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定遠侯的那把大火,是建安公主放火燒的……”
“可不是嗎?聽說皇帝老兒為了給她擦屁股,當庭下旨暫了縱火犯呢。”
“這案子都未審,縱火犯就被斬了?”
“建安公主是誰?那可是皇帝老兒最寵愛的公主,案子審理下去,她還能討到好處?雖說天子犯法與民同罪,可你什么時候看見了?咱們這位皇帝,護短得很呢!”
“噓,小聲點兒,不要腦袋了?依我看,定遠侯的眼光就是獨到,寧愿放著身嬌肉貴的公主不要,也要娶平民之女為妻。聽說,定遠侯夫人當著巡城御史的面放言,何時破案,定遠侯府的西廂房就何時重建……”
“對,對!我還聽說,那定遠侯夫人親自出入火場救人了呢?不少受傷的下人,還是她親自包扎的呢!”
這幾日京城的茶樓非常熱鬧,人們聚在一起,談論最多的就是定遠侯府走水一事。當然,敢隨意議論這種事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一間雅室里,西涼無痕撫著手中的茶杯邊緣,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若有所思,忽然大街上一抹淺綠色的身影,引得了他的注視。
那女子并不算十分絕美,像他這種皇家子弟,什么樣的美女,他沒有見過,吸引他目光的,是那女子靈動十足的眸子,她的笑容溫潤柔和,仔細看,會發現那笑容背后,似乎隱藏一抹小算計。
秦祁站在西涼無痕的身后,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不知道西涼無痕到底是在看什么,看得如此認真,自覺無趣,便找話說道,“主子,定遠侯府走水一事,真是建安公主派人做的?”
“嗯?”直到那女子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他才收回目光,挑了挑好看的眉頭,溫和的笑道,“十皇妹雖然心急了些,卻不是笨蛋。前些日子,她送去定遠侯府的人才剛剛被送回宮,民間對她的傳言尚未消停,她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又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主子的意思是,這次的事兒另有其人?”秦祁表示自己的腦洞開得不夠大,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定遠侯府動手。畢竟,定遠侯可是一品軍侯,手握二十萬大軍,戰功顯赫,幾位皇子拉弄他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放火燒他的宅院呢。
西涼無痕掃秦祁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你這么笨,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活到現在這么大的?”
“哼!總歸就那幾個人,不是太子殿下,就是五皇子……”
西涼無痕笑著搖了搖頭,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大街,卻不想對上一雙靈氣十足的眸子,那女子與身邊的女子說著什么,二人一起上了茶樓。剛好,要的雅間就在他們的隔壁。
原本打算起身離開的西涼無痕忽然來了興致,運用內力,將隔壁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沫姐姐,茶樓是探聽消息的好地方,去大廳不是更好,為何要進雅間,如此不就聽不見了?”喜兒與沈沫逛了半天,買了不少東西,此時正口渴呢,一邊說著話,一邊替自己和沈沫倒了茶水,因為沈沫現在還在給阿旭喂奶,她特意給她倒了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