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參見皇后娘娘——”南宮挽晴一進偏廳,就有兩名男子上前叩拜。
“父王,哥哥快快請起——”南宮挽晴大驚,急忙上前扶起了南宮烈和南宮博,仔細打量了一下,南宮烈兩鬢的白發(fā)明顯增加了許多,可是眼睛卻始終保留著如鷹一般的犀利。而另外一名男子眉目間跟南宮烈有幾分相似,身著一身藏青色正二品官袍,無時無刻不流露著斯文儒雅的氣質(zhì)。這個一定是她沒有見過的哥哥南宮博了。
在這凄凄深宮能夠見到親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南宮挽晴忘卻了言語,美眸有些潮濕,眼眶似有熱淚泛出。
“別哭,傻丫頭,你怎么還跟以前一樣是個愛哭鬼呢?”南宮博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頭,滿臉歉意的說道:“哥哥讓你受委屈了,前段時間有公務(wù)在身,竟然連妹妹的婚禮都沒有參見,你現(xiàn)在過的可好。”
“還……還好——”后頭哽咽,強忍住即將留下的淚水,不知道是喜悅還是難過,只是短短兩個月在皇宮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至少現(xiàn)在她是恨幸福的,不是嗎?
“我聽說皇上很寵你,只要你幸福就什么都好——”南宮博溫柔的聲音將南宮挽晴的心一點點軟化,這就是擁有親人的感覺。
“父王和哥哥剛才下朝,還沒有用早膳吧,就跟我一起吃吧。”眼神看向南宮烈:“父王,你清瘦了許多。”
“父王都是一把老骨頭的人了,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以前更加成熟懂事,父王很安慰!”南宮烈也感慨的說道,滿臉皺紋的臉上也溺滿了愛意。
“走,我們?nèi)コ栽绮汀!蹦蠈m挽晴親昵的挽過南宮烈和南宮博的手臂一起去飯廳吃飯。
“好——”南宮烈也跟著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飯廳,一家人有說有笑,儼然一副父慈子孝的摸樣。
“晴兒,聽說皇上最近都在你的鳳儀宮就寢,是真的嗎?”席間,南宮烈禁不住問道。
“呃,是的——”南宮挽晴的臉霎時間紅透,原本以為南宮烈只是問夫妻間的閨房之事,就沒有在意。
“那皇上有沒有說什么時候給你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權(quán)利?”
“嘔——”本來撿起一塊棗泥糕正在細細的嚼著,聽到父王問這個問題,一下子噎住了,訥訥問道:“什么統(tǒng)領(lǐng)后宮?”
“你現(xiàn)在是皇后,皇上的結(jié)發(fā)妻子,也是南楚最尊貴的女人,除了你,還有誰配去統(tǒng)領(lǐng)后宮呢?”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這些事情太復(fù)雜,而且皇上也沒有提過——”
“晴兒你永遠都那么單純,現(xiàn)在趁著皇上這么寵你,你要趁機向皇上索要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圣旨,這才是長久之計,知道嗎?”南宮烈一臉肅穆,認認真真的教著自己的女兒。
“長久之計?”南宮挽晴繁復(fù)呢喃著這幾個字,父王的意思是讓自己插手后宮事宜,這樣做真的好嗎?
見妹妹面露難色,南宮博輕輕的握住南宮挽晴的手,心疼的說道:“父王也是為你好,你別想太多。”
“恩。”南宮挽晴對他報以感激的一笑。
這時寶兒從庫房取了梨花酒給他們每一個人到了一杯,在給南宮烈倒的時候被南宮挽晴攔了下來,她本想親自給父親斟酒卻沒想到不下心腳下一滑撞到了桌子,而手中的梨花酒也跌落在地上。
“彭——”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再往下看的時候,里面酒竟然翻滾出白色的泡沫來。南宮博眸光一冷,拿出隨身攜帶的銀簪子一試,整個銀簪子竟然烏黑一片。
南宮挽晴俏臉刷地一下白了,銀飾在遇到有毒的東西時才會變黑,那么這瓶酒必定是含有劇毒,幸好剛才出現(xiàn)了意外才避過一劫,要不然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哼——”南宮烈冷哼一聲:“我說的沒錯吧,這后宮心急歹毒之人到處都是,晴兒必須要盡快拿到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圣旨才能控制一切,否則就只能是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俎上魚肉?任人宰割?”心里太過慌張,整顆心像是置身千年寒冰之中,全身酸軟無力,還沒有能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究竟是誰要至自己與死地呢?
“晴兒,晴兒——”見她不語,南宮博急忙搖醒了她:“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我……我不知道…。”大汗淋漓,導(dǎo)致整個人張口結(jié)舌,腦中也是一千一萬個疑問。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去找皇上要他給你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權(quán)利,期間你一定要配合我,知道嗎?”心疼女兒的南宮烈氣咻咻的走了出去,竟然敢動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一次,他一定要討回公道,等有了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權(quán)利之后,掌握一切都比較容易,看誰還敢陷害寶貝女兒。
“父王,不要沖動——”見父王沖了出去,南宮博也是一陣沖動,略微思忖之后,對南宮挽晴吩咐道:“不管怎樣,父王都是為了你好,你以后在宮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莫要出事才好。”
說完,也迅速的消失在宮殿外,沒了身影。
南宮挽晴摸索著找到一張凳子,勉強的坐下?lián)巫∽约侯澏恫灰训纳碜樱聊季貌艈枺骸皩殐海阒恢肋@瓶梨花酒是誰送來的?”
“好想是德妃沈如雪。”
“是她?”南宮挽晴細細的想著自進宮以后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情。自進宮以來,唯一有仇的就是沈如雪了,進宮前最得寵的就是她了。近來只顧著和皇上纏綿,獨霸了皇上。沒想到已經(jīng)是將自己推到風(fēng)口浪尖,估計早已經(jīng)成了后宮的公敵。前段時間總有人來送禮,自己也沒在意,只是整理庫房的時候看到了這壇酒,沒想到會引來今天的事情。
這火終究還是燒到自己身上了,躲也躲不掉。
!
勤政殿,楚少秋正在低眉處理一疊疊厚厚的文件,不時拿起手中的朱砂筆劃上兩筆,卻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吵鬧。
不是說不許人進來打擾嗎?楚少秋凝眉就看到南宮烈大步流星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原來是他,難怪這么無禮了,一雙黑色的深眸看不見底只是淡淡的說:“攝政王這時候來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嗎?”
“參見皇上——”隨便的行了一個禮隨即說道:“臣今天來是為了皇后娘娘。”
“皇后?皇后怎么了?”在提到皇后的時候,眸光不禁輕柔了幾分,臉色也稍微有些緩和。
“敢問皇上準備什么時候把統(tǒng)攝六宮的權(quán)利交給皇后?”想到剛才心驚肉跳的一幕,他也不加避諱,直接的說了出來。
“什么?”楚少秋大怒,手中御筆狠狠的啪在桌子上,啪的一聲斷成了兩截:“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