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云鎮(zhèn)是近鄰東海的門戶之鎮(zhèn),也是去東海的必經(jīng)之路。
蕭蘭玉為了尋找父親和諸位中蠱之民的解藥,也下定決心進行這次遠行。
驚秋等人整理好行裝,蕭蘭玉將靈巫圣殿事務(wù)全責(zé)都交給大孤師一人主持,和朵香帶足了緩解無塵身體余毒的蠱草,大家便準(zhǔn)備出發(fā)。
驚秋失了破曉寶劍,三壇長老和天毒百族為了感激她用寶劍鎮(zhèn)封天魔泉之恩,特意命人為她用天毒紫玉打造了一套雙劍‘青霜’和‘紫雪’。
此雙劍一青一白,為女子佩劍。劍身雕篆精心,輕薄婉轉(zhuǎn)卻又鋒利無比。
驚秋佩之,更是增姿不少!
紫雪劍的劍柄有紫玉之功效,能解毒亦能解蠱,雖非破曉那般是得自秘境至寶,卻也是不可多得的無尚神器。
一路上無塵傷勢重時便相扶慢行,待無塵傷勢稍緩便速行。大約用了七八日,終于趕到歸云鎮(zhèn)。
眾人依然從無塵師兄妹三人初次入鎮(zhèn)的那條道進入歸云鎮(zhèn)。
跨過石橋,進入街巷,直朝歸云客棧走來。
然而自從進入這古鎮(zhèn)之境,就給人一種莫名的極其不自然感覺,尤其是進入鎮(zhèn)上之后。
煙雨首先道:“奇怪,這鎮(zhèn)子怎么突然變的安靜了許多。”
此時,路上行人雖然不少,街鋪依然林立,可不知為何,大家都彼此非常安靜,少了往日這個城鎮(zhèn)該有的喧鬧!
周圍這種異樣的氛圍大家顯然都感覺到了。
蕭蘭玉這是第一次帶著朵香遠游,來到這里,也覺得這個鎮(zhèn)子街道上行人客商都有些奇怪,往來絡(luò)繹不絕,本不該這么安靜。
卻只見大家各行其往,各行其事,雖也在買賣易物,挑擔(dān)拉車,但每個人臉色仿佛都異常嚴肅。像是在他們中間有種無形的紀律約束著每一個人的言語行為。
驚秋一時也猜不透是何緣故。
心雨掛念明姑,自從在這里分手后,二人便一直分開,她離開南遙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跟明姑分開這許久時間。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這里!
心雨心中甚是掛念,開口打破沉默道:“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到歸云客棧安頓下來,此間異狀向那店伙計打聽一二便會知曉了。”
上次解救了鎮(zhèn)上狼匪之毒,花語還香閣和歸云客棧兩家老板曾為了爭相留居眾人大大的發(fā)生口角。
所以此次歸來,無塵等人決定留居在歸云客棧。
不多時,大家已來到歸云客棧門樓下。依舊是先前那番模樣,燈帆高懸,食客滿堂,唯一不同的就是每個人都有點過于安靜。
那店小二見有客人登門,忙上前招呼,一眼認出驚秋、煙雨和心雨,慌張跑進帳臺。
見他彎腰低首和一個身著綾羅綢緞、體態(tài)渾圓矮胖之人指手畫腳說著什么,那人趕緊出了帳臺,激動的翹動著八字胡出來相迎,正是賈掌柜。
此時,賈掌柜和那店小二才露出笑容,忙招呼道:“幾位恩公終于歸來,快些請進來,快些請進來!”
賈掌柜轉(zhuǎn)身和店小二低聲吩咐幾句,那店小二如飛離開客棧,身影消失在街巷中,跑的無影無蹤。
驚秋心中頗覺奇怪,心中暗道,他見我等風(fēng)塵歸來,理應(yīng)即刻招呼我等歇息款待和安排住宿房間才是,怎地突然遣走伙計,像是去跟誰報信一樣。
驚秋拱手禮道:“數(shù)月不見,賈掌柜別來無恙啊!我等欲往東海一行,路過此地,又要在此耽擱叨擾一陣了!”
賈掌柜渾圓的臉蛋眉開眼笑,抱拳還禮道:“女俠嚴重了!小老兒是日日望斷門庭,天天親自打掃為諸位恩公準(zhǔn)備的客舍房間,一直等著你們回來哩!
對了,無塵公子怎么看上去頗有病容?”
賈掌柜已看出無塵面容憔悴,心中料知,定是身受重傷,口上卻是恭敬的問道。
無塵苦楚道:“在下身受重傷,正是趕回此地意欲在此求治。”
驚秋聽賈掌柜適才說一直給自己留有客舍房間,心中頗是好奇。
“掌柜的怎知我們一定會回來的?”驚秋道。
眾人已在二樓臨街靠窗的一副座位落座,賈掌柜吩咐伙計酒肉餐肴,心雨心系明姑,正欲開口詢問明姑是否還在這鎮(zhèn)上。
賈掌柜卻轉(zhuǎn)身徑直走到心雨面前,恭敬的抱拳一禮,面容頗為怪異。明顯有不忍之言,但還是開口道:“心雨姑娘,有一件事,小老兒要向您稟告!”
心雨看出他面容有異,已料知仿佛與明姑有關(guān),隱隱有種不祥之兆,心坎兒高懸,忙答話道:“掌柜的,何事?”
賈掌柜嘆息一聲道:“不瞞姑娘,上次您和這幾位恩公一起離開敝鎮(zhèn)之后的第三日。那位和您同來的紫衣姑娘也從北山上歸來。”
歸云鎮(zhèn)以及這附近鎮(zhèn)上的村民都管孔雀嶺叫‘北山’。
心雨急道:“然后呢?”
賈掌柜接著道:“我知道諸位恩公修身玄術(shù),非常人可比,一日可行千里,想著三日之程也不為多。
我以為她問明諸位恩公所行的方向后,會追趕上諸位,不想她最后決定在這里住了下來,她說怕追錯方向,不如就在這里等你回來,她說她在這里,你一定會回來的!”
一旁的無塵則聽出弦外之音,明姑決定留在這里,定然是有原因的。
賈掌柜接著道:“打那后,她就住在‘花語還香’那里,只是不過數(shù)日便會獨自一人外出,每次出去時間不定,有時一兩日便回,有時十?dāng)?shù)日之久才回!”
心雨心中越來越聽出不祥之意,忙問:“我明姑她都外出去了哪里,可知道?”
賈掌柜遙遙渾圓的腦袋道:“這個在下不知,不過聽那花鋪老板蔡二說,她后來幾次回來,好像都有受傷之狀……”
“受傷!”心雨終于急的跳了起來。
“那我明姑這幾日是外出了,還是在這鎮(zhèn)上?”
賈掌柜把腦袋低到了腰桿處,諾諾道:“在…在鎮(zhèn)上呢,不過她最后一次回來,受傷頗重!
一直到現(xiàn)在還在蔡二那還香閣療傷呢!
我日日遣人前去探望,也日日在門口等著諸位早日歸來呢!所以剛才看見諸位回來我未及訴說這些前因后果,便已讓凳子趕去通知蔡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