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后,沈沫從識海中醒來,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竟然精神百倍,身體輕松自在,比之睡了一覺還好精神好。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經(jīng)破曉,她略微收拾一下,聽見阿旭細細哭鬧聲,這才想起阿旭還被她藏在半空中呢。她一時內(nèi)心自責不已,將阿旭從靈氣凝聚而成的迷霧中抱下來時,動作輕柔且溫和。
“小旭兒,你可是餓了?”沈沫一邊說,一邊解開里衣,將阿旭托在身側(cè),給他喂奶。
阿旭確實餓壞了,嗯嗯啊啊哭訴著,聞到奶香味,小腦到便湊了上去,小手緊緊的抓住沈沫的里衣,著急的吸著奶。
看著他猴急的小模樣,沈沫目光柔軟如水,伸手輕輕的由上而下?lián)崦暮蟊常崧暟参康溃奥c兒,別嗆著。”
阿旭發(fā)出‘嗯嗯嗯’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抗議,還是聽懂了沈沫的話。他快兩個月大了,小小的身子依舊柔嫩輕軟,抱著他小小的身子,沈沫心里說不出的滿足。
待阿旭吃飽,夏草進來侍候沈沫梳洗打扮,一行人便往華清秀的院子去了。
華清秀的荷塘院里武德院沒約半柱香的路程,沈沫到達的時候,華清秀已經(jīng)命人將準備好的早餐端了上來,在屋子里的圓木桌上擺好。
“剛剛還念著你母子倆,沒想到這么快便來了。昨晚忙碌半響,怎么不多睡會兒?”華清秀伸手自沈沫懷中接過阿旭,阿旭剛吃飽不久,此時正精神著,睜著一雙黑黝黝的小眼睛四處亂看,偶爾裂開嘴角,發(fā)出陣陣笑聲。
“今日侯府必定很忙,我怕娘一人應付不來,特意過來幫忙的。”沈沫乖巧的笑道。
華清秀看她一眼,見她眼角下方并無淤黑之氣,心里暗嘆年輕就是好,怎么熬夜都挺得住。定遠侯走水一事影響極大,今日一天只怕會不少人上門,她仔細一思緒,點了點頭,道,“嗯,有你陪著,娘心里也穩(wěn)妥些。”
一家子圍著圓木桌吃完早餐,喜兒去了偏院探望那些受傷的下人,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華清秀則抱著睡著的小孫子去了房間,沈沫去了書房,有許多事兒等著她出來。
然,沈沫的屁股尚未在書房的凳子上坐熱,宮里就來人了。
“少夫人,宮里派人前來傳旨了!”唐幕進入書房稟報。
“嗯。”沈沫輕應一聲,仿佛所有的事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不急不緩的朝前廳走去。華清秀也得到稟報,趕往前廳。
宣旨的公公是皇帝身邊侍候的福順公公,內(nèi)容無外乎便是安撫和一些御賜的東西,并且還派吏部和工部兩位侍郎前來勘查侯府燒毀的西廂院,確定重建之事。
看這樣子,重建侯府西廂院,不用侯府掏銀子了,皇帝親自掏腰包,替自家女兒擦屁股呢。
當然,這只是沈沫個人的猜想。
事實是,今日早朝,巡城御史盧勇因定遠侯府被人故意縱火一事嚴重失職,直接被摘除官帽,貶出京城,而那縱火犯當庭下旨斬首示眾。至于是受何人指使,皇帝一時不察,沒有詢問,官員中有人提起之時,那縱火犯已經(jīng)被砍了腦袋。
聽聞景惠帝下朝后,親自去了誠貴妃的端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