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分兩種,一種是守規矩的大家閨秀,一種是不守規矩的街頭混混,而上官二姑娘,屬于兩者的結合體,她可以乖的落落大方,也可以怪的亂七八糟,她可以善到無可救藥,當然也可以狠到無人能及。
上官單汐愛玩,這不請安時辰還沒到,就帶上沅冉和萬福出門去了,決定先逛逛皇宮,在皇宮里兜兜轉轉到處走走看看。
而不巧的是,此時晏雨寧和呂婧媛正在傾心亭中聊天,剛好聊到這個空降到宮中的尊貴的客人。
更不巧的是,上官單汐三人說說笑笑的過來,剛剛好走向傾心亭方向,與二人來了個面對面。
晏雨寧侍婢芊芊說道:“二位娘娘,那便是貴太妃前日恩準入宮的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汐兒了。”
兩人緩緩抬眼,但見上官單汐一身清麗的長裙,純凈無害的姣好面容,然而兩人心思各異,晏雨寧倒是不驚訝,對于她來說,后宮中多了什么人都與她無關,倒是呂婧媛斜眼打量著上官單汐,她可不是那么想的,只要后宮中多一個女人,多一個比她漂亮的女人,就是威脅,客人也不例外。
“小姐,德妃和賢妃在前面,我們要不要繞路走,還是不要靠近她們的好。”沅冉發覺呂婧媛狠惡的目光后忙提醒單汐。
順勢,上官單汐也淡漠抬眼,朝所謂的傾心亭看過去,亭子的裝飾精致的很,亭中圓桌由上好的木質制成,桌上擺著的果盤糕點,只一眼也知道是上品。
裝飾之類看過,上官單汐才開始正眼打量亭中的人,兩個身著下人裝,不必問,另外兩位一定是所謂的娘娘。
一個碧色衣裙,靜靜地坐著品茶,動作輕盈小心,竟連頭上的珊瑚珠排串步搖也不動一下,看面相“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好一個大家閨秀。
另一個“粉面含春威不露,芳容麗質更妖嬈。”滿頭的珠釵翠環,活脫脫一個鳳姐化身,但看一身玫瑰紫,面容嬌媚,想來也絕非善類。
別人的事,與她上官單汐何干,上官單汐心中不禁輕笑,然而別人似乎并不這么想,她并不像就這么放過上官單汐。
呂婧媛的侍婢心玉走過來,怒道:“大膽,竟在娘娘面前失儀,還不給兩位娘娘行禮。”
淡漠抬眼,嘴角微揚,好個狗仗人勢的丫頭,上官單汐覺得討厭,只是看著她卻不動。
沅冉和萬福慌忙下跪,說道:“奴婢(奴才)參見賢妃娘娘,德妃娘娘,我家主子剛進宮不懂規矩,還望娘娘恕罪。”
晏雨寧倒是沒那么大的脾氣,微微一笑,說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沅冉啊,起來說話吧。”
“不行。”呂婧媛說了這句,沅冉也自然是不敢動。
在這皇宮之中,與宮規更人盡皆知的便是,德妃與世無爭,怎么也斗不過賢妃。
呂婧媛昂起頭,嘴角輕揚,盈盈笑意暈開在臉上,媚聲媚氣的說道:“沅冉,你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怎么連個主子的規矩都教不好,又如何管理其他下人?對本宮不敬,你知道該怎么罰了?”
萬福跪著走上前,頷首說道:“奴才愿代沅冉受罰,沅冉姐姐是宮中的老人了,皇上都沒有打過她,娘娘若是罰了她,恐會惹來非議,還望娘娘三思。”
呂婧媛呵呵一笑,以絲帕掩口,淡淡道:“說的好,既然你這么仗義,那就兩個一起罰好了。”
“罰?你這人可真逗。”上官單汐走上前,彎身扶起沅冉和萬福,嘴角微微揚起,說道:“我身邊的人我自己都不忍心下手,你說罰就罰,以為自己是誰呀?一個小小的妃子而已,告訴你,我什么都不怕,不信,你問問她……”
上官單汐說著,順手指過去,這人正是周芊芊,想這女人也是悲哀,家道中落無緣選妃,竟不惜以宮女之身入宮,圖的是什么呢,是想一睹皇上的風采,還是和她上官單汐置氣呢。
周芊芊有呂婧媛撐腰,自然有底氣,說道:“那又怎么樣?后宮之中,娘娘們的地位最高,要是想罰你個小丫頭,也無需費什么勁。”
上官單汐面不改色,眉頭輕挑,但也不語。
呂婧媛淡淡的說道:“無話說了?上官汐兒,你的確不懂規矩,真不知道,皇宮這么富麗堂皇,貴太妃怎么會讓你進來,也不怕有污圣目,呵呵。”
萬福聽人這么說自己主子竟有些生氣了,說道:“奴才斗膽說一句,娘娘貴為皇妃,如此侮辱我家主子,實有不妥。”
“狗奴才,敢指責本宮,來人,教訓他。”呂婧媛的話一出口,上官單汐慌忙回頭,心玉一個巴掌剛好落在萬福臉上。
“賢妃,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動我的人。”上官單汐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走向呂婧媛,步步緊逼,伸出一只手去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冷眸微斂,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沅冉遠遠地看見皇上走過來,怕上官單汐失儀,上前一步,附耳輕語,道:“皇上來了,主子切莫動手。”
聞言,上官單汐淡漠抬眼,眼中怒火依舊不減,死死盯著那人的身形,雖然隔著樹影,還是不由得一驚。
呂婧媛見狀,忙推開上官單汐,帶著幾人慌張且狼狽的跑向皇上身邊。
沅冉和萬福趁機拉著上官單汐藏到假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