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恬對于肖哲星這個人有了新的認(rèn)識。雖然她對自己不怎么樣,可以說是比較討厭自己的。但是今天晚上聽了賀姨的話,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重新對待肖哲星,撇開她是肖哲晨的妹妹不說,是一個可憐人。
她的腦海里靈光一現(xiàn),想到了失憶這個詞,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她也出現(xiàn)短暫的失憶那該有多好。她的手往腹部移去,去醫(yī)生那里檢查過了,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肚子看起來還是很平坦。孩子意外到來,對她來說,除了剛開始的驚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地接受這個孩子了。不知道肖哲晨有什么想法。他好像對自己有了孩子這一事,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情緒。
今天晚上他發(fā)了由始以來最大的一次怒火,簡直把她嚇壞了。他一向?qū)ψ约旱拿妹煤芸粗兀f話的語氣都是溫柔平順,平時對肖哲星有求必應(yīng),千依百順。
那個黃宇辛……看起來好像還不錯,說話方式,舉止行為,一看就出自有素養(yǎng)的家庭。也許肖哲星嫁給他還不錯呢。保持心情愉快也有利于她的病情。可他卻激烈地反對。
看來今天晚上對于肖哲星來講,是一個不眠之夜。她翻了個身,將手伸到在軟綿綿的枕頭底下,剛剛才閉上眼睛,就聽到門把擰開的聲音。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過身,剛好看到一道黑影就站在門口,心臟頓時就劇烈地跳動起來,全身的神經(jīng)也在繃緊了,下意識地抬高了嗓門:”誰?“
第二個反應(yīng)她就是擰亮的床邊的臺燈。
門口站著臉色鐵青,不發(fā)一言的肖哲晨。他的右腋底下挾著枕頭,直直地沖向她。在她的另一側(cè)床邊躺了下來。
她驚訝地闔不攏嘴。
”你……怎么會來了?”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可以睡?”他粗著嗓門回答了她的疑惑。
她登時啞口無言。他說的沒錯。這里就是他的家,每一塊地磚,每一道門都是屬于他的,自己有什么權(quán)利拒絕。
她暗暗地嘆了口氣,隨手就把臺燈關(guān)了。太晚睡對自己肚子里的胎兒也不好。
“今天晚上你是故意的是吧。”
黑漆漆的夜中,聽到他咬牙的聲音,那話語里蘊(yùn)藏著一股狠勁。
她打了個哈欠,卻沒有發(fā)虛。
“如果我的語氣冒犯了你,向你說聲對不起。但是,我說的都是真話。”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但是,可是這種詞語前面的話都是廢話,沒用的話。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可你的話不代表是正確的。你了解我妹妹嗎?你理解她的需求嗎?表面上她是一個張牙舞爪的母老虎,但實際上呢,她是紙糊的。她不可以再受到傷害,尤其是在感情這一方面。”
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里。
困意一陣陣襲來。是不是懷孕的人特別容易累。她眨了眨眼睛,困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明天再說好不好?”
反正也看不清他的臉色,所以她壯起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