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晴空退安之后,又帶著各宮嬪妃回到操練場上開始了新一次的訓練。
還有力氣告狀,好樣的,她非要累的他們再床上爬不起來才肯罷休。
艷陽高照,熱的人心煩意亂。
可是觸及到了郎晴空冷冷的笑臉,又沒來由的打了冷顫,克制不住內心的恐慌與涼意。
不知為何,他們覺得今天的皇后更可怕,比皇上還要可怕。
郎晴空揮舞著小皮鞭,開始一頓的講解,各個項目器具如何使用,主要鍛煉什么,甚至是不能超過耗費的時間。
若是有誰沒及格,那就要無條件的接受懲罰。
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外加皇后的小皮鞭揮舞,誰還敢不賣力。
眾妃淚流滿面,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
誰家皇上的女人過成他們這樣了,每天陪皇后在深夜聊聊哲理,談談人生,白天還要被訓練成女將軍,這日子到底還能過不?
真不知道明天,他們還要干什么?
從什么時候,在得罪皇后的道路上,他們敗的如此慘烈。
郎晴空心滿意足的吃著無籽葡萄,那悠閑得意的模樣深深的刺激到了在場累的好像狗一樣的嬪妃。
穆昭儀上前,不甘的說道,“啟稟皇后娘娘,你要我們不停地聯系,我們還不知道娘娘練成什么樣子呢?還請娘娘給我們打個樣。”
郎晴空挑眉,哎呦不錯,碰見一個敢于直言,敢于挑戰的人了。
站起了身子,伸了伸懶腰,“穆昭儀,若是本宮在規定時間完成,你不是也會達到本宮這個速度。”
穆昭儀認定了郎晴空完成不了,皇后雖然是武林中人,會許多的俊俏的功夫,可這些器材必須得使用真本事,每樣都是針對臂力,腿力而成的,若是想要利用輕功,絕對不合格。
“是的。”
郎晴空贊許的拍拍穆昭儀的肩膀,由衷的說道,“穆昭儀,本宮就喜歡就這樣的出頭鳥,因為本宮就愛打出頭鳥!”身子前傾,輕聲道,“專戳心窩子。”
話落,穆昭儀一張俏麗的小臉好似調色盤,當真是什么顏色都有了。
“來人,拿最小的一刻鐘沙漏出來。”
郎晴空做了一連串的熱身,彼時夏棉已經拿出最小的沙漏,“啟稟皇后娘娘,可以開始了嗎?”
眾妃停歇,各個腿疼手抽筋的,即使如此也不忘看好戲,可以算是皇后的笑話。
郎晴空打了一個手勢,夏棉將沙漏倒扣,白色的沙子便像開閘似的傾斜而出。
只見一道旋風般的身影沖出,攀爬過梯子,筆直穩過獨木橋,如行走八卦,單腳跳過錯落有致的梅花樁……
沙漏才走了一半,她已經完成了所有的項目,并未使用一丁點的內力,眾妃看傻了眼。
郎晴空得意的笑了,“怎么樣,穆昭儀,本宮看來要給你重新制定一份體能訓練了。”
遠處,小皇帝與溫弦缺正看得移不開眼睛。
溫弦缺閃閃發亮的眼睛始終不離郎晴空設計的那些訓練器材,每一樣都是化腐朽之作,若是用到軍隊的訓練,他相信一定可以提高軍隊的整體素質。
“弦缺,你與朕想的一樣是嗎?”有時候,好朋友并不需要言說,單單一個眼神便可以看出一切。
“皇上,此計可行,只是不直到皇后娘娘是否會把之作的方法,還有功能告訴我們?”
小皇帝也犯難了,畢竟此時的皇后并不是若若。
兩人移步至臥室偏廳,心中思襯著對策。
郎晴空本來是回來小歇一會兒的,看到小皇帝,她還是有點不得勁。尤其是身邊還多了一個狐貍一般的溫丞相,怎么都覺得這兩個人會有點什么奸情?
溫丞相是小皇帝的人,果然小皇帝不容小覷。
她怕自己會浮想聯翩,滿腦子都是腐女情節,身便想走,卻被小皇帝攔下。
她輕蹙眉頭,眼底閃過一絲的狐疑。“皇上有何事?”
“皇后,你可否把那些鍛煉嬪妃體能的器具圖紙給我們?”
郎晴空聽聞,立刻來了精神頭,那熱絡的模樣與方才判若兩人,連忙將溫弦缺都招呼到自己身邊來,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這當然好了,不是我自夸,那些訓練體能的器具是最能鍛煉軍人的整體素質,你們若是買了我的圖紙,準保會回報一個你們大大的驚喜。”
不愧是燕若菲的朋友,三句話不離錢。
小皇帝也是真心的膜拜了,用錢能夠解決的事情是好解決的。
“皇后,國庫吃緊。”小皇帝抿唇,傲嬌的不再多說半句。
郎晴空笑笑,“不打緊,眾位大臣捐一捐就有了。錢的事情,咱們也可以格外后算。”
命令夏棉拿出自己的圖紙,豪氣萬千的遞給了小皇帝,“你可以先拿去研究,有了成果再付錢都成。”
小皇帝和溫丞相心中一喜,握著圖紙的手都在激動。
郎晴空嘆息,這些沒見識的可憐娃子,就看了這么幾樣圖紙就激動到不行事的地步,若是知道燕若菲會簡單的做炸藥,還不知道要高興到幾天幾夜的睡不著覺?
驀地,小皇帝想到了一件事情,“弦缺,朕讓你私下調查張大功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溫弦缺擰眉,溫潤優雅的臉上布滿了嚴肅,語調輕柔低吟,“的確是貪污受賄,但是……”最后半句隱去了,郎晴空識趣,連忙站起身子要告辭。“皇后娘娘,臣斗膽的問一句,若是你身在高層,通過貪污受賄來解決老板姓的難事,此事你該如何解決?”
郎晴空擰眉,“后宮不得干政。”
小皇帝雖然搞不懂好友的套路,但是卻沒有當眾駁回好友的提問,“皇后但說無妨。”
“臣妾乃婦道人家,不懂朝廷之事。”
溫弦缺沉著臉看了皇后一眼,也并未再說。
小皇帝沉思,“既然暗衛所查屬實,那就改掉這樣的風氣,不論為了什么,觸犯朝廷律法都是……”
郎晴空不樂意,絲毫不給面子,“喂,喂,你們怎么回事?不是說了張大功受賄都用在老百姓的身上了嗎?法理不外乎人情,怎么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溫弦缺眼底閃過一絲的笑意,面對這樣掐腰教育人的皇后,頓生了幾許的好感。“皇后娘娘不是說,后宮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