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個時間,離白衣女子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有兩天了,正是夜陵飏要成親的時候。
煉千殤看著鏡子里的那張陌生的臉,嘴角不由勾起了一個弧度。因為,今天便可了結所有的一切!
“云蝶,云蝶……”
聽到叫喊聲,煉千殤滿面笑容地走了出去。沒錯,云蝶便是這個身份的主人。她將以云蝶的身份,了結所有的一切。
一路上,煉千殤滿耳朵都是那老女人啰嗦的話,真想扭斷她的脖子!
“今天殿下與魔皇大婚,你竟還敢這么慢!就算殿下寵你,你今天也絕不能當著客人的面露出你那囂張的嘴臉,知道嗎?”
煉千殤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承蒙姑姑照顧,云蝶明白了?!?/p>
那老女人見這囂張的侍女沒有像以前那樣與她頂嘴,便欣慰的點了點頭。
“是血媚,快點行禮!”
煉千殤抬起頭,迎面走來的還真是那騷包的司辰傲。他依然穿著以往一貫穿的紅色,只是今天新郎也穿的紅色,他這樣合適嗎?不過,若是改了性子,如自己在仙界時,他穿著白色的衣服,也必然不是很好的。
“快行禮!”
老女人拉扯著煉千殤的衣擺,滿面通紅,像怕極了司辰傲似得。
煉千殤在心底掙扎,她不想讓這個妖男占自己便宜。從小到大,除了逼迫自己向父親行禮外,還真沒有什么人能承受她的行禮。除非,那是死人。
見司辰傲離自己越來越近,若是再不行禮,以他敏感的性格一定會猜出有問題。雖然他知道在大婚的那天,自己一定會出現(xiàn)。但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潛入進去。若被發(fā)現(xiàn),他會揭穿我嗎?她輸不起,她真輸不起!錯過這個機會,恐怕就再也沒有了!
屈辱的半蹲下身子,如上了酷刑一般疼痛。也不知是不是幻覺,在妖男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妖男笑了。但再看一眼時,妖男連頭都不回,直接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卻被老女人用力推了一下:“看什么看,血媚也是你能屑想的?聽聽這名字,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子,光是相貌你就配不起他!”
煉千殤感覺有趣,順勢接了一句:“那姑姑覺得誰才配得上他呢?”
女人緊張地看了看周圍,見沒什么人,輕輕附在了她的耳旁:“我覺得血煞配血媚最為適合!”
煉千殤表面雖然一直笑著,但心不由縮緊了一陣,手上暗暗運集了靈力。
“姑姑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血煞乃魔界叛徒,你就不怕我告訴殿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嗎?”
老女人沒有想象之中的害怕。
“你不會!實話也和你說,我在魔界混了大半輩子,生死早就看開了,如今也就想找個人聊聊天,說說話,別讓我這么孤單。”
煉千殤眼睛閃過狠辣,似乎不打算讓這女人活下來。可緊接著,女人又道:“所有事都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叛徒也只是成功者對失敗者的的稱號罷了。誰對誰錯,在王權面前又有什么意義呢?”
煉千殤有一絲動容,漸漸收回她想要行兇的手,狠狠道:“廢話那么多干嘛?快走?!?/p>
女人也沒和她置氣,嘆息一聲便繼續(xù)走著。
除此之外,她還尋思著司辰傲過來的時候。那面色竟和尋常時候一樣,沒有一絲虛弱的感覺。要不是她親手吸走他的靈力,都要懷疑那件事是否發(fā)生過了??磥?,還是吸得太輕了,下次絕對讓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不過,也不知這妖男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剛剛究竟有沒有看出她的身份來!