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頑哪里會想那么遙遠,“還有我哥,他更過分……”
從左伸手喊停,“打住,去給我倒杯水。”
“哦!”從頑乖乖跑去飲水機跟前接水。
浴室的門從里打開,索小嬌穿著浴袍,“回來啦。”
從左停止了吃葡萄的舉動,對風韻猶存的索小嬌喊了聲,“二嬸。”
“來啦來啦!”從頑端著水跑過來,索小嬌看到兒子討好的樣,就嫌他沒出息,“從頑,你以后肯定是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對姐姐都比她好,更何況是可以給他溫存的媳婦。
從頑趕忙從沙發上跳過去,溜到索小嬌背后捏肩捶背的獻殷勤,“我就是不娶媳婦也不能忘了娘。”
索小嬌打開他手,“你拉倒吧!娶了媳婦趕緊滾,我可不白供你吃喝。”
從盛老不出來,從左就問索小嬌,“二嬸,你嫁給我二叔的時候我爸媽還有爺爺奶奶他們還在嗎?”
“在呀!”那是很久遠以前的事了。
從左抬頭看索小嬌,“那二嬸知道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姐妹?”不是雙胞胎也行。
“胡說八道什么呢?聽誰嚼舌根了!”從盛突然從臥室里出來,擋在了索小嬌面前。
“我就是問問。”二叔好像生氣了。
從盛換了居家服,給自己倒了杯藥酒,“是我們對你不夠好還是怎么的,想尋求其他親人了。”
從左把手拍干凈起身,“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有個人說認識我,我這不是才來問的嗎?你們休息吧,我回去了。”
從頑那個不舍,“親姐!你帶我走唄!”哈巴狗似地扒住了從左的包。
從左拍開他爪子,“趕緊洗洗睡吧!正發育的年紀不好好發育,以后會有缺陷的。”
“我已經發育好了!”從頑從后摟著從左脖子,不跟她走不罷休的架勢。
從盛在腦子里思考了半晌,對從左說了“你爸你媽只生了你一個寶貝疙瘩”,進了浴室。
眼不見為凈。
從頑還在上演著苦情戲碼,從左一腳不客氣就踹了過去,“我那里沒多余的地方給你睡,你去了我就得睡沙發。”
從頑不依,“以前又不是沒睡過,還跟以前一樣不就好了!”
“啊……”
索小嬌扯著從頑耳朵,“你是兩三歲的小孩?還和以前一樣,你怎么不和以前一樣穿開襠褲!”
從左幸災樂禍的笑,“二嬸我走啦!”
從頑伸著手往外勾,索小嬌就是不松手,耳朵火辣辣的疼。
路上從左沒多想,或者說,她想不起來任何和父母有關的影子。在她的記憶里,她一直是由二叔和二嬸帶大的。從電業局家屬院搬出來,也就半年前的事情,之前她一直住二叔家。跟從頑說的一樣,小時候,他們可以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的。
從左現在住的地方,是她租的。她在攢錢,她要攢錢替二叔和二嬸娶兒媳婦。從電業局家屬院搬出來,也是為了減輕家里負擔,好讓人給大哥說媒,他早過了適婚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