她離開的那一秒開始,他和她的距離,她和他所謂的感情,也隨著列車的加速行駛,已經(jīng)讓他加速的離開了她的世界,讓莫銘淺隨著列車滾出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