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妍和楊拙在山里過得怡然自得,陸妍母親也收到特使派出的人的通知,陸妍在給他們大人治病,和楊拙一起待在一處一個來月。
戚氏雖然擔心,但對楊拙特別放心,而且有女兒的親筆信,也就不再擔心。現如今酒樓和女人之家都能獨立運作,陸妍離開一個月也不會出什么事。
戚氏算算日子,女兒她們再有半個月就回來了。看天氣還好,將孩子房里的被單都拆了大洗,棉被拿出去曬曬。
總得找些事忙活,最近夢到那人更頻繁了。想想可能是孩子不在身邊的緣故。
“伯母。”
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戚氏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嚴鞘。
“夫人,剛有陌生男子硬闖進來,攔都攔不住。”
邱氏氣喘吁吁跑進來,后面跟著一臉委屈的小寶。自從小白走后,守門的任務就落在這小不點頭上。
戚氏示意是熟人,兩人微微欠身退下了。雖然戚氏強調了很多次,但邱氏依然堅守自己作為家仆的本份。
“伯母,妍兒呢。”
嚴鞘看上去比上次見面削瘦了不少,但絲毫不減他的姿色,連戚氏也暗嘆,要是女兒身,估計也只比自家女兒差那么一點點。
當嚴鞘得知陸妍居然和楊拙一起單獨待一個月之久時,心急如焚,恨不能馬上飛到陸妍身邊。
一問戚氏,居然不知道到底在哪,只知沒出平陽縣。
嚴鞘什么都不說,調頭便走,直奔張總兵駐地。
別人不知嚴鞘的來頭,有個神通廣大的爹的張總兵可是清楚內幕的,只是平時能裝不知就裝一下。如今找上門來,可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張總兵正想著怎么不著痕跡地探明這位皇子的來意,嚴鞘開門見山:
“你的手下楊教練失蹤半月有余,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下官只知道去了山里,暫時無生命安全。下官派了人去尋進山的路,可一直尋不著。
嚴鞘要求帶上所有的兵去山里,他就偏不信,這么多人,連條進山的路都找不著。
找了四五天,一無所獲。
嚴鞘第一次上書給自己那個爹,大約的意思是平陽縣有上次匪亂的老巢,人手不夠,需要支援。
皇上一看,平時對政事躲都躲不及的兒子,居然改頭換面。于是速派出駐守在距平陽縣最近的兩萬大兵,朝平陽縣火速趕去。
兩萬一千多士兵對平陽縣這平時不起眼的棲山進行地毯式搜索。
搜了十天十夜,破了無數機關后,終于發現了一個可疑之處。
那是一個寬約兩個手掌寬的小凸起,表面非常光滑,顯然經常有人觸摸。
嚴鞘聽到來報,讓人試按了一下,沒反應。改為旋轉,亦無反應。試了很多種辦法,仍以失敗告終。
和嚴鞘的焦急不同,山里的陸妍和楊拙,眼看著特使的手已好,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留下來多觀察幾天。
使者的兒子,陸妍看過了,體內經脈盡斷,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致命的是在對方血液中有一種未明物體,呈暗黑色。經檢測亦非有毒之物。但會破壞紅細胞合成及影響血液流動。
對于未知的病患,陸妍有一種要治療和研究的強迫癥。
雖然暫未找到治療方法,但經過陸妍的親自試驗,空間的靈泉水有去除體內雜質的功效。
于是,陸妍每天用靈泉水注射器注入到他體內,十幾天下來,發現一些血液中的暗黑物體居然變少了。
陸妍只是仔細記錄每天的變化。既不說能治,也不說可以治。特使對待陸妍更加恭敬了。
陸妍也欣然享受著這種待遇,過得倒也怡然自得。
一天,陸妍正換衣服,一塊烏黑的木牌掉出來,陸妍才想起這還有一個好去處--溫泉。
陸妍可不想大白天去泡溫泉。吃過晚飯,散步半小時后,和楊拙前往溫泉池。
溫泉池靜得異常,就連守門的人都沒有。
借著月光,陸妍選了一個較為偏僻的池子。因擔心陸妍的安全,楊拙就在一棵古樹之隔的另一個池子。
陸妍里面穿著系統臥室備用的改造后的比基尼,慢慢滑進池子里。
楊拙穿著陸妍做的短褲,也進入了溫水池中,一陣溫暖包圍著自己。
忽然,遠處傳來的水聲引起了楊拙的注意。楊拙確認周圍無可疑人員后,向聲響處悄聲摸去聲。
在主池瑤池內,居然有一名男子,剛剛的水聲便是他發出的。
這里不是禁止入內嗎?何人如此大膽。
好奇心驅使著楊拙想進一步。
“來者何人!”
