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斑駁的星光,帶著清涼的微風。
院落里,月初坐在石凳上,小心翼翼地糊著一只蝴蝶風箏。那是她給阿九準備的禮物。
那天她給阿九講美人魚的故事。阿九的表現簡直就不是一個兩歲的小孩子該有的。殺人放火,在它看來就是看心情,絲毫沒有是非善惡的觀念。
可那也不能怪阿九。阿九沒了娘親,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親爹又不認它,基本和孤兒無異。它的心理難免扭曲。
要是任由阿九的心理繼續扭曲下去,它長大了肯定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月初不希望阿九變成那樣。她想給阿九做一只風箏,希望阿九漸漸地變得像正常孩子一樣。
她拒絕了七夜他們的幫助,并讓他們保密。她要親自完成這份禮物。
動手能力極差的她,從下午做到了晚上,搞了一地的廢紙竹篾,一只長得丑的蝴蝶風箏終于要完工了。
“愛妃好清閑啊。”
清顏宛如天籟的聲音,冷不丁把月初嚇了一跳。“你要死啊!突然從老娘背后冒出來,走路都不帶聲兒的。”
清顏勾起一抹溫雅的笑容。
“愛妃你命人把淺若的獨角幻獸打成重傷,又獅子大開口敲詐于她。你應該想到淺若會向本君告狀。可看愛妃你現在還有閑情逸致糊紙鳶,你真的是篤定本君不會懲罰于你了?”
“原來帝君是來給白淺若撐腰,找場子啊。對不住您勒。是她自己明知我殿門口擺了一塊白淺若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還往里闖。沒辦法,我就讓如冰他們給了她一點教訓。這次算輕的,要是她下次還敢來,哼哼,直接打出去!”
月初囂張的話語,聽在清顏耳朵里,就變成了吃醋。她在吃白淺若的醋!
“自古以來,來者是客。愛妃為何不讓淺若入你薔薇殿的門,更在門口擺了一塊侮辱性的牌子。你可知你如此作為,妥妥的恃寵而驕,沒有禮數。”
月初那個火氣一下子就沖上來了。只見她虎軀一震,刷的一聲站起,雙手叉腰,昂首挺胸,步步朝清顏逼近。
“老娘怎么沒有禮數了?老娘怎么恃寵而驕了?你問老娘為什么不要白淺若來串門。那老娘告訴你,白淺若那只綠茶就是一天打雷劈的掃把星!她只要一進老娘的門,老娘就要倒大霉。第一次,她用鞭子抽老娘,足足在老娘身上抽了三十二鞭。結果呢,老娘這個受害者沒有得到一毛錢的同情,反而膝蓋里多了兩根附骨針,差點癱瘓。第二次,她拿著破糕點到老娘面前炫耀,結果吃了被白語兮下毒的糕點,就誣賴是老娘下毒害她。老娘說不是老娘干的。你丫的還不信。更氣人的是她居然假惺惺下跪地給老娘求情,誰要她求情,虛偽!后來,老娘悲催地被丟到亡靈谷那個亡靈橫行、死氣沖天的鬼地方。所以,老娘再也不允許白淺若那只綠茶婊踏進老娘的門口。你丫的明白了,沒有?”
月初的嗓門兒極大,開口閉口都是老娘老娘的,標準的悍婦一枚。如果在大街上,別人肯定會以為她在因納妾的事,教訓自己花心不爭氣的相公。
清顏面色有些陰沉,“愛妃,你以后說話聲音能不能小一點。你的口水全都噴到本君的臉上了。”
月初聽到清顏說她的口水噴了他一臉,立刻朝清顏的臉上看去,貌似真的有亮晶晶的液體,頓時石化。
她最討厭說話亂噴口水的人了。如今她卻成了那群人中的一員并且成功地噴了她現在的衣食父母兼名義老公一臉。簡直丟死人了。
“還有,你是想勾引本君嗎?”
“什么勾引?”月初順著清顏的視線看去,發現她的胸已經貼到了清顏的身上。
雖然隔著衣料,但月初依舊臉紅了。她趕緊后退幾步拉開了和清顏的距離。
“愛妃你說淺若在本君面前搬弄是非。但愛妃剛才的舉動,才像擺弄是非吧。”
“我沒有”
“沒有?”清顏緩緩朝月初靠近。月初心虛的后退。
“你你要干嘛?”
清顏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愛妃,你不會是打算噴本君一臉口水就算了吧。”
“大不了,我給你擦了。”
“本君不要你擦,本君要你舔。本君要你用舌頭一點一點的給本君舔干凈。”
草!用舌頭舔。舌頭上的口水更多。清顏擺明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月初勉強笑道:“帝君啊,你如果非要用我的口水洗臉的話。大不了,我吐你一臉口水就是了。哪用得著舔那么麻煩。”
草!她剛才那么大的嗓門兒,為什么都沒有人來看看。人呢?鬼呢?全都死哪兒去了。嗚嗚,她不會是要被當場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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