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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太虛玄俠傳之玄俠爭鋒

第二十五章舊賬(下)

心雨一顆異于常人的寧靜之心,近來也不知從何時起,竟也常常如尋常兒女般多愁多憂!

這兩日一直都在擔(dān)憂明姑孤身犯險的安危,悶悶不樂,她見過無塵這樣情念被人故做冰封的“怪人”也罷了。

而這位叫玄光的俊茂公子仿佛更加古怪,正值茂年卻青絲卷雪發(fā),一身肅穆漆黑的玄門俗家道裝!雖天生的本是英俊軒郞,卻由里到外透著一種叫人窒息的壓抑之感。

心雨天生的情念直覺使她每次靠近或刻意直觀玄光時,總會心神更加煩亂,有時簡直要窒息的透不過氣來!

她因無塵失了塵緣紗,隱瞞明姑已是驚怕,再不敢隨意動用先天情心讀他人的心念!

再加上她這幾日因擔(dān)憂明姑,一直怏怏多思,并沒有心情留意他處。此刻,不由自主的被他們同門間古怪的話語氛圍吸引,有意無意的關(guān)注玄光雙眸良久。卻不知額上紫月之印已暗暗淡淡閃現(xiàn),先天情心已經(jīng)運化起來。

玄光見師兄之傷已無大礙,與眾人也未再細說話常,便匆匆辭別,轉(zhuǎn)身消失在街巷外。

此時正過午飯時分,花掌柜夫婦二人早已將花語還香閣樓上樓下重新翻整一遍。

還從外召回了一名跑堂伙計,那伙計本是傷者之一,經(jīng)過心雨這兩日醫(yī)治此時早已康復(fù),健步如飛,往來伺候,被掌柜的就近招來先為應(yīng)急之用。

只見他三人往來于前廳后廚之間,時有陣陣花香糕點的香味從后堂飄出。

玄光離開不久,掌柜夫婦二人早已張羅了一桌花式糕點佳肴,力請眾人來品點。

師門兄妹幾人自是還在掛念玄光離開之事,本無甚心情開食,待見著這滿桌各式各樣的糕點不由的勾起品嘗食欲。

這些糕點是幾十種花蜜花瓣調(diào)配而制,都是花花、蔡夫婦二人的拿手之作。

煙雨則片刻已忘了憂愁,拉著那蔡掌柜,一邊興高采烈的品嘗著每樣糕點,一邊向花掌柜詳細打聽這些糕點的名字由來和食料配給,以及有無甚奇怪傳說故事。然后自然是在他那離塵卷上飛快的書記……

驚秋想起玄光師弟黯然離去,不由想起紅月師妹!

“她不知道玄弟離開之事嗎?”驚秋把煙雨看在眼里,想想自己,想到她,不知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

看著煙雨不覺看的癡了,拿著煙雨遞過來的一塊玫紅色不知用什么花粉制成的清香糕點。倚在門旁,驚秋心有所盼的望著遠處深巷。

喟然嘆道:“往日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玄光師弟出現(xiàn)的地方,紅月妹妹一定就在不遠。”

驚秋自嘆了一聲,正欲轉(zhuǎn)身。忽見遠巷外,正有一女子,渾身紅裝似火,手提一柄白劍,面容焦慮,風(fēng)塵仆仆,從遠巷如風(fēng)般隨風(fēng)而來。

煙雨也先瞧見,歡喜起來,還未及叫出口,那女子已到了驚秋跟前,口里喚了幾聲“驚秋姊姊!”便撲進驚秋懷里。

驚秋撫其青絲喜道:“瞧我說什么來著,有玄弟的地方,就一定有你!我就知道你就算當(dāng)時不在,過會兒也一定會出現(xiàn)!”

心雨迎上前,只見那女子一身血紅的素紗玄衣,卻又暗淡無光,通無精神!臉頰蒼白憔悴,清容楚楚。

心雨見到這女子時便不由一震,閉目凝神許久,被這個女子內(nèi)心由內(nèi)而外翻涌的情念氣息重重感應(yīng)!

那氣息純一濃厚,非至情至深之人不有!

心雨欣喜,想不到他門下也終有如此情種深植之人!可再細察,她周身卻又散發(fā)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仿佛讓人近之則畏,甚或這種怪異隱隱像是某種邪氣!但卻又被她以玄門正氣強烈的克制住!

心雨不自覺走上前執(zhí)其手道:“這位就是紅月姑娘吧?”

