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道小道,南筱綃和瑞珠終于到了南浩軒暫住的前院小屋。
一個侍衛正從門口守著,里面的燭光亮著,小院里靜的出奇,儼然是沒有什么人來過的清冷樣子。
“小姐,您說的沒錯,少將軍這兒,老爺和夫人一定是來都沒有來過的!”
瑞珠看著眼前的寂靜小院,也不免有些心寒起來。
畢竟是這附中的嫡長子,少將軍都傷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都沒有什么人過來照看,若不是蘭心還在屋子里的守著,只怕少將軍身邊,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有。
瑞珠看到的這些,南筱綃又何嘗沒有猜到。
“你去把那個侍衛引開,我想進去看看哥哥的傷勢如何了。”
“啊?”
瑞珠聽南筱綃一說,竟是一頭的霧水。
“三十六計都白看了嗎?”
“……”瑞珠癟嘴,一臉的苦悶,“小姐,你該不會是想……借助奴婢的美色?然后……”
“那要不本小姐沖那侍衛用一招美人計,然后你代替本小姐去查看少將軍的傷勢?”
“不不不!”瑞珠一副為難的語氣說著搖頭說著,然后略低頭嘆口氣道,“算了,為了小姐,奴婢早已經將自個兒的一切置之度外了!只要以后小姐不要嫌棄奴婢就好!”
“趕緊的,別磨蹭了!”
瑞珠一副快要死半截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就往那侍衛站著的方向走去,南筱綃卻只是捂著嘴巴偷笑。
果然,瑞珠丫頭的美人計很是奏效,沒過多久,那侍衛就跟著瑞珠的身影,往另一個角門方向走去。
末了,還不忘偷偷的向南筱綃使了個眼色。
南筱綃沖瑞珠伸出一只大拇指,擺了個贊賞的表情和手勢,瑞珠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的回應了一下。
少許,南筱綃提裙輕步推開眼前那道虛掩著的木門,里面,蘭心正端著水,拿著一只湯匙給南浩軒喂水喝,只是,躺在床上正沉睡著的哥哥,卻絲毫沒有要喝的意思,卻還只是迷迷糊糊的喊著,“筱綃,筱綃你在哪兒?著火了,筱綃,筱綃……”
“小姐?”
蘭心慌忙端著手里的碗起身,看向南筱綃,卻是一臉的擔心和無措。
“我來試試!”
南筱綃從蘭心手里接過盛著水的碗,坐在似乎燒的不輕的南浩軒身邊,輕聲說著,“哥哥,我是筱綃,筱綃沒事,你不用擔心了,來,起來喝點水,好不好?”
南筱綃說完,示意蘭心將南浩軒攙扶起來,然后舀起一湯勺水,喂到南浩軒唇邊,可依舊病著的南浩軒,依然沒有張開嘴巴的意思。
南筱綃無奈,只好拿了湯匙的另一頭,生生的撬開了南浩軒的嘴巴,然后把整整一碗水,咕咚咕咚的灌了進去。
“小姐?”
蘭心見南筱綃的舉動,如此暴力,就算自己是個練武之人,都沒敢這樣粗魯的對少將軍這般舉動,沒想到,小姐這樣一直謹小慎微的弱女子,卻做了。
“他燒的很重,如果不喝水的話,會燒壞的!”
南筱綃不是不知道蘭心在想什么,從懷里拿出帕子,幫南浩軒將嘴角的水漬擦干凈,然后正準備褪下南浩軒的上衣,查驗下他的傷勢。
“小姐?”
丹陳國對于男女之間,一直就有很重的禮儀約束,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一旦過了成年,就一樣要遵守男女之間授受不親的約束,如今南筱綃親自給自己的哥哥褪去上衣的舉動,儼然在丹陳國,是極為不和禮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