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汝卿蘭身后的汝少舞,看著夜長歌和自己的宮女那沒出息的樣子,心中一陣嗤笑,沒出息也就罷了,還這么大膽的不要臉,哼!看樣子也不過是一個徒有其表的人罷了,不足為患,這天下還沒有哪個女子能比得過她汝少舞,想著好心情的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里優雅的吃著。
“啟稟皇上臣女映水,想獻曲一首,以助各位興致!”一女子淺藍華服,溫婉動人,站在大殿中央說著,因為緊張而有些站不穩,父親告訴她,將來要送她去伺候太子,想著偷偷看了看那妖顏絕世的男人,心又開始狂跳,她將來是要嫁給那樣完美的男人的,所以父親今天讓她露一下臉。
“準了!”月吟鴻似乎被氣氛感染,心情大好。
琴音揚起,雖稱不上絕曲,但也清婉好聽,就如那女子的人一般,一曲終了,眾人也皆盛情的鼓了鼓掌。
而汝少舞從月吟千秋走進大殿開始,眼神便基本不曾離開月吟千秋,第一次見到月吟千秋是她和皇兄來東瀾,那時候她把他當成了女子,叫了一聲姑娘,因為他真的太美也太好看,于是驚艷之余沒有細看,但他似乎也沒有生氣,但卻沒有應她,她心中不悅,便跑到他的面前擋下了他,這才知道他是男子,可他依舊不理她,轉身離開了,他從未被人這般相待過,她自尊心很強,所以心中一惱便不再理那么沒有禮貌的他。
第二次相見是同一年的夏天,也就是三年前,那次她喬裝成男子一個人偷偷出宮游玩,陽光正盛,她把馬栓在一棵樹上,便躺到了樹下,因為天氣太好,所以便閉著眼睡著了。
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臉上熱熱的黏糊糊的,伸手摸了一下臉,是血,新鮮的血,心中有些害怕,她武功雖比不得高手,但一般的殺手還動不了她,于是爬起身看去,她看到一只大得不可思議的黑熊嘴里吃著她的馬,鮮血四濺,連陽光都讓人覺得發冷。
就在她拿著手中的劍發愣時,離她不遠的黑熊已然抓住了她的身子,她覺得自己就會這樣死了,突然一抹紅色的身影在眼前閃過,快的不可思議,劍的風芒一閃,黑熊的頭從身子上滑落下去,腥臭的血濺了她一身,她趕緊從黑熊的掌中跑向一邊,撫著胸口喘息,她到底是公主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面,所以很是害怕。
待準備向那人道謝時,那身姿絕世之人已然翻身上馬,紅衣翻飛,美的讓人窒息,突然心中一種莫名的感覺涌起,她現在才知道那是心動,最后折遠給她留下了一匹馬,她沒有回西翎,而是跟著他們去了東瀾,依舊女扮男裝,每天都去太子府拜訪,但就算見到他,也都是她說,他基本無話,最后被皇兄的人找到她只得回去西翎,那時她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后來她總是找借口來東瀾,卻總是見不到他,偶爾見到他也依舊不理自己,可是她愛上他了,她的自尊心也愛上了他,她很慶幸他的身邊一直無女子,這次她要把握這一個月,一定讓他愛上自己,想著看了一眼夜長歌,不知為何,她打心底里不喜歡夜長歌,雖然也談不上多討厭,但看到那兩人坐在一起那么般配,這感覺讓她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就在夜長歌煩躁怎么還不結束時,一個女子大聲道:“啟稟皇上!臣女去北良看望姑母時,見過凰歌公主,公主一點也不是傳聞中那般,而且聽姑母說凰歌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我等今日可否有幸見識一二?”說話的人是兵部尚書之女,關靖菲,她的姑母是北良右相的妻子,她的表姐是北良的韓妃,這次表姐寫信告訴她,讓夜長歌不要太舒服了,而且夜長歌什么都不會,所以今天就讓她出盡丑。
夜長歌抬眼看去,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平平的黃衣女子,眸中滿是不懷好意的看著她,這讓夜長歌額角的青筋一突,這女人她得罪過她嗎?不過今天她們是互相得罪了,她今天應與不應都會讓別人有了看法,讓人認為夜長歌是裝的,故意蒙騙眾人,別人喜不喜歡她,她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但她不會讓人說她夜長歌是個徒有其表的草包。
“嗯,不知凰歌公主可愿施展一二?”東瀾皇說著,慈善的看著夜長歌,看她的樣子不像沒有才華的女子。
“自然可以!長歌文墨略遜,還望諸位包容!”琴棋書畫什么的她還是會的。
“公主!”無夏小聲的叫了她一下,公主雖會寫字,但那樣的字在這里肯定會讓人笑話的。
“放心。”說著便起身向大殿中央走去。
關靖菲心中滿是嘲諷,她倒要看看她能怎么辦。
眾人聽她說文墨,便知道應當是要作畫了,但女子的畫,也無非是一些花草小鳥罷了,但因著夜長歌長得很美,所以大部分人也都對著她的話附和了一下。
“啟稟東瀾皇,長歌要最大的宣紙!”
“準!”他倒好奇她想畫什么了。
夜長夕有些緊張,雖然想看夜長歌出丑,但不是在這滿是諸國皇室貴族的地方,夜長歌若是出丑,她們也會被嘲笑的。
汝少舞聽到夜長歌的話,視線從月吟千秋身上移開,看向夜長歌,她也想知道夜長歌除了臉還會有什么驚艷人的地方。
不一會宣紙和桌案已然擺好,看著面前的東西,夜長歌的眸中滿是認真,在現代她除了任務可是有大把的時間,大把的金錢,所以她什么都學,也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她以前想做的不敢做的,因為沒有了家族的桎鋯,所以她把想做的不敢做的全都做了。
月吟千秋看著夜長歌,眸中滿是探尋,他覺得她畫的絕非花鳥。
墨臺羽和墨臺頃也抬起頭看著那一襲白衣,身姿傾城的女子,總覺得這樣一個女子作出的畫應當不會俗氣。
汝卿蘭倒是自顧自的喝著酒,但愿夜長歌真的像他想的那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