“你又是何人,竟敢私闖Shen(圣)jiao禁地!”
楊拙應了聲,用瞬移法貼近對方,手如閃電般出動。
“咦?”
對方看似不動,但卻躲過楊拙的隔空點穴。
楊拙知道遇到了勁敵,把最近剛領悟的螺旋掌使出。螺旋掌共有八式,每使出一式,威力疊加,且八式都在瞬間完成。
誰知,對方也使用了一模一樣的招式,且用得更嫻熟,威力也稍勝一籌。楊拙被逼退幾步才穩住。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我乃平陽縣分jiao(教)Zhu(主)殷實,你乃何人?為何闖我教圣地?習我教獨門絕學?”
“我是楊拙,被貴教特使抓進來的,因一些原因留在此處,至于你說的獨門絕學,我真不知道,那是我家傳的武功,我十天前剛悟到的。不過,見你施展后,原來幾個悟不透的地方全通了。”
殷實頓時內傷。自己這招還是十年前立下大功,主交(教)親自傳授的一門絕學,除主教及自己外,沒第三個人會。
自己悟了三年才悟透,現如今十年過去了才如此水平。想想自己那三年是怎么過來的,心里極度不平衡。
難道是主交(教)的親傳弟子?主交(教)向來神秘,自己孩童時便入教,如今四十余年,可從來不知道其真面目。
過去十年一直在他國執行任務,分交(教)大小事宜幾乎都交給右特使處理。他是個做事周全之人,斷不會隨意留外人在圣地中心。
想到這,殷實的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轉彎,問楊拙在此可習慣等。
楊拙卻不接話:
“你說你是jiao(教)豬(主),可有證實你身份的東西?”
殷實一愣,證實自己身份的東西當然有,那便是jiao(教)豬(主)令。可因任務特殊,不能暴露身份,jiao(教)豬(主)令由右特Shi(使)暫為保管。
見對方沉默不語,楊拙渾身戒備。
“有是有,因為一些原因,沒放在身上。”
楊拙便說讓對方跟著自己去見使者(特),以示清白。此刻,楊拙倒希望對方是jiao(教)豬(主),因為自己沒把握打敗他。想想獨自泡溫泉的媳婦,楊拙不免有些焦急。
殷實一聽說要去見使者,連忙搖頭。開玩笑,此行是執行任務,途徑此處,忍不住溜進來享受一下,可不能讓使者知道。要不是楊拙的特殊身份,早就咔擦把他辦了。
“小兄弟,這樣,我這有一本武功秘笈,不過,是本殘本,我研究了多年,也參詳不透。今日見你天資過人,是個練武奇才。現贈予給你,希望將來有機會,幫我一次。今日我來這只是泡個澡,就別再刨根問底了。”
楊拙一聽是武功秘笈,忙問里面的功夫厲不厲害。殷實回復如果得到另一半,或是自己領悟到另一半,則會很厲害,至少比自己厲害。
楊拙這才接過來,并告誡殷實泡完即走。很顯然,殷實此舉更加讓楊拙確信對方不是jiao(教)豬(主)。
殷實也不再分辯,這樣誤會更好。
楊拙匆忙趕往剛剛所泡的池子,開口喚陸妍。
誰知,沒有回應。突然,感覺到一個人影向自己撲來,楊拙下意識出掌,可鼻尖傳來再熟悉不過的氣味,馬上收回內力,改成接住對方。
“你這呆子!剛才去哪了?我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抱著渾身冰涼的媳婦,楊拙既心疼又自責,什么也沒說,只是緊緊抱著對方。
“呆子,我們明天回家吧。我想家了。”
“好,咱明天就回家。”
說完,用自己的衣服裹住陸妍,將陸妍攔腰抱起,施展輕功朝住的院子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