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昭見桀髯如此說,也只是笑著點頭,“好?!?/p>
而她并未當(dāng)真,卻未料到桀髯卻真的信守承諾。
等桀髯離去之后,楚凌昭便回了驛站。
孟若初見她神色中倒是沒有太多的留戀,不過覺得她也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孟若初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她。
楚凌昭低聲道,“沒什么,只是在想,這涼國內(nèi)有什么好玩的?!?/p>
“你可是想要一路游山玩水過去?”孟若初笑著問道。
“恩。”楚凌昭連忙點頭,“我倒是瞧瞧這涼國內(nèi)有何乾坤?!?/p>
孟若初知曉,她此次前來,怕是另有算計。
桀髯雖然走了,但是孟若初卻知曉,還有一個詹銘,也不知他打得什么算盤。
楚凌昭倒是沒有覺得什么,眼下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涼國的上頭,晚些時候,便與夜染密聊,而后便陪著孟若初說說笑笑。
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半個月之后才到了涼國的都城,涼國皇帝親自前來迎接,待楚凌昭下了馬車之后,蒙著面紗,端莊不已,倒是看不出半分如傳聞那般的彪悍來。
身材嬌小,玲瓏有致,那身上散發(fā)著的華貴之氣,眉宇間透著的凌然之氣,混在一起,不怒自威,讓人不敢忽視。
涼國皇帝并未領(lǐng)教過這位鎮(zhèn)國公主的厲害,可是想起那年的宮變來,自是不敢怠慢了。
“鎮(zhèn)國公主?!睕鰢实劭聪虺枵?,笑吟吟地開口。
“皇帝不必多禮?!背枵崖朴频卣f道。
不過此言一出,卻讓涼國的百官們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們皇帝可是什么舉動都沒有做,如何變成不必多禮了?
不過是大炤的公主罷了,又不是皇帝,竟然連涼國的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楚凌昭瞧著百官神色各異,蒙著面紗下的雙唇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接著說道,“皇帝,本宮乃是奉了大炤皇帝旨意前來出使,如今瞧著皇帝這般地和善,想來本宮在涼國也不會受任何的委屈?!?/p>
“自然,自然?!睕鰢实蹧]有想到楚凌昭竟然如此狂妄,臉上堆著笑意,不過心里卻對楚凌昭有了殺意。
要說涼國雖然是大炤國的附屬國,可是心里頭卻不服氣的,加之如今他們也日漸壯大,故而也便有了野心。
楚凌昭特意前來,是因著涼國竟然在邊境滋事,膽敢動手殺掠大炤的子民,楚凌昭自是不會容忍,更何況,涼國與當(dāng)年湛王謀反有著關(guān)系,只是后頭,線索斷了,便不了了之了。
涼國皇帝昝特意帶著楚凌昭入了宮,夜晚大擺筵席。
而涼國的眾皇子與公主也都在場,還有官員的家眷,皆是前來一睹這傳聞中兇神惡煞的鎮(zhèn)國公主的風(fēng)采。
孟若初與夜染,此刻跟在楚凌昭的身后,待入席之后,便坐在了她兩側(cè)。
俊美風(fēng)流的孟若初,器宇軒昂的夜染,這兩個人,坐在一身紅衣妖嬈的楚凌昭身旁,越發(fā)地顯得俊美不凡。
而楚凌昭顯然成為了宴會內(nèi)的焦點,而楚凌昭身后又跟著春意與盎然,還有詹銘也坐在夜染的一側(cè),雖然相貌看似不如孟若初與夜染,可是卻也多了幾分地溫文爾雅的書卷之氣,讓人忍不住地覺得此人定非凡人。
而涼國不論男女都長相魁梧,即便長相俊美,卻也帶著獨屬于他們的硬朗,故而遠遠瞧著,就像是帶著幾分的殺氣與兇惡來。
而女子因著身高高挑,所以看著倒立體了許多,眉宇間自然帶著幾分地英氣。
楚凌昭也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而后轉(zhuǎn)身看著涼國皇帝,他身旁坐著的乃是皇后,聽說這涼國,男子粗獷,可是女子卻也不甘示弱,故而這處的男女倒是不會太過分與尊卑之分,有時候,女子也可以納夫,當(dāng)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啊。
楚凌昭瞧著對面的一女子,正得意地看著她,她淡淡地挑眉,卻看見她身旁坐著的男子。
春意小聲地用密語說道,“主子,您瞧見的乃是涼國的紅玉公主,她身旁坐著的乃是她的兩位駙馬。”
“哦。”楚凌昭挑眉,這才是坐享齊人之福啊,極好極好。
孟若初當(dāng)然也聽到了,不動聲色地看向楚凌昭,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
楚凌昭連忙沖著他眨了眨眼,而后便見涼國皇帝昝拓笑道,“素聞鎮(zhèn)國公主武藝高強,身手不凡,巾幗不讓須眉,不知鎮(zhèn)國公主可有膽量與朕的公主比試一番?”
夜染皺著眉頭,顯然未料到?jīng)鰢实劬谷蝗绱藝虖?,膽敢讓堂堂大炤的公主比試?/p>
孟若初也覺得如此,只是瞧著楚凌昭倒是不介意一般,他便也不多說。
楚凌昭淺笑了一聲,接著舉起眼前的茶盞,將臉上的面紗微微掀起一角,抿了一口,而后緩緩地放下,“本宮向來喜歡在戰(zhàn)場上比試,倘若皇帝想要試試,那本宮這便動身回邊關(guān)?”
楚凌昭此言一出,孟若初與夜染暗暗叫好。
涼國皇帝昝拓卻一時語塞,當(dāng)真要回邊關(guān),到時候便不是比試那般簡單了,他如今雖然有要踏破大炤之心,可是卻還不能當(dāng)眾撕破臉。
不過這鎮(zhèn)國公主也太狂妄,他自然不能在這小小的公主面前丟了顏面,隨即笑道,“鎮(zhèn)國公主何出此言,不過是朕的公主久仰鎮(zhèn)國公主威名,想要切磋切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