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哲晨神清氣爽地下樓來了。
他的身上穿了一件日式的浴衣,就那么大剌剌地走過來。
平常她見慣了他西裝革履的樣子,看到他穿得這樣輕松自在,還有一點不習慣。
“你怎么下樓來了?都不等我。”他把椅子往她的身邊位置拉了拉,隨即湊到她跟前,小聲地嗔怪道。
“我肚子有點餓了。”她心虛地說道。如果她跟他單獨處在一室,她真怕他會立刻發現自己的秘密。
“說的也對。”他拿過一根油條,裝模作樣地說道,“昨天折騰了一天,我的肚子也餓了,正好吃飽飯才能干活,你說是不是?”
她看到賀姨還站在一邊,不由地感到羞窘起來。但看看賀姨的臉色,她好似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很是坦然平靜。
可是昨天晚上他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這一頓早餐,她吃得很慢,他已經吃完了,又看完了一份晨報,她還在那邊以蝸牛爬行的速度在吃著。
“我先上樓了。”他走到她的身邊,俯下身在她晶瑩的額頭上輕啄了一口。他洗過澡之后殘余在皮膚上的味道,清新自然。
她聽了他的話,不免心臟突突地跳動起來。
聽說他給自己放了兩個星期的婚假。
她知道自己眼下能做的不過是在拖延,她逃不過去的。
擺放在餐桌上的食物已經涼透了。賀姨不時從廚房里出來,以查看她是否吃完了,可每一次都讓她失望。
“少奶奶,這些食物已經涼了,我去熱一下,你等一下再吃好不好?”
她知道賀姨是在關心她,可是她的心就像這食物一樣涼透了。什么叫食不下咽,什么叫味同嚼蠟,她算是深刻的領悟到了。
這個時候她應該放下碗筷,應該毫不遲疑地上樓去陪陪他的丈夫,再加上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沒有睡好,今天一起來,頭暈眼花的,應該要去補下眠。
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她何必坐在餐桌前與這些涼掉的食物做斗爭呢。誰也沒有規定她必須要吃完這些早餐。
她嫁到肖家,公婆都過世了,她不必受長輩之氣,肖哲晨還有一個比他小四歲的妹妹,還在上學,她住校,只有放假才會回來。
這樣的條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她卻是戰戰兢兢地過日子。
她起身離開位置,隱隱約約地仿佛聽到賀姨松了口氣。她上樓,在臺階上停留的時間也比一般人要多。
可再怎么樣,她還是抵達了自己的臥室。門并沒有關嚴,而是開了一條縫,她輕手輕腳地將門推開了一半,謝天謝地,肖哲晨竟然不在房間里。
然而她的高興還沒有持續半秒,便有人從背后摟住了她的腰肢。她的耳邊響起一個熟悉而親切的嗓音。
“我等得你好苦,你怎么現在才上來。”
“人家在吃飯嘛。”她想擠出一個笑容,然而笑得僵硬勉強。
“昨天晚上,對不起,我喝醉了。”他說著誠意十足的話,可是他的舉動也并不馬虎,而是將她抱向了身后的大床。
“現在是白天哎。”她知道這一刻要來臨了,做著無力的掙扎。
“白天又怎么樣。昨天失去了良宵,難道今天又讓我失去美景。”他的嘴唇貼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有抗議的機會。
反正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