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我們是…”繁軻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趙荔打斷了。
“對,我是瘋了!”趙荔的眼淚從眼眶里滾落了下來,她一直呆在這大夏朝帝都,不肯回趙家堡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能多看他一眼。
繁軻看著趙荔這個樣子,他轉過了身子,他看著地面,看著墻、看著房子是的瓦片、看著天空。
“你轉過來,看著我。”趙荔說著去拉繁軻。
“你轉過來啊!你看著我。”趙荔大聲的叫喊著,她哭泣著,眼淚流進到她的嘴唇上,迎著嘴巴的縫隙流進口腔里。
“我轉過來看著你,那又如何?”
繁軻看著趙荔,眼睛很平靜彷佛就是,像看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趙荔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像那些在大街上賣藝的雜耍藝人,在青樓里賣笑妓女,戲臺上賣唱的戲子感覺自己跟是一樣的。
她看著繁軻,沒有說話,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淚。看著繁軻,突然她臉上的表情一冷,眼睛里爆發出凌厲的光芒,她右手高高的揚起,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繁軻被趙荔這一耳光打得偏了頭,嘴巴里帶著腥味,那是血的味道。趙荔這一巴掌打得真是用力啊!他轉過頭看著趙荔,眼睛依然平靜,他沒有生氣,他用袖子擦了擦從嘴巴里流出來的血跡,聲音平緩而帶著絲溫柔的說道。
“打完了嗎?”
“說完了嗎?”
“沒有!”趙荔的眼淚又一次的從眼眶里流出來。
“沒說完的話,那就快說,沒打完的話,那就繼續打,我很忙的!”
“我求求你不要娶芙兒,我求你了…”趙荔說話的聲音顫抖著,她眼睛里的淚水再一次的泛濫,此時的她是那么的卑微,不再是那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刁蠻任性的郡主了。
“我不娶赫連芙,將來我也是要娶比別人的!”繁軻何其的殘忍,快刀斬亂麻,干脆利索,一刀兩斷,這樣她就可以安心的呆在趙家堡了,這大夏帝都不適合她,一點都不適合她。
“我不要趙家堡,把趙家堡的堡主之位傳給趙臨,你也不當威王,我們找一個世外桃源,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在那里生活!”
“我們是有著血緣關系的!”繁軻說話不復先前的委婉。
“可是,我喜歡你是和我們的血緣沒有關系的,我就是那樣的簡簡單單的喜歡著你,從小時候…”
“夠了!我說過我現在是威王,我的母族不強大,他們需要我!”
“可是我也需要你啊!”趙荔說話有點的歇斯里地。
“你有趙家堡,你有愛你的母親,我的姑姑!”繁軻在姑姑這個詞上加重了口音。
“誰要你叫她姑姑了,她不是!”趙荔哭喊著。
“她不是你姑姑,我姓趙,她姓繁。”趙荔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她不承認這些皇室宗親,她叫皇上是叫皇上,叫皇后是叫皇后,叫太后也是叫太后,叫景王卻是叫景哥哥,叫繁軻,這個明明比自己大的男人她也是叫繁軻,指名道姓的叫,叫的時候帶著三分高傲,七分占有。
“你瘋夠了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趙荔邊哭邊喊著,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趙臨知道繁軻的府邸,他看著趙荔這丫頭去了這么久,他也跟著來看看了。如果這個小丫頭是想逃走,一定會來問問繁軻,或者是找繁軻給她找一個地方叫她躲起來。
趙臨來到了三皇子,不,馬上就是威王府了。他走到府門前,和門口的侍衛說了幾句話。那人進去了,隨后他帶著一個年級較大的男人出來,那男人看著趙臨臉上堆著一臉惡心的獻媚,趙臨卻是當做沒有看見,他跟著他進去了。
趙臨他看到的是趙荔,那淚眼汪汪的樣子,而繁軻正站在她的面前神情冷漠。趙臨看著這一幕心里有點不舒服了,他是不喜歡趙荔,也不討厭她,這個女孩子擁有這高貴的身份,與深厚的勢力等,讓她在同輩的女孩子中耀眼奪目,縱然她刁蠻任性,而趙臨卻對這一點沒有什么討厭的,相反他覺得這是趙荔應該的,她擁有的這一切可以予許著她這樣。
“我以為三皇子是位翩翩公子,怎么也欺負起女孩子來了?”趙臨走上前,站在趙荔面前,對視著繁軻說道。
“你來的剛好,我們回趙家堡吧!”
趙荔輕輕地拉著他的袖子,這個細微的動作被繁軻捕捉到了,他左眉毛一挑看著趙臨,眉毛挑了挑微笑的說道。
“她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我可沒有欺負她!”
趙荔聽著這話,拉著趙臨袖子的手突然松開了,趙臨卻不知道,他轉身問自己身后的趙荔。
“他沒有欺負你?”
“沒有!”趙荔怔怔的看著趙臨,第一次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那么的討厭。
“我們走吧,回趙家堡!”趙荔小聲的再次說道。
趙荔都說沒有了,趙臨也不再說什么了,他很自然的拉著趙荔。繁軻看著他這個動作眼睛瞇了瞇,隨即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一般。
“三皇子我們就告辭了!”
趙臨拉著趙荔兩個人轉身,剛剛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的繁軻笑道。
“到時候我成親,你們可要來觀禮啊!”
聽到繁軻這句話,趙荔覺得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劍戳了一個洞窟,她覺得胸口悶悶的。趙臨看了她一眼,趙荔臉上帶著笑容,笑如春花般燦爛,她帶著這笑容高聲說道。
“到時候我一定為威王準備一份大禮!”
“我很期待!”
繁軻看著趙荔和趙臨的背影漸漸地遠去,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看著地上,突然一顆水滴落在地上,他喃喃自語道。
“下雨了?”
他抬頭一看卻是什么也沒有,晴空萬里的哪里下雨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濕漉漉的原來是自己流淚了。
“為什么會哭呢?”繁軻自己問著自己,我撫干了臉上的淚水,笑了,笑得很開心,只不過看著有點強顏歡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