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平靜入水,冬天天黑的很快,每天朝九晚五,周末陪媽媽逛街看看電視,倒也自在。
渡月討厭她,這點,莫夕不容置喙,上次的事情謝過趙斌之后,莫夕就很自覺地對趙斌退避三舍,算是報答她肯出手幫她。
“呵呵呵。”“呵呵呵呵”
莫夕嗑著瓜子,很鄙夷的看了莫媽媽一眼,真不知道她這位可愛的母親大人是什么托生的,這么愛看偶像劇。
“呵呵呵,你看看,多搞笑,這這個,就這小姑娘,叫什么來著,可搞笑了。”莫媽媽指著電視上的林依晨,就是想不起來叫什么。
“切。”莫夕坐的有些無聊。“林依晨。”
“恩,對對對,就是林依晨,你看過她演的那個沒有,就是那個啊。”莫媽媽說的興高采烈,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惡作劇之吻,那個也可好看了,笑死我了。”
莫夕皺著眉頭:“我年輕的時候看過。”她都這般大了,怎么可能還會對偶像劇感興趣。
“是吧,就知道你看過,那里面那個袁湘琴&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莫夕心想,完了,捂著耳朵,跑進臥室睡覺。
躺在床上,卻又有些睡不著。記得以前,她也愛看偶像劇,每次都硬拉著了劉東鈺一起看,偏偏又不能看的很晚,每次都是劉東鈺給她關電腦。
那時候,經常會有教師夫妻傍晚的時候在學校散步,悠閑相伴的樣子,她羨慕的緊。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要是這么著走到白頭,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站在窗子旁邊,看著遠處城市的燈光,像是即將枯萎的花朵,努力地開放出最后一絲絢麗。
莫夕有些不太喜歡這里的天氣,都三月份了,依舊冷的刺骨,熱的時候又嚇人,像是把人逼到極致然后重生。
莫夕想,再過陣子就到了花期,可以去看茶花。南方城市花季很多,每到春夏之際,就會有很多花展,還可以帶母親出去走走。
近年的花期似乎來得很遲,直到四月中旬,才開始。
周末那天,莫夕起了個大早,畫好淡妝,穿了個黑白相間條紋寬松版線衫,緊身牛仔褲,扎了個馬尾,就帶著莫媽媽一同出門。
以前在北方,莫夕只看過白色的茶花,直到來到這里,莫夕才知道,原來茶花的品種竟然這么多。來看花展的多半都是大學生,莫夕臉本就很小,今天的裝扮,混在學生中間,根本沒什么兩樣,莫媽媽斜著眼看著她: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跟一群小孩子裝嫩。莫夕裝作沒聽到,俏麗的臉上帶著笑意:誰讓我長的年輕。
莫夕帶的干糧很充足,兩人混在茶花園里呆了一天,直到閉館才回去。公交車上人不是很多,莫夕兩人找了個雙座的位子坐下。還不到一站,莫媽媽就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莫夕看的有些發笑,斜著身子,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
公路上車很多,名車也不少,擠在那里等紅燈,那切諾基在車海中更是顯眼。
透過透明褐色的車窗,依稀能看見里面的人。女人年輕漂亮,男子,年輕帥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有些讓莫夕移不開眼。
接到請帖是在五月初五過后,莫夕宅在家三天,才上班,就有人送來請帖。
大大的喜字彰顯著主人的熱情。精致的請帖,金漆的大字,莫夕不禁咋舌,不愧是有錢人,訂婚宴連請帖都這么別具一格。
莫夕知道渡月不喜歡自己,可畢竟跟趙斌同學一場,他還幫過自己,怎么著不去都不合適。
想到這里,莫夕就沒了歡喜,自顧發愁起來。
生活中總有一些事情無可奈何,我們要學會把碳酸飲料變成白開水,莫夕向來想的都很開,反正又躲不過,想那么多也是徒然。
趙斌讓莫夕陪自己去挑戒指,莫夕推說不舒服,不想去,她可不想再惹的渡月醋性大發。可誰知,趙斌竟然親自跑到辦公室來接她,弄得正在上網的莫夕尷尬的緊。
“渡月姐怎么沒有來啊。”在趙斌面前,莫夕總是很禮貌的稱渡月為姐姐。
“她呀,不知道。”趙斌一臉笑意。
莫夕也跟著笑起來,“原來是要給她個驚喜啊。”
“呵呵呵。”趙斌今天似乎很開心,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唉!沒辦法,只要她不吃飛醋看我就知足嘍。”
“呵呵”莫夕不知道改接什么,也跟著笑起來。
說道吃醋,莫夕也覺得,渡月的醋意,如果說別人是醋壇子,那她就是醋缸,醋甕。就連上次找趙斌幫忙,兩人又吵了一架,想想,莫夕覺得還挺對不起趙斌的。
趙斌停好車,兩人找了個清雅的地方吃完飯,然后散步去周大福。
莫夕仔細的根據趙斌的要求,一個一個的試著戒指。趙斌看了好多個都搖頭,莫夕不禁嘆息,就那么多零,她光試試都怕給人弄壞了,他還不滿意啊。
試了好多個,直到趙斌點頭了,莫夕才松了口氣。看著趙斌心滿意足的讓店員包起來。兩人一直都沒發現他們身后,那兩個人站了多久。
見到他的那一刻,莫夕有些站不住的向后靠在柜臺上,看著那個逆著光,周圍披著一身光亮的人,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倒是趙斌,拽著莫夕,走上去跟兩人打招呼。
“劉先生,南小姐,這么巧,在這里碰上。”
劉東鈺面無表情的盯著莫夕,倒是南靜,笑著回答:“我跟鈺也是才回來,隨處逛逛,渡月的婚禮,我怎么能缺席呢。沒想到,竟在這里見到熟人了。”南靜說著,眼睛瞥了莫夕一眼,然后又看著趙斌,故作驚訝的問:“這位小姐是?渡月不在嗎?”
“哦,她是我小學妹,渡月她有事,不在,等我回去,讓她親自過去拜訪。”
“恩,那我們有時間在聯系。”南靜莞爾。“我們就先不打擾二位了。”南靜挽著劉東鈺走向旁邊得分柜臺。
趙斌擇拉著一臉茫然的莫夕離開了,出去的時候,趙斌發現了莫夕的異樣,輕輕的摸著她的額頭:“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莫夕愣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
趙斌晃了晃她的肩膀,擔憂的問道:“莫夕,你怎么了。”
“恩?”莫夕回過神來,透過外面的玻璃窗,看著里面的兩個人,然后回過頭“
沒,沒什么。”
趙斌也看了他們一眼,狐疑的問道:“你認識他們?”
“啊,”莫夕被問得有些突兀,大腦還一片混沌:“不,不是,我怎么會認識他們。”
“哦,對了學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莫夕逃也似的快步的離開了。她覺得自己氣息紊亂,再呆下去恐怕就要窒息了,就連步伐也有些凌亂。她走的極快,生怕趙斌追上來,那時,她怕她忍不住大哭,那樣,很丟人,她才不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