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吃完飯,女人們湊在一起聊天,話題大多集中在奈口良子的身上。
奈口良子中文不是很好,沈媽媽便充當起了翻譯,從什么懷孕的,有什么不良狀況啊,要吃什么啊,補什么啊,不能吃什么啊等等。
聽得最認真的當屬何雨桐,她跟顧陽已經訂婚了,婚禮定在今年三月份,也就是兩個月后,所以造人計劃也該提上日程。
她們聊得火熱,沈墨白跟杜一顯還有顧陽的臉色卻不是太好。
他們三個大男人跑到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好像在說什么非常嚴肅的事。
“我的辦法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把她送走。”杜一顯臉上是不容置疑的表情。
“就算把她送走,送到哪兒去呢?她的家人呢?”顧陽作為現任華星總裁,對此持反對意見。“再說,我們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她那三個月的確是在日本啊。”
“我不需要證據。”杜一顯有點著急了,“我確定她一定在日本,而且就在我身邊!”
“難道單憑你一個直覺就把一個女孩送到一座陌生的城市,還要人看著她,直到死?”顧陽也急了。
杜一顯明顯不想跟他廢話,對著沈墨白說:“你最好快點決定,不然后果你可是清楚的。”說完又看了顧陽一眼,說:“我的第一選擇是殺了她,在日本殺了她,可是現在她回來了,你們不能坐以待斃。”
時間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沈墨白的內心在掙扎。
那天杜一顯婚禮,沈墨白是帶白雪去的,而離開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白雪的身影,當時沒在意,或者說他根本沒空搭理她,直到回國之后,顧陽問起,他才想起來。
白雪消失了三個月,再出現時,她的說辭是受了一點傷,逃出去后,語言不通,身上也沒多少錢,就在一家小餐館里住了下來,養好了傷才借了錢買了機票飛回來。
她的話里疑點很多,可能是出于不忍,沈墨白也沒再多問。直到杜一顯清除了樹下一族里一些地下的幫派后,他隱隱的覺得當初白雪應該是被抓了,至于為什么抓她,他想盡量往好的方面想。
只是,他不能再冒險。
白雪不可能承認,而杜一顯故意把幫派被清除的消息放出去,就是為了讓她知道威脅她的存在已經沒有了。可是,他還是劫到了一封信,那是沒清除干凈分散出去的人之間的信箋。
雖然不敢確定是不是白雪,但信的確是國內傳過來的,主要內容是:已獲得信任,請核實行動時間。
“她父母在哪兒?”沈墨白開口問。
“很安全。”杜一顯皺了眉,說:“如果她真要為他們做什么事的話,總的有個理由,或者威脅她的存在,可我卻絲毫查不到任何線索,或者,這個女人本來就跟他們有關系?”
“這個可能性不大。”沈墨白看向顧陽,顧陽趕緊把頭別開,說:“別看我,我不知道,當時你可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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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白可能明白了。
“我覺得把她送走并不是萬全之策。”沈墨白突然笑著說:“既然要消滅敵人,首先要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不是嗎?”
見杜一顯沒有表態,沈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知道你擔心一曼,但是我們也不能太神經過敏了,我向你保證,會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白雪,有什么動靜,立馬跟你匯報,行不行,我的杜大老爺。”
說完保證的話,杜一顯緊繃的臉明顯放松了下來。
大團圓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個人也該忙個人的去了,要說最忙的應該當屬顧陽。
本來婚禮定在三月十六,但是何雨桐的姐姐二月十六生了小孩兒,三月十六要辦滿月酒,所以何家夫婦分身乏術,只能讓何雨桐改一下日子。
往后拖,他們是不肯的,再說也不吉利,可是提前又沒什么好日子,單數二月二號日子最好,這樣一來,一下子提前了一個多月,所有的事都要往前趕了,顧陽簡直成了一個人形陀螺,每天就是不停的轉。
除了顧陽和何雨桐,沈墨白和林一曼也被拉動了起來。
何雨桐的伴娘團已經都確定了,都是她大學同學和閨蜜,所以林一曼根本不會想到她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但是,顧陽一句話,何雨桐直接把所有人“免職”了,只要求她一個人當伴娘,這可害苦了林一曼,而且是有苦不能說。
她跟何雨桐不是很熟,所以這個伴娘當起來還真沒什么感覺,她感覺應該是顧陽要求的,至于為了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顧陽的伴郎肯定是找沈墨白了,雖然他結過婚,但很少人知道,所以人家還是黃金單身漢。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林一曼心里總是隱隱的不安——她感覺自己開始對婚禮有陰影了。
她跟白巖的婚禮,杜一顯跟樹下惠美的婚禮,真不是什么值得紀念的日子,還有杜一顯跟奈口良子的婚禮,簡直是噩夢,而且顧陽這一次的婚禮也是提前了,雖然是迫不得已,但這心里總是怪怪的,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生。
日子雖然緊迫,但是人多力量大,忙著忙著,到婚禮這天還是把事情忙清楚了。
婚禮的場地就在家里,第一,為了方便,第二,安全。而且除了何雨桐家的親朋好友,顧陽這邊只請了屈指可數的家里人,當然,杜一顯也算。
杜一顯的老婆奈口良子沒有跟他一起來,這倒不是說她不想來,奈口良子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杜一顯怕她出什么意外,所以沒讓她跟來。
沈媽媽也特意從日本回來了,而且她代替顧陽的生母,帶著新郎母親的胸花。
一切仿佛都已經就緒,就差新郎跟新娘入場了。
音樂響起,顧陽一身黑灰色西服,亮紫色的皮鞋體現著不一般的品味——那是何雨桐為他挑的,雖然他也覺得這個顏色并不適合,但他依舊喜歡。
新娘何雨桐隨著新郎的出場,緩緩的從樓上的房間出來,一亮相就驚艷了眾人,不得不說,何雨桐長相雖然不是特別出眾,但渾身散發出的氣質足以讓在座的每一位男嘉賓傾慕。
第一支舞,由新郎新娘開場,伴郎伴娘中途進入舞池,然后從第二曲開始,眾人也隨意的進入到了舞池中央。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隨行的婚禮,沒有復雜的程序,也沒有多余的祝福,他們需要的只是見證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