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很有可能害死瑤緹的。”寒熙生氣地說道。
“我知道錯了,太子哥哥你別生氣嘛!”流水委屈地看著寒熙,沒料到寒熙會這么生氣。
想起她一個女子被人輕薄,擔(dān)憂無法討回公道,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現(xiàn)在瑤緹沒事,寒熙也就不和她計較了,對于這件事情,她也是受害者。
“可是,他輕薄我,難道就這么算了嗎?”想起那夜的事情,流水依舊來氣,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把瑤緹關(guān)了幾天而已,就這樣放了怎么行?
寒熙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恨那晚輕薄你的人,可是那人不一定是瑤緹啊!”
“除了他還有誰?”流水憤怒地說道,提起瑤緹的時候,甚至有點咬牙切齒。她一個大家閨秀,堂堂天朝的郡主,竟然被人如此輕薄。
“他帶著鬼面具,沒有人看清他的臉,只憑那件杏白色的衣服,怎么能斷定是他呢?衣服誰都可以穿,我也可以穿著杏白色的衣服啊!”
流水含羞地低下了頭,“如果那晚的人是太子哥哥就好了。”
“什么?”寒熙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沒什么沒什么,”流水趕緊否認(rèn),“太子哥哥說得有理,我想起那夜拉扯間,我的手指甲在那人的手背上劃了一道,回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指甲里有血跡,只要看看瑤緹的手背有沒有受傷就知道鬼面人是不是他了。”
“你怎么不早說!”寒熙責(zé)怪道。
“我當(dāng)時就認(rèn)定是瑤緹了,誰還會想到這個啊!”流水吐吐舌頭,俏皮地說道,立刻拉著寒熙去找了花國仙。寒熙看得出來,她生性善良,也不愿冤枉瑤緹,所以急急地想驗證一下。
花國仙帶著她們一起去天牢,果然,瑤緹的手背上并無傷痕。
“還好早上在我正準(zhǔn)備處決時,他來說服我,讓我再進(jìn)一步找出證據(jù),不然我早上就準(zhǔn)備把他殺了。”花國仙自言自語道,卻聽在了寒熙的耳里,早上?他?他是指淳易嗎?原來是淳易說服了花國仙救了瑤緹,寒熙的心里對他又多了一份愧疚和虧欠。
“瑤緹多謝太子救命之恩。”他深深作揖,表達(dá)對寒熙的謝意。
“瑤少堂主又何必如此多禮呢?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寒熙心痛于他的見外,卻只能保持距離。
“是的啊,我們是朋友。”瑤緹對她微微一笑,就像那日對水仙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寒熙的心里更加心痛。以前海涯也總是對人笑,對人很溫柔,就像那夜對千蓉,容易讓人誤會,可是就算如此,他對她還是不一樣的,只有對她,那才是刻骨銘心的愛。可是如今的他,對她就像對所有人一樣,再也沒有一絲特殊。
“太子,我們以前見過嗎?”瑤緹忍不住再次問道。
“沒有。”寒熙依舊只是這兩個字,她能說的,也唯有這兩個字。
千年的愛戀,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卻已是咫尺天涯。彼岸花開,花葉兩不見,何處是歸途?
走向臨宇居,看見淳易純白色的身影對著那些破損的竹子發(fā)呆,“這個丫頭可真狠心,不知道這竹子我種了三千年。”他喃喃地說道。
“那我給你種回來吧?”背后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淳易深吸了一口氣,往屋子里走去。
話是這么說,不過寒熙的心里不禁疑惑,這竹子不是哥哥種的嗎?怎么是他種了?不過她也無心想這些,就沒有去問了。
“喂,你不用這么斤斤計較吧?”寒熙嬌媚地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女子的純情泄露無疑。可是淳易依舊是沒有理會,難道非要我使美人計不可嗎?寒熙有點受挫。
“淳易。”她快速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衣角,假裝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進(jìn)去再說吧!”淳易冷冷地說道。“哦耶!”寒熙驚喜道,就知道他逃不過她這一套。
走到屋里子,小離拿過一件披肩給他披上,便離去了。淳易優(yōu)雅地坐下,端起一杯茶水,自顧自地喝著,絲毫沒有理會一旁的寒熙。
“喂!”寒熙再次喊道,有他這樣的吧,她都這么低聲下氣了,還要她怎么樣嘛!
“有什么事就說吧!”他冷冷地說道,直接打倒了寒熙。
“不就是幾顆竹子嘛,你至于這么小氣嗎?”寒熙避重就輕,沒有提那日的事情。
“竹子給我種回來!”他猛喝了一口茶水,“你可以出去了。”
“你!”寒熙著實納悶,怎么說她是太子,他是她的隨從,怎么現(xiàn)在像是反過來一樣。但是確實是自己虧欠他的,寒熙無法,只能道歉,“我知道那日這樣說你是我不對,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寒熙小心地觀察他的情緒,卻看不出絲毫。許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輕咳了幾聲,才抬頭看向她,“瑤緹的事情解決了?”
“恩,我偷聽到是水心在陷害他,卻沒有證據(jù)。”
聽到這話,淳易不禁又皺起了眉頭,“瑤緹也沒事了,流水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寒熙點點頭,水心是縈夫人的心肝,要是想查她,縈夫人那里肯定饒不了她,絡(luò)凝最近好不容易好一點,她不想再牽累她。
“你身子好些了嗎?”時過這么久,他終于跨進(jìn)了天后宮的大門,也不知他是真心來看她還是只是走過場。
寒熙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喂著絡(luò)凝喝藥,絡(luò)凝也當(dāng)他不存在,天奇覺得非常的尷尬。
他伸手試圖拿過寒熙手中的藥碗,卻被寒熙避過,他只好悻悻地把手縮回來,“仙醫(yī)怎么說?”避過寒熙和絡(luò)凝,他轉(zhuǎn)向伺候絡(luò)凝的侍女,“啟稟帝上,仙醫(yī)說欣后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受刺激。”
他放心地點點頭,“這些日子公事繁忙,不能常來,一定要好好照顧欣后知道嗎?”天奇嚴(yán)厲地說道。
千落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照顧得很好,這里的人都照顧得很好,只要別讓有心人來找麻煩就不錯了!”
天奇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丫頭還真是心直口快,絲毫不給他面子。就在他思索間,守衛(wèi)來報,流水郡主求見。天奇和絡(luò)凝都不由地疑惑,雖然是十六國仙的后人,但是因為流水郡主小一輩,和她向來沒有來往,以前可謂從未見過,怎么會突然求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