煙雨奇道:“咦,你又未曾見過紅月姑娘,怎地一見面就認識似得?我跟你說,紅月師妹在我太虛坤玉谷七溪翠水波諸位師妹當(dāng)中……”

驚秋打斷了煙雨忙引見道:

“這位正是紅月妹妹,數(shù)年前紅月妹妹不慎被妖邪所陷,誤入魂縈山夢冢門下。后來夢冢群妖邪因作惡多端,邪法害人,被玄門之旅征討,紅月正是被我太虛山弟子所救。”

“是玄光師弟一劍劈開七重離魂夢冢門,獨自一人深入夢冢破魂殿!殺散群魔才救下了紅月師妹……”煙雨忍不住插口,見大師兄無塵沒好氣的瞪了自己一眼,忙自覺塞了一口花糕,默不作聲。

驚秋繼續(xù)道:“我?guī)煾敢娝鋵嵤且桓毙T靜修的好軀骨,卻誤修了一身旁門之術(shù)!見她與眾姐妹頗是投緣,又恐其再被妖邪玄派教祖物獵去強收歸門下,便收做了記名弟子。

如今,在我七溪翠水泊之外的問君坪竹舍居住。”

紅月掛記心事,心不守舍的道:“師姊真會說話,我不過是一個無人理會的旁門弱女子罷了!”

驚秋笑道:“傻妹妹,他不理你,我們理你呀!你還有我們呢!”

紅月驚道:“他果真來這里了?他…他到底又去哪里了?”

“你先別說他,你怎么會來到這里的?師父說說了在你的紅影戾氣完全消散之前,你不可以隨意離開問君竹坪的!”

“我…我也不記得了!你先告訴我,他幾時來這里的?現(xiàn)在又去了哪里?”這女子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說起話來吞吞吐吐。

驚秋柔聲道:“好妹妹!你的失憶之癥怎么越發(fā)嚴重了,連怎么來的都不記得了?玄弟他剛才是來過這里,和我們說了一些話之后就離開了。”

心雨見她心思愁容,言語內(nèi)外無不掛念著那個叫玄光的男子,一份深情厚戀,端的是常人少有!

心雨早已心動了幾分,又想到那玄光其實內(nèi)心情念亦未滅!二人本因是宿命輪回中的一心一對才是!

心雨不再顧慮,雖明姑不在身側(cè)無以呈請。但渡劫人選,其實最終還是要她自己來抉擇!

心雨心意已抉,獨避開眾人,朝南遙紫月宮方向默拜下去,向圣母奏請,一心通靈,已將玄光和紅月歸入第九百九十九對情戀劫果。

“離開?!”紅月瞪大雙眼,想不到最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猛地拉起驚秋雙手。急道:“他為何離開?他要去哪里?可曾與你們說過?”

驚秋未等開口,她又焦急自語道:“千萬不要回他那家鄉(xiāng)荷塘灣了!”

驚秋見她情形,與往常關(guān)切玄光之情不同,知事情有變,定有隱情,忙答道:“師妹莫慌!玄弟他正是來過此地與我們道別,說要踐行當(dāng)年與空濛大師之約,回家鄉(xiāng)查清當(dāng)年村災(zāi)的真實原因,好讓那些亡靈…”

驚秋還未說完,紅月擺開手,搖搖晃晃萎退了兩步,口中連道“糟了!”

煙雨以為她是關(guān)切過甚,上前勸慰道:“紅月姑娘何必擔(dān)憂,玄光師弟他修為精深,參加玄門征戰(zhàn)之旅已有數(shù)年。征戰(zhàn)無數(shù),從無敗績,此次孤身前去查察絕非難事。

他不許我等插手多事,正是想親手徹底查清當(dāng)年他家鄉(xiāng)村災(zāi)情由,懲辦那罪魁禍首,慰藉全村亡靈。

如此,更是好事才對!那場村災(zāi)噩夢折磨了他這么多年,想來這次事罷歸山,此后再無心結(jié),永駐太虛,豈非大美!紅月姑娘當(dāng)高興才是呀!他很快就會回來。”

紅月泣語道:“他恐怕不會回來了!我知道他定是與你們說了許多慰藉之話,其實只不過不想讓你們擔(dān)心罷了!他不是來道別,他是來向你們永別的!”

驚秋等人瞧她情狀,知事必有因!

見她如此傷心,彼此望了幾眼,亦都心懸慌憂起來。

驚秋正欲上前勸慰,紅月緩步趨前,正色道:“他來這里只不過是逃避!他是不敢面對真實的往事!只是想從師兄、師姊這里來尋求一些安慰和借口罷了!”說吧,啜泣不止。

驚秋略一沉思,正色撫慰道:“玄光師弟他究竟需要面對的是什么?這許多年來,他總是性情孤僻,過分沉溺在自我的痛苦中,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紅月忍泣道:“面對真實的往事,面對真實的桃荷村!”

無塵聞言,想起當(dāng)年關(guān)于玄光之事,道:“玄光師弟的往事,當(dāng)年空濛大師攜他拜山時曾說過的。

當(dāng)年太平山下,他的家鄉(xiāng)荷塘灣,在一夜之間被妖匪侵襲,舉村俱滅!

玄光師弟幸得路過的萬佛寺空濛、空塵大師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難!

據(jù)說,當(dāng)時荷塘灣全村之民皆遇難,而玄弟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煙雨道:“或許這種幸存竟正是一種懲罰!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年!”

