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他,自然會想要更多的相伴的時光,這種心情我怎么會不明白,不然過去的日子也不會每日都想要見到那人的臉,即便是那人什么表情都沒有。
我收拾好東西剛準(zhǔn)備走,四大護(hù)法突然從天而降,就像是閃電擊中地面,快的讓我著實嚇了一跳。
“你們怎么回來了?”我問。
逸鳴徑直走到我跟前來,看著左岸右岸:“回圣女,這兩個孩子有危險。”
左岸右岸嚇躲到我身后去。
我心一沉:“怎么回事?”
“神族剛得到消息,魔族已經(jīng)知道怨念之門的鑰匙就在圣女身邊,并且就是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派出了魔族的四大護(hù)法和眾多魔族武士來追殺他們。”
“什么鑰匙?”我焦急的追問。
“沒時間多說,圣女,現(xiàn)在你在這里,只怕更會成為魔族的目標(biāo)。”逸鳴低頭朝向左岸右岸問道:“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怨念之門的鑰匙?”
左岸右岸不敢回答,只是往我身后躲。
逸鳴又道:“我知道你們是,現(xiàn)在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為了安全起見,你們不能和圣女在一起,容易成為所有魔族人的目標(biāo),現(xiàn)在你們先離開,先去安全的地方,稍后會合。”
逸鳴轉(zhuǎn)頭:“若君,流失,你們先帶他們?nèi)グ踩牡胤剑液鸵卜鈳ヅチ硪惶帯!?/p>
“是。”
左岸右岸拉著我的衣服:“我們要和姐姐在一起。”
逸鳴還是一副冷靜的表情:“放心,只要安全了,很快就可以讓你們見面的,你們不分開,會更危險。”
他們終于勉強(qiáng)答應(yīng)。
若君和流沙牽著他們,消失在森林的另一端。
殘落只是聽著。
我看著兩個孩子被拉遠(yuǎn),腦袋里的疑問還是理不清頭緒來,連忙拉著問逸鳴:“到底怎么回事?”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連一點思考的方向都沒有:“你們說的怨念之門是什么?左岸右岸又怎么會是鑰匙?”
“圣女當(dāng)真什么都不知道?”
“是。”
他半信半疑的解釋:“圣女可知凡是帶著怨氣死去的三界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無法順利往生,他們的魂魄會留在地府,等待轉(zhuǎn)世的機(jī)會,因此每年留在地府的冤魂無數(shù),戰(zhàn)場死去的三界人無數(shù),你想想會有多少的冤魂,而魔界三百年才能打開一次的怨念之門就是冤魂通往現(xiàn)世之路,然后受魔界的指示,瘋狂的復(fù)仇。”
“所以魔族要打開大門必須要鑰匙?”
“對,就是那兩個孩子。”
怎么可能,我一直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妖怪,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么重要的人。忽然想起來,我初次遇到他們的時候,難怪那妖怪要追殺他們,難怪他們的娘要帶離他們逃離魔界,再不回去,若真的是普通的妖怪,魔族又何必這么大費周章的抓他們。
想到如此,不免苦笑,若是當(dāng)時細(xì)心的去琢磨殘落的話也許就能有點心里準(zhǔn)備了。
我抓著逸鳴的衣袖,哀求:“你們一定要保護(hù)好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有事。”
“這個自然,圣女你留在這里危險不比他們小,我們還是快走吧。”
我點頭。
我以為殘落不會和我們一起,他卻一直在我身邊。
我們一路不停的逃亡,一直逃出了森林,剛到那里,就被魔族的四大護(hù)法和他們的手下圍住。
他們認(rèn)真的打量我們這一群人,沒有發(fā)現(xiàn)左岸右岸的身影,但是看見了我,殘落,還有神族的兩大護(hù)法,還是很高興的。
我見過嶄和祭,沒有見過其它兩個,在神族曾經(jīng)聽過他們的傳言,剩下的兩位便是狼煙和慕煞。
我開始打量。
狼煙和他的名字一樣,光是外表就看上兇惡,而且有些心術(shù)不正的樣子,他的臉上有一些黑色的條紋,從耳邊一直到臉上,本來就泛黑的臉,更加的陰暗,狹長的雙眼散出狡黠和兇殘。
而慕煞不同,看上去是一位溫婉的姑娘,穿著一身戰(zhàn)甲,氣勢非凡,特別是她的眼睛,水靈靈的,霧氣蒸騰,讓人迷戀,她擅長的是攝魂術(shù)。
嶄放肆的大笑:“沒想到今天可以碰到這么多老熟人,還真是開心啊,殘落,我們還有一場沒比完的決斗,今日正好可以繼續(xù),至于神族護(hù)法,今天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魔族的護(hù)法厲害,還是神族的護(hù)法厲害。”
祭畢竟和嶄不同,嶄一心只想戰(zhàn)斗,祭是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她看著我:“抓不到那兩個孩子,抓到圣女也不錯啊。”
慕煞對著我盈盈的笑。
她的眼睛好像在說話,我半皺著眉頭,怎么也聽不見她想說什么,我也看著她,想知道她到底想說什么。
然后我看見慕煞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清秀而秀美的臉猙獰起來,隨即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
她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這樣?
