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周刊因為拿到了旅美鋼琴家Tina張的獨家專訪,登時撤掉了米小麥為博出位,露點走光的新聞。
當期銷量一路暴漲,遠遠超過同行一個月的銷量。
接著,米諾骨牌效應產生,媒體們為了搶占更新鮮更吸引人的話題作為主打頭條,接二連三地撤去關于米小麥那條明顯過時的報道。
陸稟今在看完Tina張的專訪后,給她撥了一通電話:“Tina,這次全賴你的面子,才幫到我朋友的忙,實在感激。”
電話里傳來輕柔溫雅的女聲:“呵呵,Jerry,你何必那么客氣,我說過,只要你提出來,不管什么事我都會答應。”
見男人沉默不說話,Tina張忍不住問,“Jerry,恕我冒昧,你這么花費心思地幫助那個女模特,是對她有好感?”
陸稟今料到她遲早會問這個問題,低低嘆息一聲:“不,我和那個女模特不熟。”
“那你……”
“我是受了那個女模特的朋友的拜托。”
“哦,”Tina張心領神會,“也是位女生?”
他不否認:“嗯。”
Tina張清脆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你有好感的女人原來另有其人,害我還一直想找機會當面見見那位女模特呢。”
“會有機會的,”陸稟今也笑,“你會見到她的。”
“你是說女模特的那位朋友?”
“嗯。”
“呵呵,Jerry,這樣繞來繞去,有些像玩文字游戲,方便問一問你心中那位她的芳名嗎?”
“她姓阮。”
“哦。”
“如果你想見她,只怕要等你下次回國的時候。”
Tina張“呀”了一聲,問,“為什么要這么久?”
“因為目前為止,我還只能算作她的上司,她也才剛剛和前男友分手,大概還沒做好準備接受另一個男人。”
“這么說,你在等她敞開心扉?”
陸稟今想了想說,“可以這樣理解。”
Tina張覺得自己的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酸酸的,“Jerry,這不像你,你一向對想要的東西充滿信心,也出手果斷,不然你的博立集團怎么會在競爭激烈的美國商圈取得認可?”
“呵呵,”陸稟今并不在意,微微彎起嘴角,“確實,在遇上了Miss阮之后,我已經破例很多。”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Tina張失落地苦笑道,“是不是,意味著我沒機會了。”
“Tina,你那么優秀,又何必看低自己。”陸稟今安慰,“在我心中,沒有幾個女人比你還耀眼。”
“Jerry,你不必安慰我,人在遇上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的時候,才會變得不像自己,我不會勉強你。”
“Tina,我們永遠是朋友。”
“呵呵,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哪天,把那個Miss阮帶過來給我看看,好叫我死心。”
“她和你一樣是個特別的女人,你見到定然會欣賞。”
“那我拭目以待。”
結束了與Tina張的談話,陸稟今正打算讓秘書Lisa去叫阮明雪。
然而,她已經先一步敲開他辦公室的門。
“陸總。”
“嗯?”男人不樂意地挑了挑眉。
阮明雪把門關好,才改口:“Jerry。”
“這還不差,坐。”陸稟今示意她坐在對面。
“我有看這一期的娛樂周刊。”阮明雪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小麥走光的那則新聞已經撤了下來,是不是你……”
陸稟今淡笑了笑,并不否認。
阮明雪心中有數,真誠道謝,“Jerry,謝謝你的幫忙,否則以我的力量真的幫不了她。”
“我說過,是我想要幫你,你不需要有負擔。”
“那我該怎么謝你?”
陸稟今雙手交握,深眸凝望著她,“兩件事。”
“哪兩件?”阮明雪想也不想問。
“一,別再叫我陸總,你剛剛差點又忘記,二,答應我的一個私人約會。”
“嗯?”第一點她確實要適應,但是第二點是什么意思?
“周末,我要去一個地方,你陪我去。”
“去哪里?”
陸稟今忽然用手握住她,“你先別問,到時候自然知道。”
阮明雪想掙扎,可是被他加重力道,“我……”
“我不希望你拒絕。”男人的眼眸里流動著一種不同于往日的堅定和希冀。
阮明雪受了他的恩惠,確實心虛,于是沉默以對,算是應下。
陸稟今微揚嘴唇,滿意地點了點頭。
SK總部大樓,薄辛辦公室,張秘書捧著一疊娛樂報紙和雜志走進來。
“薄總,米小姐的事情,似乎被人壓了下來,媒體似乎都將目光關注到Tina張回國演出的這件事上來。”
薄辛示意張秘書將那些報紙和雜志放在桌上,然后瞇起眼來一一翻閱,確實比起先前的炒作和渲染,現在僅有少數幾家影響力較小的雜志社還在做后續追蹤,其余幾家名氣稍大的報紙和雜志早已將頭版頭條撤換成Tina張的巡演預告。
這個Tina張薄辛并非完全不熟,幾年前她在古典鋼琴界剛剛嶄露頭角的時候,他就參加過她的演奏會,確實十分有才華,也非常有氣質。
可他一向聽說這個女人孤僻自傲,清高自詡,并不愛在媒體面前露面,也甚少接受采訪,怎么會突然轉性,還上頭版頭條?
薄辛覺得其中必有文章,立馬問張秘書,“Tina張的事不同尋常,似乎有人刻意安排,你有沒有打聽?”
張秘書何等機敏,早就料到自己的老板會有此一問,于是把事先打聽的情況說出來:“薄總,我聽說,Tina張突然接受娛樂周刊采訪,確實是有人搭橋牽線。”
“哦,誰?”薄辛揚了揚眉尾,冷笑,“不會是那個陸稟今吧?”
張秘書心中喟嘆自己的老板精明世故,可面子上不疾不徐,“確實是陸稟今,據說Tina張是他在美國打拼時的舊友,關系匪淺,所以才破例接受采訪。”
“哼,舊友?我看是老情人還差不多。”薄辛把長腿一疊,慵懶地掏出雪茄點燃,“利用老情人來幫助新目標,真是一本萬利呢。”
張秘書不再說話,負手站立一旁。
果然,薄辛下一句說,“既然如此,這件事就此罷休,不過,下面你得幫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