驚秋道:“自玄光師弟入山之后,曾數(shù)年間都活在痛苦的陰影之中,獨居一處,性情極為怪癖。

幾不與人言語,也不與人接近,后來師父每日親往探望開導(dǎo),教授太虛心法時又常給他幾倍與尋常師弟的功課量。

好讓他故意借修行之倦勞忘卻往事之苦痛,再有幾位師兄師弟一心協(xié)力,常處處以同門情誼化之。

后來,沒曾想,玄光師弟頗有一身先天慧心佳骨,不到五載,竟證得太虛歸塵心法,修得一身高深修為。

后又加入玄門征戰(zhàn)之旅,歷經(jīng)無數(shù)玄門征戰(zhàn),攻無不克!成為我太虛有名可數(shù)的玄將之一,心境也才漸漸開朗起來,但終究還是時常冷僻,憂喜無狀!”

驚秋道:“許多年來,師弟他都活在這種孤苦與悲痛的回憶之中!以致心劫頗重,性情常不能自抑,難道這些還不夠真實?”

紅月姑娘神色極為沉重,搖首道:“其實當(dāng)年荷塘灣并非…并非一夜間全村盡滅!”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詫!

煙雨忙道:“這么說,躲過那場浩劫的并非玄光師弟一人?如此說來,玄弟他還有同伴幸活,豈不是好事?!”

說到此處,只見紅月姑娘已顫抖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仿佛自已也親臨了當(dāng)年那些血天噩夢,她眼神發(fā)直,茫然頓語道:“不錯,全村人其實都還‘活著’!只是,只是與常人的活法不同…”

驚秋深知紅月對玄光癡情之深,所謂愛屋及烏,事關(guān)玄光的所有點點滴滴,她必定早已躬身親去探知過!

驚秋扶住她雙肩,嚴肅問道:“師妹,你定是獨自一人去過那里!玄光師弟他,絕非僅是我們這么多年來了解的玄光師弟,你究竟在那里還見到了什么?”

紅月已抽泣不止,臉色慘白,眼神更是恐懼驚慌!仿佛剛剛夢見過最恐怖,最慘絕的景象!

心雨見狀,上前輕輕挽起紅月木訥冰涼的秀臂。從花桌上拾起一片花瓣糕點,一邊勸慰,一邊用另只手趁機暗運玄機,將自身心靈潛意默默傳過去。

紅月姑娘才心神漸漸鎮(zhèn)定下來,緩過神,繼續(xù)支支吾吾說了下去:“現(xiàn)在的荷塘灣雖是一片廢墟,可在那荷林深處的禁地里卻有一群,有一群活著的死尸!”

“‘活死尸?!’莫非,這些死尸就是當(dāng)年的村民?”眾人驚道。

紅月泣道:“正是!”

過了片刻,紅月暗受心雨之助,心神靜朗開來,繼續(xù)往下說出詳情。

“大家只知道太虛群峰以南二百里外的太平山荷塘灣這許多年來,因那場妖匪之災(zāi)已成廢墟,已被世人所棄,變成了荒蕪之地!

這些年來那里又無甚邪匪異動,所以便一直無人問津。

莫說太虛門,就連各大正派玄門都不會刻意去注意那里。

可我,可我一開始就知道他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痛苦記憶!為了了解他真實的過去,我已花了五年時間在四處打聽查探當(dāng)年真實的荷塘灣。

后來才知曉村灣深處禁地里的那些活死尸正是當(dāng)年妖匪災(zāi)變中遇難的所有村民!

這些活死尸被當(dāng)年那位空濛大師不知用什么高深佛法封印禁錮起來,外人莫能入!

他們在里面也出不來,也不知是靠什么法兒一直都還活到現(xiàn)在。他們只在那林穴里面來回活動,受禁制也出不來害人,我也是三年前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驚秋道:“如此說來,當(dāng)年玄弟他在被空濛大師救走時,必定是目睹,并且知曉這些村民變成活死尸的,這果叫他一人獨活者痛苦了!”

眾人這才更加理解這位師弟平日之“怪”了!

一旁一直默默無聲的心雨也道:“更痛苦的該是玄光公子才對,眼見自己的親人父老都變成行尸走肉,自己卻帶著這種痛苦的記憶獨自活著。這種滋味,當(dāng)真是一種對生者的最大懲罰!”

無塵猛然驚醒道:“師妹你是擔(dān)心玄光師弟他回去見到這些尸變的父老鄉(xiāng)親而無能為力時,會,會親手結(jié)束他們的痛苦?!”

驚秋心中更是一涼,搖首道:“恐怕紅月師妹擔(dān)心的不是玄弟他會不會親手殺了這些鄉(xiāng)親們。而是,而是面對這些尸化的鄉(xiāng)親,他又無能為力之后,玄弟他一向心劫頗重,或許他會選擇與他們一起玉石俱焚!”

“正是如此!”紅月泣道。

煙雨、驚秋早拿眼望著大師兄,無塵思忖良久,道:“玄光師弟他向來不喜別人插足他自行之事,況且此事本該他自己親手去了斷才好,但如今若誠如紅月師妹所憂,也顧不得了!我看我們及早處理好歸云鎮(zhèn)之事,不必歸山,速速趕往荷塘灣去吧!”

蘭臺夜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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