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歌一出東皇,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匹馬,日夜兼程之后,終于在幾天之后趕到了軍中。
說也奇怪,從東皇到竺蘭,中間居然會這么順暢,莫名的疑惑涌上心頭,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在軍中還是不用公主的身份好了。
“小生拜見李將軍。”
“我的小祖宗,你來干什么,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不小心命都沒了。”
夜挽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就是一條小命么,別人要就拿去好了。
“李將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耽誤你的正事的。”
放心,他怎么可能放心,一個闖禍的祖宗來到他的軍營,他每分每秒都不能安心,還怎么談放心。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夜挽歌這次居然出奇的安靜,到軍營中來幾天,也沒有鬧事,有時間就會去跟著別人學(xué)兩招,甚至是去勘測四周的地形,不知道到底在密謀著什么。
夜挽歌拿著地圖仔細(xì)端詳了片刻,聽說五哥被關(guān)在地牢中,地牢的位子如此隱蔽,她要怎么才能偷偷進(jìn)去呢?
再說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是沒辦法進(jìn)去的啊。
一陣風(fēng)吹來,夜挽歌還沒回過神之際,便發(fā)現(xiàn)鳳棲坐在了她的身旁。
“師父!”夜挽歌心里一喜:“師父你怎么來了?”
“你倒是跑的快,這才幾日,你就已經(jīng)到了軍營中。”
“師父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啊?”夜挽歌疑惑的看著鳳棲,卻忽略了他怎么在這里的事實。
“不然你以為這一路上怎么會這么安寧?”
是你!夜挽歌恍然大悟,她就說,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邊境,原來是師父在背后幫她。
“阿九就知道師父最好了。”夜挽歌挽住鳳棲的胳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鳳棲薄唇勾起一絲笑容:“知道五皇子在哪里了嗎?”
“聽說是在地牢,可是師父,那個地方太隱蔽了,我一個人根本就進(jìn)不去。”
鳳棲輕輕的點了點頭“為師自會處理”
“師父你要怎么處理?”夜挽歌瞪大眼睛看著鳳棲。
“你這丫頭,別管這么多,累了一天,就好好休息吧。”
“那師父你要陪著我。”
“睡吧”
夜挽歌拉著鳳棲的胳膊,靠了上去,師父的懷抱真溫暖,沒想到到這里來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可以調(diào)戲師父啊。
這幾日在軍營中,她的確也是累了,盡量忍者不惹麻煩,乖乖的待在軍營中。
沒有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師父,真好。
“師父!”夜挽歌一覺醒來,哪里還見的著鳳棲的身影,只見她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被子都蓋好了。
可是,不對啊,她昨晚不是靠在師父手臂上睡著了嗎?
師父呢?夜挽歌下床一看,卻再也找不到鳳棲,難道她昨晚只是做了一個夢?
不可能啊,她感覺的到師父是真的有來過啊。
“快,快速集合軍隊。”
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夜挽歌急忙跑了出去,抓住一個士兵就問:“你有看見國師么?”
“沒有啊,屬下一直在外面守著,并沒有看到有人出入。”
沒有,師父沒有來,夜挽歌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半晌又抬起頭:“他們是怎么回事?”
“聽說竺蘭軍隊又開始攻城了。”
攻城?夜挽歌來不及多想,直接跟著士兵就跑了出去。
賀蘭君騎在馬上,冷冷的看著敵方的軍隊,就這么多人出來和他對戰(zhàn),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看來這夜傾云一走,東皇軍隊也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大祭司,要不我們今天就一舉端了東皇軍隊,直接占城如何?”
語畢,圍障里面的人沒有絲毫反應(yīng),微微閉上眸子,像是在思索著什么事。
因為他整個人都坐在大馬車?yán)铮窈竦膰蠐踝×吮娙颂骄克囊暰€。
是他?夜挽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馬上高傲的賀蘭君?那天那個奇怪的人。
賀蘭君同樣也看到了夜挽歌,心里一驚,她怎么來了?再偷偷的看了一眼馬車上的人,卻感覺他明顯愣了一下,目光死死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夜挽歌。
“他是誰?”夜挽歌疑惑的看著馬車?yán)锏娜耍床磺宄瑓s總感覺似曾相識。
“他是竺蘭的大祭司,葉辰幽,聽說此人十分厲害,比起國師來也是絲毫不遜色。”
跟師父相比?你們倒也看的起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比師父更厲害呢?何況只是敵國的一個大祭司。
葉辰幽,姓葉?夜挽歌有一瞬間的失神,好像那一日在亂葬崗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他也是個姓葉的,為什么她會把這個葉辰幽和那個靈牌上的葉聯(lián)系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