嶄看著我,冷冷一笑:“幾個月不見圣女還是這般厲害,居然可以破解慕煞的攝魂術(shù),反過來控制她,真是不能小看。”
什么?我真想問,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真的是我做的嗎?
當(dāng)慕煞抬起頭,仇恨的看著我的時候,好吧,我想,真的可能是我做的吧。
也封大喊:“廢話少說,要打就別磨磨蹭蹭。”
嶄大笑:“好,不愧是神族的護(hù)法,膽識還是一樣驚人。”
逸鳴道:“我們絕不會讓你動圣女一根頭發(fā)。”
嶄道:“那我們就等著瞧。”
他們攻來。
嶄的目標(biāo)是殘落,殘落突然到我身邊,擋在我前面。而祭攻向了逸鳴,狼煙與也封,靈闌和慕煞也自然的對戰(zhàn)起來。
魔族的武士在四周,伺機(jī)等待出戰(zhàn)的機(jī)會。
殘落一邊護(hù)著我,一邊去擋嶄的每一個攻擊。
嶄這下又大怒:“殘落,你現(xiàn)在還要一邊戰(zhàn)斗,一邊保護(hù)這個女人嗎?”
殘落一揮劍,嶄退開,殘落冷眼看著他:“即便這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嶄的面目猙獰扭曲,揮著戟狠狠的朝我刺來。
殘落左手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后,用劍接住了嶄的戟,嶄順勢飛向半空,然后倒著攻下來,直刺我和殘落的中間,殘落被迫松開了我的手,嶄就落在我的中間,如愿的把我和殘落分開,盡全力攻擊殘落。
旁邊的魔族武士,紛紛朝我攻過來,我嚇的退后一步,盡可能的冷靜,拔出我的和平劍。
好在麻瓊夫人教的也不差,我學(xué)得到也還行,雖然有些吃力,但勉強(qiáng)還是能接住他們的攻擊。
“梅開,后面。”殘落大喊。
我覺的自己就像是接受命令了的機(jī)器人,什么都沒想,閉上眼睛,揮劍朝后面砍過去,瞬間,鮮血濕了我的臉和衣服。
我睜開眼睛,眼前的魔族武士喉嚨傷口的鮮血噴泉一樣濺到我身上。
我感激的去看殘落,他即使一邊戰(zhàn)斗著,一邊還是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我,不會讓我又危險,記得以前比這個還兇險的戰(zhàn)場上,也是他保護(hù)我。
我舉著劍,其余的魔族武士顯然不敢上前。
殘落的不遠(yuǎn)處,靈闌和慕煞在辛苦的戰(zhàn)斗,靈闌的力量根本就不上慕煞,慕煞畢竟是魔族的堂堂護(hù)法。
就在殘落提醒我后面有人后不久,或許是我的錯覺,我看見靈闌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故意松開手中的劍,慕煞的劍就刺傷了她的胳膊,她慘叫一聲,連連后退。
殘落皺著眉頭去看她,然后不管身后的嶄,直接飛向了靈闌。
嶄勃然大怒,舞者戟要朝背對著他的殘落砍去。
殘落有危險,我也瞬間揮劍,直指嶄。
嶄的余光看到了揮劍的我,他的手中的動作停止了,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恐懼,畢竟上次他就是被我砍傷的。
但是我和和平劍的力量就出現(xiàn)那一次,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
殘落替靈闌接住了慕煞的攻擊,慕煞也因此受了傷,在一邊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說句實話,我也只是想嚇嚇嶄,好讓他分心,并沒有想到會這么容易,所以看見他嚴(yán)肅而有殺氣的眼神,我倒吸一口冷氣。
他飛快的飛到我身邊來,我看不清他的動作,也沒辦法下手,當(dāng)時我的心里立即冒出兩個字: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