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孟若初雙手捧著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臉頰,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楚凌昭露出淺淺的梨渦,湊上前去,“吧唧”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而后起身,便拽著他入了寢室。
孟若初知曉,經過適才皇上的攪和,便也沒有了心思,二人洗漱之后,自是躺在一處歇息。
起初在伯郡王府的那幾日,孟若初自是不敢與她如此同床共枕,可是如今,反倒也漸漸地放開了一些。
楚凌昭穿著柔軟的褻衣褻褲,輕輕一個翻身,便鉆進了孟若初的懷里,雙手環著他的腰際,打了個哈欠,便徑自睡了。
轉眼,便到了公主出使涼國啟程的日子,楚玉軒親自送她出了城,看著她身著著一身紅衣,騎在馬上,臉上蒙著面紗,看不出容貌,可是那份凌然之氣卻并非是任何人能比擬的。
她轉眸看向楚玉軒,只是微微點頭,而后便帶著儀仗離去。
孟若初與夜染跟在她的身后,詹銘則是隨著隨性的儀仗隨后。
涼國雖不大,卻也是銜接大炤與鄰國往來商貿的小國,涼國人口雖不多,民風卻很強悍,那里的女子可比男子彪悍的多。
楚凌昭在想,倘若不是這世上依舊是男尊女卑盛行,想來那涼國怕是也會出個女皇,而后變成女尊國吧。
不過想著倘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趣了,到時候可以去涼國瞅瞅,拐上幾個易撲倒的嬌軟美男。
不過這也是只是想想罷了,畢竟眼前的涼國,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般。
夜染自然瞧見了楚凌昭那眸低掩飾不住的笑意,透著狡黠,還帶著幾分的痞氣,他雖不知她想什么,不過跟她相處這么久,自是知曉她八成沒有想什么好事兒。
孟若初側眸看著楚凌昭,不知不覺便將目光落在了夜染身上,坐在棕色駿馬上,穿著銀灰色錦袍,馬鞍上掛著寶劍,他劍眉星目,俊美不凡,不用穿著鎧甲,卻也能夠讓人感覺到他身上透射的震懾凌厲之氣。
孟若初再看向楚凌昭,許是與夜染太過于熟悉,二人的馬竟然走的是統一步調,而自己反倒落后了一些。
他心中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畢竟他很清楚,楚凌昭因為夜染,而差點放棄了他,雖然她后來回來,可是這心里終究還是扎了根刺。
孟若初看似單純,可是卻很敏感,又是個戲癡,本就比旁人的心思細膩。
詹銘只是跟在身后,與隨著的儀仗一同,并無任何的特殊。
接連走了幾日,楚凌昭卻并未有絲毫的疲憊之色,早先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只是當時的楚凌昭,是喬裝混進去的,好在是經歷過的,而后又因為發生了宮變,而使得她一時間成為了嗜血的煞星。
楚凌昭不介意手上沾染著血,從她經歷過一場生死大劫之后,她早已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萬不能對敵人有絲毫的慈悲之心,否則,成為刀下亡魂的便是自己。
不過她卻肆意妄為慣了,反倒不急著到達涼國,瞧著倒像是游山玩水來了。
如今到了一處城鎮的驛站,當地的官員自然夾道歡迎,好在楚凌昭也并不打算悄悄地入涼國,故而便這般大張旗鼓地一道走著。
等到了驛站,楚凌昭聽著春意說著當地的特色與民俗,她笑吟吟地躺在軟榻上,過了一會,才微微點頭,“不錯不錯。”
“不錯什么?”孟若初走了進來。
“聽說這鎮子上有一家戲班,不錯。”楚凌昭連忙起身,走上前去,勾著孟若初腰間的玉帶,“不若待會我們去聽聽?”
“好。”孟若初一聽是戲班,自是樂意的。
楚凌昭連忙讓春意去準備,而后便朝外面走去。
“去哪?”孟若初好不容易安排妥當過來,便見她又要出去。
“我去找一趟大師兄。”楚凌昭低聲道,“你乖乖等我。”
“哦。”孟若初站在原地,怔愣地看著。
春意與盎然自然退了下去,屋內只剩下孟若初一人,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便坐下,將她啃了一半的果子拿起,慢悠悠地吃著。
楚凌昭當下便風風火火地進了夜染的屋子,而夜染此刻正在換衣,未料到楚凌昭便這樣闖了進來。
此刻,身上只穿著一條褻褲,正準備穿長褲,便見楚凌昭已經興沖沖地過來,他連忙轉身,將一旁掛著的長袍拽起,而后披在了身上。
楚凌昭當然瞧見了,雙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當真是難得瞧見大師兄的健碩的身材啊,想當初,在山中的時候,她可是想方設法地去偷看,可是到最后關頭,都會被大師兄識破,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如今未料到,便這樣撞上了,楚凌昭內心蕩漾起來,連忙走了過去,伸手便要抓一把。
夜染瞧著她又來了,雙眸一沉,冷聲道,“想挨揍?”
楚凌昭剛伸出的手停頓下來,委屈地看著他,便要收起來。
夜染見她停下了動作,這才轉身便要穿衣,楚凌昭卻迅速地沖了過去,雙手直接抓住了夜染的胸口。
“楚凌昭!”夜染當下愣住了,一臉地怒意,怒吼一聲,便將她拎了起來,而后丟了出去,當下將門給合了起來。
楚凌昭卻徑自站在門口傻樂,低頭看著自己抓了夜染胸口的手,不忘湊上前去看了又看,大師兄的胸肌真結實啊。
楚凌昭一邊想著,一邊樂開了花,恨不得直接沖進去,再摸一把,不過她知道,倘若進去,那她當真會挨揍,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夜染哪里想到楚凌昭會如此大膽,當下便陰沉著一張臉,快速地穿好之后,俊朗的臉上還莫名地沾染了一絲紅暈,不知是氣的還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