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吟千秋的話折遠一愣,殿下應該是讓夜長歌進來的吧?畢竟剛才他提起汝少舞,殿下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是!”說著退了出去。
而此時,無夏和時雨皆站在一旁呆愣著,不敢動身,因為夜長歌說不讓他們動手,兩人此時的眼中滿是夜長歌跳來跳去的身影。
“我要見秋秋!再不讓開我就······吃了你們!”夜長歌說著身子搖搖晃晃,就像喝醉酒的瘋子一般,說的話讓殘隱與殘夏一陣嘴抽,夜長歌果然不正常,雖然以前也沒有正常到哪里去。
“我很難過,哈哈!你們不要再跳來跳去,我?哈哈!”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是覺得心里很難受又很興奮,還想睡覺,可身體控制不住的想要動,腦子里面意識也越來越亂,真正的她像是在心里睡著了,怎么也叫不醒。
剛走來的折遠,看著那一襲白衣滿身是血的人兒,活蹦亂跳的自己在那里仿佛很開心的樣子,嘴角一陣抽搐,殘隱與殘夏就站在夜長歌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呆愣著,他們兩個早就不動了,夜長歌自己在那里自己抓著空氣,玩得似乎很開心。
“見過北良公主!屬下奉殿下之命帶你去見殿下!”清俊的嗓音響起,悅耳至極。
“好!要見秋秋了!我要見到秋秋了!哈哈!”夜長歌說著蹦蹦跳跳的跟在了折遠身旁,似孩童一般。
時雨和無夏正要起身跟上,卻被殘夏和殘隱制止了:“放心!殿下不會傷貴國公主殿下的!”
秋秋?不會說的是殿下吧?低頭看了一眼到自己肩膀的夜長歌,折遠眸中閃過疑問。
“叔叔!秋秋現在在干嘛?一定在酒池肉林對不對?”說著抬頭好奇的看著折遠的側臉,見折遠不說話,夜長歌以為自己猜對了,眼中兇光四散,抓起折遠的手就往前跑:“秋秋變壞了!看我不把那些女人殺了!然后再把他暴打一頓,然后永遠不理他!”
而折遠直接傻懵了,叔叔?他看著很老嗎?明明很是俊美來著的。
殿下酒池肉林?恐怕這天下誰都可能那樣但殿下絕不可能,還有她真的是女子嗎?竟然說出這種話!還有怎么覺得今天的夜長歌有些不對勁?
折遠跟著她折騰了半天,終于到了月吟千秋的寢殿門口。
“秋秋!秋秋!秋秋?秋秋在這里嗎?”說完夜長歌拉著折遠看著一旁朱紅色的柱子。
折遠額角青筋每每想要暴起,但都被他死壓了下去。
“嗯?在上面嗎?”說著爬上了比夜長歌大一倍的柱子,一只手還死死的抓著折遠的手,折遠心里流著面條淚,老天放過他吧!他真的受不了了!
“沒有?竟然沒有呢!”說完不管不顧的朝著折遠撲去,折遠一驚沒來得及閃躲,便被夜長歌壓在了身下,孩童般的聲音響起道:“叔叔你真好!完美的接住了夜兒,木馬!”說完對著折遠俊美清秀的臉親了下去。
折遠一愣,睜眼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滿是可愛如孩子般的光,笑容傻傻的看著他,心中一抹異樣升起,清秀的臉紅了紅,突然一股寒意自頭頂升起,扭頭看去,一襲紅衣,妖嬈絕世的男子站在宮殿的大門口,狹長魅眸看著他的臉頰,像是想把他臉上的皮扒了一般,正要推開身上的人兒,夜長歌卻突然從他的身上起來,朝著月吟千秋跑去,一種復雜的感覺閃過心底,快得抓不住。
“秋秋!”看到月吟千秋夜長歌兩眼放光的跑了過去。
月吟千秋收回眼神,看著向自己撲來的人兒滿身是血,心漏跳了半拍,下一秒,他被那人抱住了身子。
月吟千秋一怔,心中升起一抹從未有的感覺,骨節分明的手伸出,抓住她的肩膀推開她道:“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受傷了?”天籟般動聽的聲音中滿含磁性與關心,好聽至極,若是知道她這樣,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折遠剛站起的身子,看到這一幕,差點又倒下去,殿下竟然沒有一掌打飛夜長歌!殿下最討厭別人碰他了,而且夜長歌的身上還有血!殿下對夜長歌真的很特別,幾年前一個人,就碰了殿下的衣角一下,殿下直接一掌揮開,那人直接就去了天堂,如今······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殿下關心一個人。
“傷?夜兒哪里都沒有受傷!你看!”說著夜長歌掙開月吟千秋的手,把身上的白衣華服脫下,只留中衣。
看到她里衣沒有血月吟千秋松了一口氣,但隨之臉紅的掃了一眼折遠,折遠會意,趕緊跑了,殿下的眼神太可怕了!
