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莞起身走到顧妙婳身邊,兩人走的時候,王莞還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氣得臉色微微發紅的赫連芙。
“芙姐姐別生氣了,王莞只不過仗著妙心郡主在這里,以后想要她出丑還有的是機會!”赫連芙旁邊的一個秀麗的女子,拉了拉赫連芙的袖子安慰道。
“哼…”赫連芙袖子一甩,掙脫了那秀麗女子的拉扯,有些輕蔑的看著她。
而這邊的繁軻看著顧妙婳和王莞離去,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用金勺子挖西瓜吃的繁荔道。
“她們應該是去新房陪新娘子,你也去看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沒有見過!”趙荔又用金勺子挖了一小塊西瓜送進嘴里嘟囔道。
“可你在這里有什么好玩的?你又不和那些千金名媛淑女去玩!”繁軻就覺得奇怪了,趙荔好像都沒有幾個好朋友。
“我和楚竹又不熟悉,干嘛要去看她!那些嬌滴滴的千金名媛淑女,矯揉造作我看著就煩!”趙荔把金勺子往桌子上一擱,有些火氣上頭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你身邊煩啊!”見繁軻不答話她又道。
“如果是,你告訴我!”
“我以后再也不見你就是了,你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趕我走。”說到這里趙荔的眼睛里已經有了淚花。
“我知道我刁蠻又任性妄為,你們都不喜歡我!”趙荔眼睛里的淚水開始決堤。
“不是的!你別哭啊!等會母后看見,又說我欺負你了!”繁軻慌亂了,對的!就像趙荔說的一樣,她自己刁蠻又任性妄為,在這帝都的千金名媛淑女里和她合得來的,還真就是沒幾個!
“我沒有哭,我去景哥哥那里。”趙荔紅著眼睛,眼淚汪汪的吸了吸鼻子,低著頭走到繁景的身邊坐下。
“哎…”繁軻有點沮喪,趙荔是刁蠻又任性妄為,她的父親是趙家堡的堡主江湖人士。她的父親早亡,她的爺爺對她又是十分溺愛。從小在趙家堡長大的她繼承了趙家堡江湖人的氣度,自然是和這些矯揉造作的千金小姐們合不來。
“你怎么坐到我這里來了?”繁景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趙荔道。
“大哥也討厭我?也要趕我走?”趙荔的眼眶又紅了。
“我…唉…你母親在那邊你卻跑到我這里,趕緊過去要不然你就去花棚里和那些小姐們呆著!”繁景可沒有因為趙荔紅了眼眶而心疼,他繼續道。
“這是在帝都不是在趙家堡,男子喜歡的都是知書達理的女子!”說完這句,繁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趙荔。
“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是近親,是不可能的。
“就算不可能,我也要在他生命里刁蠻一輩子!”趙荔說的信誓旦旦,她走到自己母親的席位旁邊坐下。
太子的婚宴進行到半夜才結束,皇上和皇后早就回宮,宮里的人傳話來說皇帝現在的新寵玉妃娘娘身體不適。繁景站在門口送完最后一位大臣走后,看著太子府的小廝對凝寒道。
“我們也回去!”這些日子自己幾乎是忙個不停,繁景上了馬車。
凝寒看著繁景那副強打著精神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心痛,他家王爺這樣操勞,最后還撈不著什么好話。
“馬車快點!”凝寒掀開車簾子對馬夫道。
這時候馬車已經駕駛到了聒噪茶樓了,只見聒噪茶樓燈火通明,掌柜,小二一些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兩輛馬車停在那里。
“這個時候聒噪茶樓還沒有歇業?”凝寒嘀咕了一句。
“凝寒什么事啊!”繁景看著凝寒背影奇怪的問道。
“聒噪茶樓好像有什么事情!”凝寒坐回馬車看著繁景道。
繁景掀開馬車的窗簾子看著外面也覺得有些奇怪,當他看到馬車里的人下馬車的時候,眸子里閃過一絲尋思。
他怎么覺得那個扶一個小姐下馬車的女子,像是在哪里見過?
“小姐慢點!”錦織扶著花沫下了馬車。
花沫看著聒噪茶樓的掌柜微笑的點了下頭,轉身看著自己后面的那輛馬車冷聲道。
“那兩姐妹還沒有下來!”
錦織皺眉,走到后面那輛馬車掀開車簾子,說話的聲音帶著絲微微怒氣厲聲道。
“還不下來?難道還要小姐請你們!”
“錦織姐姐我妹妹她好像是生病了!”君媚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妹妹,君醉雙眼緊閉,臉色發紅的躺在馬車的軟榻上。
“還真是嬌貴的很,不下馬車就能治好病了?”錦織冷聲嗤笑,小姐都沒有這君醉嬌貴了?還真是矯情的很呢!
“快快下馬車,可別讓小姐等著你們,你妹妹自然是有衛娘為她醫治!”
君媚低著頭,去拉扯自己的妹妹。錦織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頭,錦織這般說話自然是有小姐的默許的,再說她們只是小姐贖回來的。
“都進去吧!”花沫看著回來的錦織道。
一眾人都隨著花沫進了聒噪茶樓,只留著兩個馬夫在外面看著馬車。
“也沒什么,我們還是趕回府!”繁景放下窗簾子,剛才那個丫鬟,自己好像真的是在哪里見過。
大晚上的能讓整個聒噪茶樓起來,迎接的客人這個世界上沒有,除非是聒噪茶樓的主人。聒噪茶樓的掌柜,自己也曾經試圖著和他們打交道,他們并不理會。這聒噪茶樓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里面江湖豪杰,文人雅士各路人馬皆聚集此處。
君媚一直都知道,花沫把她們從花月閣里帶出來是有用意的,她只是不知道花沫會這樣的快。
花沫坐在紫檀木的貴妃椅上,手里拿著茶杯,卻沒有喝。看著跪在地上的君媚冷冷道。
“京兆尹大人相貌堂堂,雖年近三十,卻還沒有正室夫人!你去了,總比在我府上當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頭強。再說,我把你們姐妹從花月閣帶出來,也不是只是要個丫頭。”
京兆尹大人是沒有正室夫人,只不過他的正室夫人病故了。花沫抿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看著跪在地上的君媚,冷聲繼續道:“我只是和你說說,你同意還是不同意還由不得你決定。”
“你要是覺得這樣委屈了你,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去!”
聽道這里,君媚抬頭看著花沫連忙道。
“不委屈!”
當續弦而已,不委屈,總比在花月閣好上千百倍。就算在花月閣里將來被贖走,想必也沒有這樣好。
“京兆尹大人那里我早已經大好了招呼,你且下去準備準備。”
看著君媚退下,花沫向錦織招了招手。錦織走到花沫身后,為花沫揉按太陽穴。
“小姐來帝都這七八天,忙來忙去的可別把身體累壞了!”錦織看著花沫皺著得眉毛,嘆了口氣道。
“這頭痛病啊!是老毛病了,從小就有的。”
“小姐說的是什么話?頭痛病再怎么,也不會是從娘胎了帶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