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車,有人過來扶色陽。
從左幫著把他從車里撈出來,剛準備撒手,擱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扯了她下,睜開眼睛紅著眼看她,“別走。”
又閉上了眼。
傭人尷尬地看看從左,“從小姐,您就幫忙把少爺送進去吧。”
從左抬手再看眼時間,皺了眉頭。
“從小姐,我們少爺現在住別院。”旁邊有人說著在前帶路,從左扶著色陽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房間,從左想脫身走人,他們家傭人卻比她跑的還快,轉眼不見個鬼影。
“色少爺,你人品是該有多差?沒一個人肯留下來照顧你!”從左叉著腰在色陽床前犯愁。再看看癱在床上的人,抬手看看時間,走到外面找人。
從左在外面轉悠了一圈都沒見到人,回屋里邊拍色陽的臉邊拿出電話給陶之行打,先告訴他一聲晚點到。
“色陽!”
“色陽你醒醒。”
電話忙音在耳朵根不停,電話沒人接。
從左撥了第二次,還是沒人接。
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雖然沒有干柴烈火的想念,可說好的今天見面,見不著,總會失落。連聲音都聽不到,從左更想見到陶之行。
“你要是敢為了去見陶之行不管我死活的話,我饒不了你。”
從左低頭看,色陽抓著她手腕,恍惚地看了她眼,又合上了眼皮。
從左拉開色陽拽著她有氣無力的手,再次到外面找人。
還是相同的結果。
“我都服死了!色陽,你們家的傭人都可以開除了!”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都找不到,混吃的?沒看見他們家少爺不省人事?把他留給一個外人他們也放心?
老給陶之行打電話的話,怕他在忙,打擾到。不打吧,她又忍不住。不知道他是在家等她還是正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不接電話呢?是上衛生間了?還是手機放在什么地方沒有聽到?
拿著手機在色陽床前來回走動,從左在糾結要不要打第三次電話。
“別走來走去的了,我頭暈。”
剛才還挺尸在床上的人猛然間把從左扯到床上,一個不穩,從左摁住了他胸口,色陽憋著氣漲紅了臉,“你……謀殺呀!”
從左被嚇的不輕,穩定了心神,怒視作死的人,“誰讓你欠揍拉我!”按著床打算起身。
色陽閉著眼睛,兩只手不松,把她往懷里重重攬了攬,“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
緊挨著她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從左抬頭遠離他,看妖怪般的眼神瞅著依然沒睜開眼睛的色陽,“你……”
色陽又往她跟前挪了挪,從左一巴掌推他臉上,嫌棄死,“色陽你給我死開!”原本睡著的人拽住她手腕,翻身將掙扎的從左拿下,雙眼皮是打開了,可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精光,只看得到他睜開了一條線,從他的角度,可以把從左看得仔仔細細。
“欲軟,我好喜歡你。”輕聲沙啞呢喃過后,禁錮她雙手,色陽低頭吻住了她紅色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