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本是陽春,怎料成都近年來卻總是遲遲入春。下午的暖陽短短一照,夜晚依舊是清涼的刺骨。
輾轉反側著入眠,就像被人追趕著的勞累。莫銘淺似是夢見了有人帶她去遠處旅行,卻不料怎的迷了路,人影突然沒了滯留她一人,眼下全是泥濘之路,懸崖從草。再夢醒,便是天亮之時。
敲門聲起,室友下班回來倒頭就睡,而莫銘淺則清醒的徹底。
幾日前似是留言給小貝殼,莫銘淺曾對他說,你若總是在我記掛你時不曾出現,那我便會只記得留在身邊之人而忘了你。
他卻回復她,“只要我不忘記你,只要我記得你就行了唄??偸沁@樣的一些話,在你處于地獄的底端給予你一梯臺階向上仰望,在你挪步的時候卻撤走你腳下的臺階,讓你摔的更加痛,也更加的醒悟?!?/p>
莫銘淺等一個人等的心灰意冷,而那個讓她等待的人卻總能說出一番讓人徹骨涼的話語,如此說來,這樣的人究竟是有怎樣的本事能讓人死心塌地呢。
他說,你有選擇幸福的權利,你想過怎樣的生活就去爭取,我不會怪你,也不想害你,你怎么說都是對的,誰叫我對不起你呢。
只一句話,天堂的階梯就此崩塌,墜落不止。
莫銘淺只覺得心里的某根弦嘣的一聲斷了,原來看似平常的話總會在低谷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刺痛。不知能不能用自私這個詞語來形容那個人,只顧自己的感受,只顧著說想說的,做想做的,別人一旦做了不如意的就成了賭氣。
既然再多的體諒都換不來那個人的疼惜,女人又何必將自己推向深淵,一步步的淪陷,不見天日。
莫銘淺望著窗外的暖陽漸漸傾斜,或許幸福曾駐足在身邊,只是幸福也有疲倦的時候也會想要休息。放下總不會如心里所想的那般簡單,只要想了就一定會做成,不管花多少時間多少代價。
母親發來信息詢問莫銘淺近來可好,父親琢磨著今年是個好時期,碎碎念的告知她讓她好好的學她想學的,然后就在那找份工作,安分些順便找個好人家,就此安家多好。
莫銘淺也想過這些,父母年事已高,自己再不定性不讓父母安心日后可怎么好,豈不是不孝,罪孽深重了。
周末休假,莫銘淺放下心境只想呆在一個安靜溫暖舒適的地方靜靜發呆,沒有好的去處她只想去哥哥那里。
莫銘淺的這個哥哥,從小看著她長大,對她十分疼愛,只可惜不過是兄妹之情罷了,就連日久生情都很難得衍生。
哥哥在廳里玩著自己的游戲,莫銘淺坐在身后的沙發上看碟子,武林外傳。哥哥很喜歡看的,一直就放著,她坐在那里抱著枕頭看的不亦樂乎,只要心里安靜全世界都是美好的,生活就是該平淡,經得起流年。
哥哥時不時的撇過頭來看看莫銘淺,時不時的捏她剛長胖的臉,就像玩捏一個洋娃娃。他什么都好,是一個可以合過一生的人,只是,緣分這種事,說不來。就像什么時候幸福會陪伴在你身旁,什么時候會離你而去,都是不可預見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