看著折遠離開,眼前的人兒也已不見,轉身向殿內走了進去,看到一只白色身影在他的殿內亂竄,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狹長魅眸中閃過一絲疑問,她今天似乎與往常不同,想著脫下自己的衣服,走過去給她穿了上去:“在找什么?”聲線寵溺溫柔,聽著便讓人一醉。
“秋秋?”夜長歌抓著他的手眼神懵懂疑問。
不知為何這個稱呼竟不覺得討厭,反而心中一暖:“嗯?”語氣中是連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與寵溺。
“你把女人藏哪里了?”眼神帶著幽怨的委屈看著月吟千秋。
聽到她的話某男一怔,女人?“這里除了你我沒有他人的。”
“秋秋騙夜兒!秋秋肯定是聽到夜兒來,所以趕緊把懷里的女人藏在密道什么地方了!”夜長歌說著扭頭到一旁狀似生氣著。
月吟千秋只覺她今天不對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秋秋不會騙你,這里真的沒有其他人在。”說著走到了她的身旁,把她拉入了懷中,她怎么了?平常她是不會讓他抱她的吧?她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我怕你不理我!”說著夜長歌抱住了他,她現在覺得越來越沒有力氣了,像是快死時的感覺一般。
月吟千秋一怔,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既疼又暖,她沒有喜歡汝卿蘭嗎?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與安心。
“其實我也怕你不理我。”說著臉色微紅,眸中滿是寵溺。
“真的嗎?”夜長歌說著身子漸漸沒了力氣。
“真的!”他本以為這一生他與她都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唔······!”月吟千秋身子一怔,看著主動吻自己的人兒,心中一動,他真的不反感與她的任何觸碰,下一瞬他的身子熱了起來,這感覺很陌生,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
突然,吻他的人兒身子慢慢的向下滑落,只見她閉著眼,不像睡著,眉心緊蹙,似很難受,一張絕美的臉,也漸漸沒了血色,仿若要透明一般,心驟然一沉,抱起她向自己的床走去,把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下一瞬,身形一閃,人已不見。
太子府中,壯觀的月樓中,一襲紫衣清絕的男子,正翻看著手中的醫書。
“月塵!”低沉好聽似天籟之音帶著焦急的聲音響起。
“怎······?”低沉的聲音還未響起,便被那一襲紅衣的人兒拉著跑了出去。
向來平靜的暗紫色的眸子,此刻滿是驚訝與疑問,認識月吟千秋這么多年,從沒見過月吟千秋這么著急的樣子,而且他從來不碰別人,也不會讓別人碰他,是什么事能讓他這么在意,就是他自己受傷也未曾在意過,不再想其他,跟著他飛身而去,他倒是好奇那人是誰了。
月吟千秋寢宮,月塵看著床上夜長歌的臉,眸中閃過怔愣,伸出手替夜長歌把脈,在看到她的手心的一條細小的疤時,眸中溫暖一閃而過,不再多想趕緊為她診脈。
夜長歌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濕,身體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她的體內動著,雖不疼,但卻是異常的難受,想伸手去抓卻沒有一絲力氣。
“怎么樣?”月吟千秋看著床上的人眸中滿是擔心,所以沒有注意到月塵的異樣。
“她身中念蠱,但眼下并不是蠱發作,而是她身體里另外兩種毒因為她染了風寒而徹底的被激發。”說著暗紫的眸中閃過些許殺意,這么多年不見,她竟受了這么多苦嗎?
念蠱,一種變態蠱,中了此蠱,隨時都會暈倒,不省人事,發作時身體一會癢一會疼,而且若二十歲不解,便一定會死。
月吟千秋聽到這話心中一疼,他一定會找到下蠱之人:“那兩種毒是什么,可以解嗎?”畢竟她的身體中有念蠱,即便能解恐怕也很難。
“一個是纏紅,另一個是蛛依,可以解只是需要些時日。這兩種毒若是放在一起,便不能感染風寒,更不能喝傷寒之藥,不然思想會不受控制,行為異常,血在體內會像蟲子一樣在身體里涌動,在解藥研制出來前,我會用給她用一些抑制她的血的藥,不會讓她再難受,思想與行為異常,我用藥之后會隨時消失,這樣的風寒若是再發生一次還沒有解毒的話,她一定會死。”暗紫的眸中滿是深思,下毒之人定是對毒頗懂,竟然能想到把念蠱與毒結合在一起,為什么?她究竟經歷了什么?
“千······她是誰?”月塵問著。
會死?她會死?那是不是如果這次她沒有來這里,她就這樣離開了?還好······還好她來了,月吟千秋這么想著。
聽到月塵這么問,月吟千秋沒想到月塵竟然會問他夜長歌是誰,眸中幾許疑問道:“她是北良公主夜長歌!你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