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子怕蘇慕臉上掛不住,立刻說道:“小英,這也是蘇慕的一番好意,看都不看就扔掉,過分了。”見她沒有動身去撿的意思,他打圓場的:“托阿宇的福,我們也有佛珠,這是你到來后的第一件禮物。”
說著去撿起地上被丟掉的佛珠,遞給小英讓她收好,礙于大柱子的面子,她不情不愿的要收起來,蘇慕見如此頓時不悅:“你跟你哥真是兩朵大奇葩,一個不要,一個又吵著其他人沒有不公平,你不要算了。”
伸手要搶回自己買的佛珠,小英卻問道:“你給自己買了嗎?”
“沒有,問這個做什么。”
“既然沒有,我先收著。”她的變臉陰晴不定不定,使得蘇慕納悶:上一秒正在丟佛珠,這一秒?yún)s愿意收下,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如此不正常?
只因小英看到送給自己的那串佛珠與阿宇相似,其他人的卻和自己不同,蘇慕的無意之舉,卻讓小英覺得自己的佛珠與阿宇是成雙入對與眾不同,才忽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愿意收好佛珠。
早聽到動靜的奶奶,在一旁笑著:“今日又是因為什么吵嘴,原來,是我那孫子惹人垂愛。”
此話,使得兩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柱子則喊道:“阿奶,有了她倆啊,這屋子是一天比一天熱鬧。”
在碼頭工作的阿宇和剛來不久的小勇,兩人雖認真搬貨卻有小心思,休息的時候他們蹲在旁邊喝著水吃干糧,阿宇四下觀看:“小勇,你有沒有察覺,富祥藥廠像個無底洞,怎么裝都裝不完。每日源源不斷的貨物,貨船來一次,卸貨可以好幾天,屋子卻裝不滿。”
“哥,我也發(fā)現(xiàn)了,咱們白天搬進去的貨,第二天這房子又空了。”
他指了指富祥藥廠臨時存貨地點:“每次貨船一靠岸,他們便要把這些貨卸下來放到這里。但是這屋子如同聚寶盆,貨物再多永遠都裝不完,第二天過來還能接著把貨裝進去。”
“你說他們會不會有別的存貨點。”小勇仔細的觀看著
“想弄清問題,不如晚上蹲守在這里,便能找出他們是否運走貨物的證據(jù)。”阿宇看著小勇:“你膽子這么小,敢嗎?”
“阿宇哥,別拿我找樂子了。”
阿宇不逗他正經(jīng)道:“不如,咱們晚上弄清楚,他們是如何處理貨物,我倒要看看富祥在搞什么鬼”
聽聞小勇看著他:“哥,是因為蘇慕嗎?她想做的事你總是要幫她實現(xiàn),其實可以不必管她的,畢竟她才來多久,不值得你掏心掏肺。”
只見他低頭思考:“有些事,你只有遇見才知道自己放不下,別把她想的那么不好。”
說完見小勇沉默不語,用手指彈了他的腦袋:“跟著我,晚上不但回不去,甚至沒飯吃,你天天早睡,習(xí)慣嗎?”
他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阿宇做什么小勇都會跟在后面,何況如今市面上的藥價,價格翻得離譜,倆人也想弄清楚,其中是否與富祥藥廠帶頭囤貨有關(guān)。
見他答應(yīng),阿宇摟著小勇的肩膀:“好兄弟。”
就這樣二人干活直到下班,下班后等工人紛紛離開,他們趁無人之時,沿著墻邊的堆放的木箱爬上屋頂,兩個人趴在屋檐上,與夜色籠罩在一起靜靜的等候,一時之間分辨不出屋頂有人。
許久未有動靜,就在要放棄之時,突然有了動靜,阿宇推醒一旁睡意朦朧的小勇:“醒醒,快醒醒有人來了。”
被這一推,小勇急忙睜開眼要起身:“哪里,人在哪里。”阿宇捂著他的嘴巴:“噓!不要那么大聲。”
他自己悄悄探出觀看,小勇也跟著探出頭,只見早上管事的帶著幾個身著一樣衣服的男人過來,與另一個男人會面:“二當(dāng)家,人帶來了。”
他望向被叫做二當(dāng)家人,那人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只見管事的急忙說道:“二當(dāng)家,這不好吧!還是問問大當(dāng)家的吧?”
二當(dāng)家鄙視道:“沒用的東西,富貴險中求,發(fā)了財咱們兩個一人一半,神不知鬼不覺,有錢讓你掙還不掙,沒出息。”
管事聽后猶豫再三:“好,就依二當(dāng)家的,小的也發(fā)一次財。”
他們進到里面,怕被發(fā)現(xiàn)的阿宇趕緊按住小勇的頭低下,心急的小勇正要起身一探究竟,他馬上制止道:“別動。”
小心翼翼的掰開房頂?shù)耐咂虑迫ィ莻€二當(dāng)家指著靠窗的那些貨物:“這幾袋,你們幾個把它運到城外西郊林的屋子。”
然后又點了幾名工人上去,看了一圈又指著門邊的幾個箱子:“你們?nèi)齻€把這些也搬到車上去。”
管事的環(huán)視了一周命令剩下幾人把其余藥品,搬到另一輛車上,送去富祥藥廠,隨后問二當(dāng)家這樣處理如何?二當(dāng)家甚是欣喜連連夸了兩聲不錯。
看著他們的暗箱操作,小勇急切說道:“哥,他們有別的窩點。”
驚得阿宇急忙再次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點,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唬得小勇不敢說話。
他小心翼翼的把瓦片蓋上,耐心的等他們把東西都搬上車,見人走后心急的小勇從屋頂下來想要去追,奈何雙腿跑不過四輪。
一臉不解的只眼巴巴看車子走了:“為什么不跟上他們?”
阿宇看著他們?nèi)サ姆较颍痪o不慢拍著身上灰塵,一邊說道:“今晚先去富祥藥廠看看,他們剛才說的城外西郊林的屋子,改天找個時間去調(diào)查。”
晚上回屋的小英望著手中蘇慕送的佛珠,她知道阿宇心中喜歡的是蘇慕,從她第一次出現(xiàn)時就預(yù)感到阿宇哥會離開自己。
只是如此努力掙扎會有回報嗎?想到這里小英氣憤的將佛珠扔入梳妝奩:為何來歷不明的人,輕而易舉就得到阿宇的關(guān)注和喜愛呢?
次日上午,蘇慕照常與曾欽文到王家補給用完的貨物。與許管家登記之時,見王老爺要出門,她示意外公攔住人,曾欽文上前恭敬的行禮作揖,王老爺一見他便知是為何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