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雅望著手中的出宮令牌,不由得想起那日出了永壽宮對夏君唯說“皇兄,我陰差陽錯救了你我兒子一命,你該如何報答?”
“你想要什么,說就是了,皇兄自然應允。”
“也不要什么,就是我在這皇宮里呆的悶的不行,想出去轉轉。”
墨兒進來看著自家公主坐在床邊嘴角揚起,顯然心情頗好“公主今天心情很好。”
“墨兒,今天我們出宮,你去準備一些尋常百姓穿的服飾過來。”夏凝雅看著墨兒說道。
“是,公主,墨兒這就去準備。”墨兒一聽,頓時也笑了開來。
沒過多久街上便出現一黃一粉兩個妙齡女子,只是黃衫女子眼里卻透露出些許好奇之色,四處環顧著街邊的小攤。
“公……小姐,你收斂一下,這般模樣有失大雅。”小墨在后面說道。
“哎呀,小墨,這大街上又沒人認識我,什么大雅小雅的,先通通靠邊站。”黃衣女子也就是夏凝雅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街的對面走過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手里拿著一個插滿糖葫蘆的架子吆喝著。
夏凝雅看著那紅彤彤的果子,頓時來了胃口,對身后的小墨說道“咦……糖葫蘆,小墨走我們過去買糖葫蘆。”
“小姐,你慢點。”身后傳來小墨不滿的叫喚聲。
“老爺爺,你這糖葫蘆怎么賣?”夏凝雅來到老人面前問道。
“兩文錢一串。”老人笑呵呵的回答道。
夏凝雅挑了兩串之后,對身邊微微不滿的小墨說道“小墨,掏錢。”
等小墨將錢給了之后,夏凝雅遞過一串到小墨面前,小墨頓時眉開眼笑接過糖葫蘆說道“謝謝公主。”說完之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夏凝雅吐了吐舌頭。
“記住了,要叫小姐。”夏凝雅提醒道。
“是,小墨記住了。”小墨朗聲應道。
就在這時街頭起了一些轟動,只見很多人朝一個方向涌去,夏凝雅心生好奇,便拽起一旁的小墨跟了過去,走了沒多一會,便停了下來。
因擠在人群的最中央,夏凝雅什么也看不見,有些著急,突然掃見手里的糖葫蘆,心里頓生一計。
用足夠周圍人聽見的聲音說道“糖葫蘆,麻煩大家讓一讓,小心沾到身上。”果然,周圍的人聽見這話,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等夏凝雅來到前面時,便看見一個身著官服,年約四十,身形圓腫的男子坐在大堂之上,下邊跪著一男一女,女子時不時的用袖口擦拭著眼角。旁邊的擔架上放著一具尸體,用白布蓋著,看不出個所以然。
只見堂上的大人拿起一旁的驚堂木一拍桌子說道“大膽王氏,你可認罪。”
“大人冤枉,民婦沒有殺死自己的婆婆啊!”那婦人哭聲說道,同時大殿響起‘咚咚咚’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
但是這絲毫沒有引起那大人的憐憫之心,只見他遞給一旁的師爺一個眼神,那師爺便心領會神般拿起做好的審案記錄來到婦人跟前說道“王氏,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是乖乖在上面畫押吧,可別叫咱大人難做。”
“不,我不畫押,我沒有殺死婆婆,相公,你說話呀。”那婦人將放在地上的紙筆往前一推,轉身看著旁邊的男人,眼神露出祈求之色。
“你這毒婦,趁我不在家時殺死母親,我要你替我母親償命。”一旁的男子面露恨色說道。
“我沒有,相公,我真的沒有,我進到房里時,就看見婆婆已經斷氣了。”婦人雙手擺動,哭聲否認道。
“公…小姐,這婦人怎么這么狠心,居然殺死自己的婆婆。”小墨在夏凝雅耳邊低聲說道。
夏凝雅自從一開始就直注視著婦人的神色,心中生出些許疑惑,不自覺般眉頭輕輕皺起,待聽到小墨的話語后,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怕不簡單。”
“小姐你可知這堂上的大人是誰么,他在百姓口中還是有些聲望的。”
“哦?說說”夏凝雅撓有興趣的扭頭說道。
“他叫吳皛白,聽聞他年輕時破獲過幾個大案,當時聲望挺高,只是后來病了一場就沒什么大作為了。”小墨說道。
就在這時,堂上的那位吳皛白吳大人厲聲說道“大膽毒婦,如今人證物證皆在,居然還敢狡辯,來人夾棍伺候。”
此話一出,便見從一側走出兩位衙役,手里拿著夾棍來到婦人身前,略微費力的將婦人的手套上夾棍,就在二人準備同時使力的時候,一聲清麗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且慢”
眾人不由得扭頭看向門口的黃衣女子,只見女子手里拿著咬了一半的糖葫蘆,朝大堂上的眾人揮了揮手。
“你是何人,打擾本官判案你可知罪。”堂上的吳皛白大人面露不滿的說道。
“女人。”夏凝雅將手中的糖葫蘆交到小墨的手中,不慎在意的說道。聲音不是很高,卻還是在周圍引起一片嘩然,四周紛紛傳來一些小小的議論之聲。
“小姐”小墨不放心的叫到,夏凝雅沖小墨輕輕一笑,示意她不必擔心。
夏凝雅輕抬腳步來到大堂之上,掃了一眼大堂的所有人,最后將目光定在一旁用白布蓋住的尸首上,輕聲說道“大人既已查到真兇,應該不介意我看一看這尸體吧。”
“大膽,公堂之上,你這女子竟敢藐視王法,來人……”那吳皛白話還沒說完,便被夏凝雅搶了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