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端著溫婉和順的微笑,正要接話,卻被花容月?lián)屜纫徊健V灰娝樍隧槍挻蟮男渑郏苁亲詠硎斓倪M了沈沫的院子,“小沫兒,你還是老樣子,喜歡將人堵在門口說話,這樣的待客之道,可不好哦?”
說著,他錯開沈沫一步,在喜兒滿眼陶醉外加紅心,華清秀詫異,以及沈沫的怒視中安然自得的進了武德院。
“娘,這瘋子你是從哪里撿回來的?喜歡自說自說得緊。我身子已無大礙,哪里需要勞煩別人診脈?”沈沫皮笑肉不笑的看一眼花容個月,恨不得伸出爪子將扯住他的后領(lǐng),將他扔到月球上去。
他們有這么熟嗎?不過是見過一次面而已,即便他出手幫過他,也不用在人前刻意毀她清白吧?
在華清秀有些疑惑的目光下,沈沫頭皮發(fā)麻的笑了笑,“娘,我與他只有一面之緣,根本不像他說的那般熟絡(luò)。”
說完,她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睛,端莊秀雅的的小臉上滿是無辜與純情。華清秀自是相信自家媳婦的,于是她頓時將不滿的目光落在了花容月身上。
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花容月不僅正大光明的進了定遠侯府的后宅,還安排自己在定遠侯府住下了。原因很簡單--夫人拒絕就醫(yī),身為大夫卻不能不管,于是他選擇住下,以防萬一。
沈沫狂汗,見過臉皮厚的,卻從未見過臉皮厚卻又不要臉的。這是要多強大的內(nèi)心才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啊!
“花莊主,我無病,不需勞駕您親自住下救治。”話里的意思很簡單,你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小沫兒乖,聽話。”花容月眼神溺愛的看向沈沫,伸出手就要摸沈沫的頭頂,卻被沈沫先一步閃躲了過去。
沈沫對著花容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知道這廝是纏上她了,她在多費口舌也無用。于是,她轉(zhuǎn)身看向華清秀,端著溫柔乖巧的笑容道,“娘,竟然神醫(yī)說要住下,我便安排他住下便是。”
“喜兒,海棠苑不是還空著嗎?你領(lǐng)花莊主前往住下。”說著她朝喜兒眨了眨眼,便轉(zhuǎn)身進了屋。
哼!不就是懷疑她就是沈三嗎?竟然他都找上門了,她還裝什么裝。
天下第一神醫(yī)在定遠侯府住下的事兒很快便傳遍了京城,商丘知道這件事兒時,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冽,只是那一向冰冷無波的眸色微微沉了沉。
天下第一山莊的實力如何,連景惠帝都不得而知。這樣的勢力,朝堂中想要拉弄的人,不在少數(shù)。
是以,當(dāng)左相火急火燎的從丞相府趕來定遠侯府求尋花容月去救司馬如玉的命之時,華清秀剛好打發(fā)走太子殿下的人。因為,花容月說過,他來侯府是來做客的,不喜被外人打擾。至于他此舉引起朝堂中人對商丘的猜忌,那不是他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事兒。反正京城這攤渾水遲早要亂,他來攪得更亂一點,豈不是更有趣?
“左相大人來晚了一步,花莊主他今日一早便出了府。”華清秀看一眼急的滿頭大汗的司馬逸,心里有些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